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江水源依然故我,和韩赟一起上学回家,课间与吴梓臣、蔡小佳他们说笑玩乐,或者去走廊上勾搭逗弄隔壁班的柳大班长,下午第三节课后仍旧去国学讲谈社读书,生活轨迹没有丝毫受到网络谣言的影响。尽管在校园里走动时会有人在一旁指指点点,但日子依旧过得恬淡静美。
古人有云:“骤雨不终日,飘风不终朝。”网络谣言就像骤雨、飘风一般,来得猛烈,去得也快。何况当事人始终一言不发,大家围在那里口诛笔伐就跟打死老虎似的,没有丝毫快感可言。不出一个星期,大家便对这个话题彻底失去了兴趣,开始寻找新的热点。而就在此时,期末考试也携带着无穷威势劈头盖脸砸了过来。
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考试都是学校的大杀器。尤其学期末尾收官的期末考试,更是重中之重,从学校到老师、到学生再到家长无不十二万分关注。校方刚一祭出这柄撒手锏,贴吧里顿时哀鸿遍野,再也找不到半点之前的旖旎情调。
经过数次月考以及期中考的磨练以后,江水源已经达到了“知道自己知道”的高度,虽然因为存在作文、阅读理解等不确定因素,无法确保每次考试都能夺得年级第一的桂冠,但他至少能够让自己稳居前五名之列。所以考试对他而言几乎不存在什么挑战性,更像是完成一项简单的家庭作业。
但他很快就将迎来一个极具挑战性的任务——全国中学生国学论难选拔赛。
早在去年年底,江水源就隐约听刘欣盈、陈荻透露过一丝消息,但那时候她们欲言又止,只是嘱咐江水源好好看书。直到元旦过后,国学讲谈社节目荣获全校一等奖的殊荣,刘欣盈才嘱咐江水源在期末考试结束后到资料室小聚,商议春季选拔赛事宜。
江水源对“国学论难”这个新鲜事物挺好奇的,第二天一大早便骑上单车直奔学校。离校门口还有一箭之地,就看见有个人影在大门口晃动,到了近前才发现原来是吴梓臣,不禁大奇道:“吴梓臣,今儿学校不是放假么?你来学校干什么?”
吴梓臣屁颠颠地迎了上去:“听说老大您今天到校加班,小弟自然要鞍前马后效劳!”
“还有我!”武阳珍也从门后面蹦跶出来,嬉皮笑脸地说道:“帅哥学长,一转眼好几个星期不见,你有没有想我啊?当然,不管你有没有想我,我都每天很努力、很努力地想你,所以一等到放假,我就迫不及待地过来看你了!冲着在下一片热忱,你该不会负恩忘义大义灭亲,背地里跟我表姐打小报告吧?”
江水源顿时满头黑线:“好不容易挨到放寒假,你们不老实在家歇着,大清早清冷呵呵的跑来学校做什么?好了,现在人也看了、话也说了、心也领了,我还有事要忙,你们赶紧回去吧,别让你们爸妈担心!实在闲得无聊,在家预习一下下学期的功课也好啊!”
武阳珍低着头踢着脚尖说道:“人家来淮安府中,除了想看看你,也想顺便参观一下你们学校,以便将来把你们学校作为人家中考的奋斗目标,难道这样也不行么?”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武阳珍头上都笼罩着金光闪闪的“胡扯”二字。然而瞧着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江水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回过头问吴梓臣道:“那你来学校凑什么热闹?怎么,期末考试考得不错,有十成把握考进班级前十、年级前一百五十?”
吴梓臣搓着手答道:“考得应该还凑合吧?至于能不能考进班级前十、年级前一百五十,那我现在还真说不准。毕竟我只知道自己考得如何,别人考得怎么样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你还不老实在家呆着?”
吴梓臣梗着脖子说道:“现在成绩还没出来,老大你凭什么就断定小弟考不进班级前十、年级前一百五十?如果你不能断定,又凭什么赶小弟走呢?如今可是法治社会,凡事讲究证据至上、疑罪从无,老大您可不能搞有罪推断陷害忠良!”
江水源顿时语塞,半天才说道:“等你成绩出来再说!”
就在此时,傅寿璋也骑着车子到了校门口,听到江水源说话便顺口问道:“怎么样,你们期末考试都考得如何?成绩什么时候出来?”
江水源笑道:“感觉一般,应该勉强能凑合着过一个安乐祥和的春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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