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宝怔了怔:“会是水里有毒吗?”
这点他还真没想到。
“这很难说。”苏可方说道。
张德宝沉吟一会,道:“要是水里有毒,大不了今晚晚饭和明日的早饭不吃了。”
天气这么冷,一个晚上不吃不喝还能撑得住。
不管苏可方怎么劝,张德宝就是不肯连夜离开,苏可方只好跟他说自己要先行离开。
张德宝起初不同意,苏可方反问一句:“张公公,我怎么感觉您这不是护送我们,而是监视我们的呢?”
张德宝眸底心虚一闪而过,可苏可方还是捕捉到了。
苏可方眸色一转,又笑着说道:“张公公,我只是跟您开个玩笑罢了,您要是监视我们,我们哪还会傻傻的跟着您呢?要知道我们的人可比您多一半不止呢。”
苏可方是在提醒他,如果自己真要跑,他们的人也拿他们没办法。
闻言,张德宝猛的的抬头看苏可方,见她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好像没有其他意思,应该是自己想多了,于是笑道:“项少夫人说的是,咱家这是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顿了顿,张德宝又开口:“项少夫人,您看这样行不行?我让两个侍卫给你们引路,有我们的人在,要是遇到官府的人也不怕他们为难?”
“这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啊,”苏可方一脸感激的对张德宝道:“我正琢磨着该怎么开口跟张公公借人呢,张公公您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张德宝被苏可方说得心花怒放,心底那点疑虑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他真是想多了,这苏氏听说原来不过是一村妇,哪来这么重的心思?
刚想到这,张德宝就感觉手里被塞了薄薄一张纸,低头一看,眼睛都笑眯了。
“多谢公公体恤。”苏可方笑着道。
“项少夫人真是客气了,客气了。”张德宝笑着把银票塞进袖袋。
苏可方和张德宝谈完就去了姚氏和项冰羽的屋里,项辰祥也在。
“嫂子,不是水的问题。”项辰祥一看到苏可方就说道。
苏可方眉头微皱:“客栈里那些中毒的客人你也看过了?”
“我下楼的时候那些人都被抬到医馆去了,没看到,不过桌上的吃食我检查过了,没有被下毒,也没有相克的食物。”项辰祥脸上带着困惑。
饭菜没有被下毒,又没有相克的食物,那些人到底是因什么而中毒呢?
苏可方垂眸思索片刻,果断说道:“不用管了,等丰大叔那边安排好咱们马上走。”
不是水,也不是食物,这事还真如丰大叔说的有古怪,但愿不是冲着他们来的!
丰益青一切安排妥当后就出发了,雪天赶路真是要人命,马车内多放了个炭盆,多了两床棉被还是冷得让人打哆嗦。
一行人半夜来到了城外二十多里路的小镇,丰益青已事先派人过来安排好,客栈的屋子里已提前烧了炭盆,一行人进了屋子坐了一会才觉得自己像重新活过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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