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旻冁然而笑:“看来吴同学对我们公司情况很了解啊!”
吴梓臣意有所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就像你说的,现在的公司一个比一个没节操、一个比一个没底线,要不多留几个心眼,没准儿哪天就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彭旻霍然坐起身:“我刚才说的是广告公司!”
“广告公司就不是公司吗?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你这是一竿子打倒一船人!”
“说的好像你不是一竿子打倒一船人似的。你倒是说说,我们制美广告公司怎么没节操、没底线了?”
彭旻又软绵绵斜躺回沙发里:“没想到吴同学年龄不大,话锋倒是挺犀利的。没错,这几天的销售成绩确实很好,甚至可以说是锦衣服饰创立以来最好的业绩,不过这也是我不敢回去的原因之一。之前那群老古板听说我首印50万本,简直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据说责令我辞职的提案都已经写好,就等着看我的笑话了。结果笑话没看到,反倒是我的策划大获成功,两三天大卖了一个亿,于是所有人的口风都变了,开始埋怨我当初步子太小,为什么不一口气印个80万本、100万本,把乙春、唐龙、乔维斯等竞争对手全都打趴下。还有不少人准备下山摘桃子。我也懒得和他们争,反正联系出版社,打个电话就行;如何分送到全国门店,更不用我操心;至于其他事情,他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在这里先躲个清静。”
吴梓臣嘻嘻一笑:“怎么,彭大经理担心自己会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那还不至于!”彭旻笃定的回答道,“就算锦衣服饰高层再怎么糊涂,也不可能把一个刚刚为公司做出巨大贡献的员工给开了。要是这样的话,以后谁还敢给他们卖命?即一万步说,就算他们脑抽,把我开了,有了这个成功的案例在,我去哪儿混不到一碗饭吃?何况江先生还许诺了一个公司副总的位置等着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公司副总?”吴梓臣疑惑地看向江水源。
江水源则是满脸尴尬:“那是开玩笑的!像彭经理这样动动手指就能创造一个亿营收的业界精英,制美公司那汪浅水怎么可能留得住?”
“是啊,尤其还是没节操、没底线的广告公司。”吴梓臣没有再纠缠,继续问彭旻道:“明明现在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大好局面,你还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怎么,怕我们老大乘机涨代言费?”
彭旻摇摇头:“什么大好局面?你是不知道锦衣服饰里面的水有多深!以前企划部不死不活的时候,里面就有好些个二世祖挂着,整天正事不干,就知道吃喝玩乐勾搭小明星。我刚到企划部当经理,是硬着头皮、厚着脸皮、磨破嘴皮,好说歹说才把这些祖宗们给全部送走。如今企划部一战成名,可谓风光无限,那些二代、大少们还不得杀个回马枪?以后有了功劳,大家见者有份,而且还得是最大的那一份;出了事情,锅却全得我一个人背!”
吴梓臣幸灾乐祸地说道:“这事儿就跟我们无关了,我们也管不了,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跟你们无关?跟你们关系大了!”彭旻冷冷地说道,“那群二世祖是典型的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祸祸起人来更是一绝。以前锦衣服饰也有过不少代言人,长相自然不用说,聪明的、刚烈的也不在少数,结果呢?但凡被他们看上的,基本上都难逃他们的魔爪。”
吴梓臣却浑不在意:“是吗?看来你得劝劝你们公司高层,管好这群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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