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的,就是这个,她怕景仲言为了不想委屈她,跟家里人闹翻,她怕他,变得众叛亲离,除了她,一无所有。
她很怕,自己会连累他成为众矢之的。
男人微热的指尖,摩挲她的面颊:“乖,没你想的那么糟。”
乔蕊不信,就看着他。
男人吐了口气:“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用担心。”
“两全其美?”她眨眨眼,有些狐疑。
“这件事,你不用管,我会处理。”他安抚了她一句,便不再多说。
两人就这么靠着,乔蕊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复杂的心情,慢慢放松了下来。
或许,真是她想深了,想多了,这个男人这么厉害,无所不能,她怎么可以怀疑他的处事能力呢。
这晚,等到乔蕊睡着,景仲言下了床,拿了电话,走到阳台,播了一组号码。
那边,很快有人接起:“景总。”
“把手里的东西,寄给她。”
电话那头的人迟疑一下:“全部?”
“一半。”
那头应承:“是。”不过顿了一下,又有些犹豫:“景总,那毕竟是,您的母亲……”
“我有分寸。”男人冷硬的音调,打断那边的劝阻。
电话那头的人不再多嘴,沉默下来。
挂了电话,景仲言瞧着窗外难得的月色,半圆的月亮,漂亮又柔和。
他抿了抿唇,走到阳台的柜子边,打开,拿出一盒烟,还有打火机。
点了根烟,他坐在旁边的小藤椅上,看着那月亮,吐着烟圈儿。
已经不太抽烟了,但是心烦的时候,还是会点一根。
抽一根,他没点第二根,把烟盒放回去,出了阳台,回到房间,重新上了床。
……
第二天一早,景家别墅里,佣人拿进来一个包裹,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自从景撼天去了国外后,这间硕大的屋子,唯一的主人,只有一个。
薛莹从楼上下来,长年以来良好的家教,令她就算只有一个人在家,但穿戴,也绝对严谨,清晨的她,没有上妆,保养得宜的脸上,挂着温和的表情,身上,穿着一套新款长裙。
她坐到沙发上,看到茶几上的包裹,上面,写着收件人,是她的名字。
她蹙了蹙眉,拿起来,解开。
里面,是一大堆的照片。
但里面的人,都不是她。
可是从第一张,到最后一张,看完后,薛莹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怎么会这样?
她拿旁边的手机,快速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还没醒来的懒散声音:“喂?”
“在哪里?”她开门见山。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愣了一下,停顿了一下,才吐了口气:“姐啊,你这一大清早的,干什么?”
“你又去赌了?”这次,薛莹的声音,夹着浓浓的愤怒。
这次,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抽气声,接着,就是一通解释:“姐,你,你怎么知道?那个,就是随便玩玩,没什么赌,一点小钱,几百万,我这边很快就凑好了,不会麻烦你……”
“你给我闭嘴!”薛莹捂住自己的胸口,连喘了好几口气,才稳定下来,她挥挥手,示意还在客厅的佣人都出去。
佣人赶紧鱼贯而出。
薛莹这才咬着牙怒斥:“薛涛啊薛涛,你要我说你什么?上次三亿的教训,你忘了?你还敢赌,又去哪里赌的?又是跟那群人?”
“不是,不是,是别的朋友。”薛涛赶紧解释,语气听着,也是真的慌了:“姐,这件事,你到底怎么知道的?我保证,我很快会把账目处理干净,不会连累你,也不会连累侄子。”
“我关心的是这个吗?”薛莹气得握拳:“有人匿名把你在赌场的照片给我,上面还有日期,最后一次,就三天前,薛涛,有外人捏住了你的把柄,这东西在我这儿也就算了,要是放到了爸那儿,你知道爸的脾气,你觉得你还能保住你在公司的股份?”
“这个……”薛涛也知道这些道理,所以才着急:“***,到底是哪个贱人,敢这么阴老子。”
“现在最重要的是爸那边,你立刻回家,无论如何,不能让爸看到照片,最近寄到老宅的东西,你必须一一检查,听懂没有?”
“懂了懂了,我立刻去。”那边说着,就是一堆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在穿衣服。
薛莹按住眉心:“薛涛,你是我弟弟,我只有你这一个弟弟,但爸却不止你一个儿子,你要是再这么不争气,就等于把硕大的薛家,拱手送人,那些不入流的货色,你真的想便宜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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