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医女朝泽儿下手,她是被怒气冲晕了头,现在仔细一想,好像事情从一开始就不太对劲。
这事真的会是纪灵儿指使?
以纪灵儿之前在松龄堂的表现,这种可能性很低。
难道说是有人利用项家与纪灵儿之间的恩怨而挑拨离间?
可是刚才要不是她及时给医女施了针,医女也不可能把纪灵儿招出来,若真的是有人存心陷害纪灵儿,医女为什么服毒而亡也没有把纪灵儿招出来呢……
“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倚翠从松龄堂过来,打断了苏可方的沉思。
苏可方抬起头:“好,我换身衣裳就去。”
今天是婆婆的寿辰,没想到却弄得两死一伤,她心里头都觉得憋闷,更别说是婆婆了。
苏可方换了身衣服回到东厢房看了眼,见项辰祥也回来了,此时正守在屋外,询问了一下欧阳婉若的情况就往松龄堂去了。
医女指证纪灵儿的事,姚氏也知道了,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的让倚翠把苏可方唤来。
苏可方回到松龄堂,见厅里就只剩下婆婆和翟氏还有关氏,不由问道:“皇后与其他人呢?”
“皇后和太子殿下还有二皇子已经回宫,其他人也回去了。”姚氏眼底带了些许的疲倦之色,问道:“医女指证皇后的时候还有其他人在吗?”
这事事关重大,如果没有其他人作证,这事本不宜大动干戈,否则有可能还会被纪灵儿反咬一口,可是刚才林大少爷已经把医女招出皇后一事告知了太子与二皇子,现在他们只有尽量找证据了。
苏可方抿了抿唇,说道:“刚才诺拉公主和泽儿也在。”
苏可方明白婆婆的意思,可是诺拉公主名义上是项家未来的儿媳妇,她的话没有多大的说服力。
“这事真的是皇后指使的吗?”关氏不敢置信的问道。
堂堂一国之母要是真的干下这样的事,那也太让下面的臣子寒心了。
“这事还能有假?”翟氏一脸恼怒道:“她能指使孙素琳伤害泽儿,为什么不能让孙素琳刺杀祥儿?”
原本对纪灵儿抱着怀疑态度的苏可方听到翟氏这话,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拔开了一样,她沉吟了下,开口道:“也许这事真的与皇后无关。”
“俗话说得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她是皇后又怎么样,就蓄意谋害重臣子嗣这一条,朝中御史也不会放过她的!”翟氏恼怒道。
之前有泽儿受伤一事,不说翟氏,就是其他人听到这事也必定不会怀疑这事不是纪灵儿所为,但是正因为这点,让苏可方觉得此事疑点重重。
纪灵儿就是再恨他们,也不会蠢到在今天动手,而且孙素琳要下手的对象是项辰祥,乍看之下,像是纪灵儿在替安氏出气,可是细思之下,又让人觉得好笑。
安家大少爷与欧阳婉若之事都已时过境迁,安家大少奶奶也怀了身孕,就连安家人对这事都已不在意了,纪灵儿又怎么会再冒这个头?
姚氏显然也想到了这点,思索了下,又拧眉道:“孙素琳是皇后亲自赏下,那医女又招认是皇后指使,这事怎么看都与皇后脱不了干系。”
屋里没有外人,姚氏也不怕直言自己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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