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副官亦步亦趋地跟着浦克商走进书房。刚一坐定,浦克商便脸色阴沉地问道:“之前让你调查那个姓江的小子的情况,结果如何了?”
邢副官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已经调查好了!如果您需要,我这就给您拿卷宗去。”
浦克商摆摆手:“卷宗等有时间再看吧,你先大致介绍一下基本情况!”
“是!”邢副官随即有条不紊地介绍道:“江水源,男,未满十六周岁,现就读于经世大学附属淮安府中学高二(2)班,任班长、国学讲谈社社长、校学生会副会长。籍贯江西临江府,祖上业农,其父江友直早年考取两江师范大学,毕业后辗转任教于淮安府各中小学,因成绩优异,被山阳初级中学——也就是小姐就读的初中——聘为化学老师,直至现在;其母陈芳仪为淮安府人,祖、父辈为淮安府乡绅,靠经营小商业谋生。”
浦克商冷冷地说道:“原来是小门小户出生!”
“犁牛之子骍且角,山川其舍诸?”邢副官用《论语》中的一句话回答了浦克商的问题。意思就是,哪怕耕地的杂毛牛的儿子,只要它长着红通通的毛发、端正的犄角,山川之神也不会舍弃这样的祭物。
浦克商语气依然很冷:“现在已经不是几十年前那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时代了!”
邢副官没有再说,而是接着介绍道:“江水源同学与浦小姐初中是同校同级同学,但并不同班,所以没有太多接触。而且在初三以前,他的成绩在全校只属于中等水平,初三下学期却突然发力,中考成绩位居全府第四名。与此同时,浦小姐的成绩是全府第199名!”
浦克商脸色有些不悦:“成绩不能说明一切!”
“至少对于学生来说,成绩意味着一切!”邢副官笑着解释道:“而且至此之后,江水源同学的成绩便一发不可收拾,在经世大学附属淮安府中的分班考试中位居全校第二,以后长期位居年级榜首,几乎无人撼动。在各种比赛中也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包括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生物、数学全省奥赛一等奖等等,甚至唱歌都获得过全府比赛一等奖!”
浦克商脸色有些发黑:“别说这些没用的,说说他这个人的作风问题!”
“是!”邢副官依然态度恭谨,“根据调查,江水源同学的生活非常规律,无论风雨寒暑,每天早上六点半钟都准时起床,到公园锻炼身体,然后吃饭上学;晚上十点半钟准时上床休息,几乎从不熬夜——”
浦克商终于找到了槽点:“能保持这么规律作息的年轻人,不是志向远大,就是有所图谋!”
“谁知道呢?”邢副官不置可否,“不过他在附属淮安府中的名声是极好的,因为成绩好,秉性温和,而且长相也非常不错,被公认为是学校的校草。很多女孩子都对他倾心不已。不过根据调查,好像他喜欢的是一个叫柳晨雨的女孩子——”
“什么?他还敢脚踏两条船?”浦克商不禁勃然大怒,“明天就跟淮安府警备区的人打个招呼,把这小子征召进部队里狠狠操练操练,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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