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不出去?不都说皇帝女儿不愁嫁吗?”葛钧天开了个不轻不重的玩笑,“话说以前没发现琼琚那么八卦,怎么现在都会给人介绍男朋友了?”
孙良姝瞅了葛钧天一眼:“还不是因为你经常不在身边,她觉得寂寞空虚冷,所以想方设法给自己找点乐子喽!好在眼下她还只是给别人介绍男朋友,万一哪天想开了,给自己也找个男朋友,你就等着头上变成绿油油的大草原吧!”
葛钧天挠挠头:“别人都是爱屋及乌,你倒好,恨屋也要及乌。琼琚到底给你介绍多少男朋友,让你如此苦大仇深?”
“还介绍多少!一个就已经让我头大如斗了,好吗?”
“到底是哪家少年,能让我们家琼琚放下身段,锲而不舍地向你介绍?”
“谁知道是什么鬼!反正自从琼琚姐去淮安看你之后,回来就天天在我耳朵边念叨,念叨得我都快得厌食症了!”
去淮安之后?就给她介绍男朋友?葛钧天脑袋里马上灵光一闪,脱口问道:“那人该不会叫江水源吧?”
“没错、没错,就是那个家伙!还江水圆,那么恶俗的名字,他怎么不叫土肥圆?”看来孙良姝对江水源的怨念不是一般的深,“对了,你是经世附属淮安府中的老师,那个土肥圆是经世附属淮安府中的学生,又能劳烦琼琚姐出面,该不会是你——”
葛钧天连忙分辨道:“你钧天哥哥一向是纯粹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拉纤保媒的活儿?你可别凭空污人清白!”
“照你这么说,琼琚姐姐给我介绍男朋友,就是不够纯粹、低级趣味、没有清白可言啦?”
“……”葛钧天顿时怂了:“我说妹子,咱能就事论事么?你这么断章取义、以讹传讹,会闹出人命的,知道吗?再者说,这件事真的不是我!”
孙良姝哼哼几声:“我不会说是你,也不会说不是你,但有一个事实大家都注意到了,就是自从琼琚姐去了淮安之后,她就开始给我介绍男朋友了!”
“……”葛钧天再次无语凝噎。他干脆放下筷子,摩挲着下巴慢慢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是江水源,倒确实和你挺称的,难怪琼琚这么费心。只是那个小混蛋口味有些刁钻,连浦潇湘那样花枝招展、祸国殃民的软妹子他都无动于衷,恐怕也未必会喜欢上你!”
孙良姝一愣,半天才鄙夷地说道:“那么大的人了,还想在高中生面前用激将计,你觉得有意思么?”说完转身就走,连招呼都没打。
葛钧天看着孙良姝远去的身影,无奈地摇摇头:“果然是小公主,脾气都和公主一模一样!”
且说孙良姝气哼哼出了康乾包子铺,走了数十米后才发现早餐都忘了吃,当下心里对江某人恼怒更多三分。在恼怒的同时,也对那个素未谋面的江某人隐隐生出几分好奇。
都说三人成虎,眼下虽然只有惠琼琚、葛钧天两个人对江水源大吹法螺,还没到三人成虎的地步,但已足以让她心生疑惑:那个土肥圆到底有什么好,能让琼琚姐姐和钧天哥哥都帮他说话?
更何况浦潇湘是她表妹,相貌如何她有切身体会。每次家里聚会,兄长们都会用王熙凤点评秦钟和贾宝玉的话来笑话她,说是“比下去了”。就这样一个让她都有点自觉形秽的大美女,那个土肥圆居然看不上眼!凭什么?
就这样越琢磨越觉得不忿、越琢磨越觉得奇怪。好奇心挠得她心神不宁、坐立不安,看看正是上学的时间,干脆拿起手机给浦潇湘打个电话。寒暄之后,她直接开门见山问道:“湘湘,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叫江水源的男生?”
“你怎么知道?你听谁说的?你怎么会突然问起他?”浦潇湘没有回答,而是一串连珠炮似的反问。
孙良姝感觉电话那头的浦潇湘就像见了黄瓜的猫,“噌”就蹦了起来。这要是没猫腻,鬼都不相信!难道浦潇湘和这个土肥圆有什么暧昧关系?她眼睛一转,计上心头:“听说某人对这个土肥圆、不、江水源有蜜汁好感,我就打电话问问——”
“怎么可能!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关系,顶多平时见面多说几句话,仅此而已,哪来什么蜜汁好感?你可不要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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