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掌柜,我再问你一遍,这几本是什么东西?”雯雯冷然看向鲍义,眸底结满冰霜。
鲍义在雯雯的逼视下不自觉咽了咽,暗自嘀咕:真是见鬼了,他怎么会被一个不男不女的丫头片子的气势给压住?
想到自己在这个茶楼当了将近三年的掌柜,每天面对那么多的达官贵人除了表面恭敬,还从来没有心虚胆怯过,眼前不过是个小丫头,上面派她过来也就是例行巡视产业,做做样子罢了,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差点被一个小丫头给唬住。
想到这,鲍义直了直腰板,义正言辞道:“姑娘,这几本账簿是这一季度的账目。”
一般姑娘家或当家主母也就会看一些简单的开支账目,就算这小丫头认真的将账簿看一遍,他都不信她能看得懂上面的账,更别说她刚才只不过是随意一翻。
“很好!”雯雯冷冷一笑,她已经给过这鲍义机会,不过他自己不珍惜也怪不得她了:“鲍掌柜对阴阳司可真够忠心的!”
鲍义心神一凛:“这是鲍某人的职责。”
“你的职责就是以次茶充当好茶,你的职责就将茶楼经营得入不敷出?!”雯雯小脸一沉,眸底杀气尽显。
闻言,鲍义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雯雯。
这小丫头刚才那么一翻居然就看出账簿的问题了?
这不可能……不可能!
账房先生心底唯一一丝侥幸被冲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姑娘饶命,姑娘饶命,这不是我的意思!”
原来鲍义进阴阳司的时间比这位账房先生要早半年,而且鲍义为了镇住茶楼这些下面的人,让他们服从自己,竟滥用职权,手中握了账房先生独生女儿的把柄,以此要挟他听从自己的话,弄了本假账簿想糊弄雯雯。
阴阳司门规森严,鲍义没有那个胆子在阴阳司的生意上做手脚,他只是想利用职权将这个茶楼当成自己的一言堂而已。
鲍义本以为雯雯今天肯定看不出这几本是假账簿,然后再给她一个下马威,他想着小丫头脸皮薄,不会多作纠缠,等送走这两人,这茶楼还是他说了算。
可谁知道……谁知道这小丫头随口就指出了账簿的问题,而账房先生眼看着也将他给卖了,现在他真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鲍掌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假公济私、中饱私囊!”“啪”的一声,雯雯寒着脸将几本账簿砸到了鲍义脸上。
一听雯雯一口气就给自己扣上了两个罪名,鲍义脸都变了:“姑娘,您听我解释,这是误会,我没有,这几本账簿肯定是莫账房拿错了,对不对,老莫?”
账房先生姓莫,因为年纪较大,鲍义称之为老莫。
鲍义这会百口莫辩,是真着急了,阴阳司的门规他从第一天进阴阳司就清楚,这丫头随便给他扣上的这两罪名足够他死好几回了,别说他从不敢动这心思,就算真的动了,他也不能认啊。
“姑娘,这账簿是鲍掌柜逼小的做的,小的也没办法。”老莫心里早就恨死了鲍义,这会上头来人抓着鲍义的把柄,他没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以德报怨?他没有那么宽广的心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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