见状,苏可方笑了起来。
这丫头看来在邱家过得顺风顺水呢,不然也不可能一点都没变。
想到邱北的大伯和三叔,苏可方一顿,忍不住又问道:“那邱北其他亲人呢?”
只见玉儿冷嗤一声,有些不屑道:“我刚嫁过去那会,他们家那些房亲可能是知道我嫁妆多,所以三天两头就到家里去打秋风,他们如果只是打打秋风也就算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想偷我银子,后来被我整得不敢再上门了,家里这才清静的。”
原来玉儿早就提防着邱北那些叔伯婶子伯母还有堂兄妹,所以她一嫁入邱家就拿出银两把邱家的外债先给还了,然后在床底下挖了个坑,把银子装进坛子埋到坑里,除了夫妻两人谁也不知道。
玉儿有一次发现邱北的伯母和婶子趁她进厨房的时候偷偷跑进她屋里去搜东西,玉儿便悄悄的出了门,邀了长平村里长的媳妇和两个长舌妇人到家里吃茶,佯装不小心撞见邱北伯母的三婶的行径。
邱北的伯母和三婶见到玉儿回来心虚的跑了,玉儿回屋东看看,西看看,当着里长媳妇几人的面就大哭起来,说自己从娘家带过来的几十两银子都不见了。
不到两天,整个长平村的人都知道了邱北的伯母和三婶把玉儿压箱底的几十两银子给偷了,后来玉儿还上他们在闹了几回,并扬言要她们把银子还回来,邱北伯母和三婶当然是打死都不可能认了,无奈那天她们从玉儿屋里出来的时候被里长媳妇几人撞见了,有口也说不清,最后只好见了玉儿就躲,也没再敢上邱北家了。
邱北的那几个叔伯和堂兄弟虽然不敢再上邱北家,却总是逮着机会就把邱北叫过去干活,不然就是借邱家家的地种菜什么的,玉儿一怒之下就把家里的地全都租了出去,把邱北赶到镇上去打短工。
邱北的那些叔伯兄弟见邱北没办法再帮他们干活,对玉儿恨得牙痒痒,还想到村里败坏玉儿的名声,不过经过“偷银子”一事,长平村的乡亲都认为他们是故意为难玉儿,就是觊觎她手里的嫁妆,根本就没人相信他们的话。
“你把地都租了出去,那你和邱北靠什么过活?”苏可方听完后问道。
苏可方知道这里租地是收不了多少粮的,邱北打短工也挣不了多少钱的,最多也就勉强渡日是,要是玉儿以后生了孩子这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
“我让人把家里的茅屋修葺了一番并盖了个小鸡舍,还买了几十只小鸡养着,等下了蛋就能拿去卖,院子前我还整了两块地种青菜,家里除了买些粮也没其他要花销的,这日子过得还算宽裕。”
最主要是因为家里还有存银,所以玉儿不觉得有压力,而邱北所挣的钱也够他们买粮和给公公抓药了,以后鸡下蛋卖了钱还能存起来。
听到玉儿在邱家过得如鱼得水,苏可方笑了笑:“我一开始还担心你应付不对邱家那些人呢。”
“可方姐,我早就跟你说了,我可不是好欺侮的!”小玉得意洋洋的抬了抬下巴。
苏可方原本想问玉儿以后有什么打算,可是一想到还卧病在床的邱父,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轨迹,她无法帮玉儿一辈子。
“兰儿,这是怎么了?”
院子里传来周氏的惊呼声,苏可方和玉儿相视一眼,帮雯雯把鞋子穿好就出了屋。
“娘,我没事。”苏可兰抱着儿子低着头进屋,走在厅屋门口刚好碰到苏可方和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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