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印一飞会来盛京城,会不会是皇上”唐海光欲言又止的看着泽儿。
泽儿眸光微闪,放下了筷子,用眼神示意唐海光往下说。
“听说皇上不是好几次召印达年回京,他都以各种借口推脱了吗?”唐海光的声音下意识低了下去:“说不定皇上在印达年那里无计可施,便从印一飞身上找突破口,据说印达年夫妻二人对印一飞这个独子很是溺爱,万一印一飞出点什么事,说不定印达年就妥协了呢?”
对上泽儿略显吃惊的目光,唐海光一笑,看不出是苦笑还是无奈:“越泽,我平日不谈政事,不代表我没了解过没错,我是特意了解过的你该知道我志向的。”
唐海光一句三顿,他相信以越泽的聪敏应该早看出他的追求,可他担心自己这个唯一的好友因为自己这份心思而看低自己。
“我知道,唐兄有远大的抱负,这样很好。”泽儿神色没有半点的变化,就像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一般,没有不屑,更没有鄙视。
当然,也没有钦佩。
这才是他认识的项越泽,并不会因为他出身寒门而轻视他,更不会因为他那在别人看来是不可企及的妄想而赞赏或嘲笑于他。
唐海光心头一松,泽儿又淡淡开口:“唐兄,你继续。”
唐海光直直的、眸光闪亮的看着他,泽儿挑了下剑眉,问道:“唐兄为何这般看着我?”
“越泽,你真觉的我那不是野心而是抱负?”唐海光略显激动问道。
对上唐海光脸上的急切,泽儿有些好笑:“唐兄,只要你自己觉得是对的,有信心把这条路走下去,是抱负还是野心又有什么区别?”
见泽儿脸上没有一丝的玩笑,唐海光怔忡片刻,终于释然一笑:“越泽,你说得对,只要我自己有信心,何必管别人怎么看呢?”
只要他的家人和越泽这个朋友不觉得他痴心妄想,这条路他就有信心走下去!
一扫心底萦绕多时的迷茫,唐海光更显神采奕奕:“越泽,若我没猜错,这次印达年应该是不同意印一飞到盛京城来的。”
可是为什么印一飞又会来参加会试,唐海光觉得纳闷。
“据我所知,的确如此,不过印一飞以绝食相逼,印达年夫妻拿他没办法,所以才派了身边最为信任的人随同。”泽儿也没再对他隐瞒自己所得到的消息。
见唐海光露出毫不掩饰的惊讶,泽儿扬唇一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唐海光眸底精光一闪,开怀大笑:“差点被你蒙骗过去!”
这小子耳聪目明,对千里之外的沧州之事都一清二楚,难道他会没看出皇帝的意图?亏他还在这里放言高论,简直丢死人了!
仿佛看出唐海光的心思,泽儿严肃说道:“唐兄,每个人的观点不同,我是真心想听你的看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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