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些时候,在经世大学的另一个角落,关于此次修习班免试入学名额的讨论也在进行中。
参会人员不再是招生委员会的大佬,而是两名普通的经世大学学生。如果江水源在场的话,一定能认出其中一个是自己的老熟人:阎树桐!
坐在阎树桐对面的,是个相貌端正此刻却板着脸的青年。他捏着易拉罐,一口一口往自己嘴里灌啤酒,半天才闷声问道:“不知阎大少找我,又有何贵干?”
阎树桐笑道:“高一苇,你这话就见外了!咱们可是多年兄弟,没事儿就不能找你聊聊天么?”
“呵呵。”
我呵呵你一脸!阎树桐心中不悦,脸上却不露声色:“最近过得怎样?没和媳妇儿闹别扭吧?咱们还有几个月就快毕业了,工作找好了么?”
“没找!”高一苇生硬地回答道。
“没找?”阎树桐一愣,旋即安慰道:“没找也不要紧,学习、工作都是为了生活,而不是相反。只要过得开心,工作的事情是可以先放一放。”
高一苇狠灌了几口酒:“你要是永远别找我,我就过得更开心了!”
“你这是什么话?说得咱们兄弟好像生死冤家似的!”
“难道不是吗?”高一苇猛然抬起头,凶狠地盯着阎树桐:“我特么当年眼瞎,把你当兄弟,整天为你跑东跑西的,你特么却做了什么?你特么居然叫人跟踪我,拍我们的照片,反过头来要挟我。你说说,你特么还是人吗?”
阎树桐被高一苇盯得浑身发毛,忍不住恐吓道:“高一苇!你要是不想那些照片明天早上出现在老师信箱里,或者被放在学校论坛上,你特么最好对我客气一点!”
“呵呵。”高一苇咬牙切齿地冷笑几声,低下头又开始喝酒。
“呵呵你妹啊呵呵!不准呵呵!”阎树桐暴怒,然后粗声粗气地说道,“不错,今天我找你来,确实有事想请你帮忙。”
高一苇满脸讥讽:“刚才不是还说没事儿找我聊聊天么?”
阎树桐气得差点质壁分离,要不是考虑到等会儿需要对方帮忙,真想当场掀桌子。他默诵三遍《莫生气歌》,又念了一段《清心咒》,才勉强恢复平静:“那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吗?放心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让你帮忙,事成之后,我会把所有照片全部给你,一个字节不留!”
“你上次就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阎树桐尴尬地解释道:“我那不是怕你报复吗?所以才留了一手。”
“结果我没报复,你反过来又接着咬我一口?”高一苇的神情简直要择人而噬,“别说咱们是老乡、是校友,就特么是素昧平生,也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吧?”
阎树桐恼羞成怒,将手里的易拉罐一把掼在地上:“你特么给我闭嘴!你最好考虑清楚,那些照片还在我手里!呵呵,堂堂经世大学在校生,居然出入那种场所,还干出了那种事。如果学校知道了,你觉得会如何处理?勒令退学?还是开除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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