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庄立名的话,庄老夫人也想到了什么,不由叹气道:“老头子,按你这么说,我坏了事了。”
经老头子一提醒,她也想起来了,这阵子泽儿每次过来给自己复查都是趁娴娴丫头不在的时候,看来确实是有心避着那丫头了。
“没什么坏事不坏事,泽儿是个有主意的人,他既然无意这门亲事,我们说再多也没用。”
庄立名就是觉得惋惜,他对泽儿那孩子是越看越满意,只是那孩子自己不愿意,他总不能勉强人家。
“那倒也是。”庄老夫人之前对自家老头子的打算的态度是不支持也不反对,不过后来越接触,她也越觉得泽儿那孩子适合娴娴,不然自己受伤昏迷醒来后也不会把老头子的打算跟那孩子说。
“其他事先一边吧,那孩子明天要下场子了,得让小武氏交待厨房给那孩子多炖些提神的汤水喝。”庄立名说道。
“不用你我的吩咐,小武氏自从得知泽儿要下场子后就开始给那孩子补身子了。”庄老夫人说完,又略带忧虑道:“老头了,泽儿的户籍可不在盛京城,他明天在我们这边下场子真的没有问题吗?”
“这事我已经向皇上和太子报备过,皇上和太子都想看看泽儿的真才实学,如果我猜得没错,太子应该是有意把泽儿留下。”庄立名压低声音说道。
皇上和太子都是爱才之人,如果泽儿这次成绩出来能进入明年的春闱,以后前途会一片光明,皇上金口玉言,允了泽儿在这边下场子,都无需动用到他的关系。
“那就好,泽儿为了我的伤才没能及时赶回丰果村,若是他因此而误了下场子的机会,我这心里也不安啊。”庄老夫人道。
庄立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些无奈的笑出声来,对上庄老夫人询问的眼神,庄立名不由开口道:“我看我们是瞎操心,那小子跟我说他就是下场子玩玩,好似一点都不把这次考试放在心上。”
庄老夫人先是怔了怔,随即想到方儿回丰果村前说不希望自己的子孙走仕途的话,不由轻叹了口气。
项家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蛇啊。
不过说起来,庄老夫人也理解项子润和苏可方当父母的心情,项家人在朝中没根基没人脉,泽儿要走仕途的话确实是会很辛苦,还不如让孩子当个富家翁呢。
且不说庄立名夫妻二人的心思,泽儿早早就睡下了,一觉睡到凌晨,浩儿洪烈却都紧张得一个晚上没合眼,就怕错过了时辰喊泽儿起床。
其实就算他们睡过头了,不也还有庄家下人吗?
说到底,还是他们把这场试看得太重要了。
“大少爷,这是小满姑娘送来的,说是大夫人和八小姐昨日去寺里求来的,交待你今天入场前一定要戴上。”泽儿一洗完脸,洪烈就把一个串了红绳子的平安符交给他。
泽儿接过平安符上下翻看了下,随后塞进袖袋中。
这时,庄大爷亲自带着管家将早饭送了过来:“项大少爷,时辰不早了,吃完早饭准备一下可以出门了。”
考场虽然离太傅府不远,可是每次春闱秋闱盛京城大街都会被堵死,不提早出门会赶不上入考场的。
“让大爷操心了。”泽儿朝庄大爷作了一揖,也没再多作客套就进屋用早饭去了。
泽儿本来是打算只带着洪烈过去的,可是浩儿却非要跟着,庄大爷也一定要陪着一块过去,泽儿劝说无果只好由着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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