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宁心里一直关于那件事在不停的犹豫,自己是说还是不说。
进了屋子里,王梓飞看着地上多出的那双鞋子,愣了一下。
“忆宁让我带来了……”顾安宁说的有些心虚。
毕竟自己才回来,结果就将人带了回来,貌似有些不太好。
王梓飞倒是能理解,毕竟许忆宁和顾安宁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不过这时候又觉得自己的形象更加的伟大了。
“哎……”叹口气。
安宁跟着他的后面进了屋子里,将房门带上。
“为什么叹气?”
王梓飞坐在床上拖着自己的腮帮子,看着顾安宁。
“你没有觉得嫁给这样的老公真的很幸福吗?你好像太幸福了,连我都嫉妒你了……”
王梓飞躺在床上,他们家安宁怎么就会那么幸福呢?
顾安宁出去的这几个月里她想的很多,想的更多的是关于孩子的问题。
安宁觉得也许自己心里是有点排斥生孩子,可能是和小时候的影响有关,可是现在她想试试。
“师哥……”
王梓飞挑着眉头,看着她的脸。
安宁想了很久,关于那件事自己还是说了好,毕竟如果自己隐瞒,一旦师哥将来知道了,对自己对谁都不好,被害的那个人不是其他的路人而是她婆婆。
到底孰是孰非她是不知道,不过公道自在人心,有做就是有做,没做就是没做。
“有什么就说吧。”
顾安宁低垂着头,她在想着要如何将事情尽量压低到最低层的伤害,她不想看见师哥难过。
才要开口屋子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安宁叹口气,走过去接起电话。
“喂……”
顾家姑姑走路的时候有些迷糊被车撞了,电话是齐民打过来的。
顾安宁挂了电话赶紧穿上衣服,王梓飞看着她的动作。
“我姑姑被车撞了。”
王梓飞叹口气,两个人给许忆宁留了一张纸条就离开了。
姑姑撞的不严重,她是想过去找小老师的麻烦,几乎她天天都会去,小老师因为有愧能忍的,她都忍了,可是姑姑心里还是不舒服,凭什么啊?抢忍老公的这么嚣张,结果今天路滑加上雪又大,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到了。
王梓飞车才停下,顾安宁就打开车门蹿了出去,看着她跑远的身影,王梓飞叹口气。
有句话说的好,血浓于水,果然啊,血缘是一个很是奇妙的东西。
齐放是个男孩子你指望他待在医院里,这个不可能,就是齐民也有不方便的地方。
顾安宁叹口气,将自己的包放在一边,齐民正着急呢,他妈胳膊和腿都骨折了,上卫生间现在是问题,而且她还不要自己帮忙,齐放早跑了。
顾安宁推着顾家姑姑进了卫生间,将她扶到位置上,将她的裤子脱下去。
顾家姑姑看着来的是安宁,心里觉得有点别扭,还是觉得要是依宁来会更好些。
毕竟她和依宁的感情好些。
“海涛怎么没来?”
顾家姑姑冷着脸,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家里的亲人在不搭理她,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要是连亲人都没了,那她就不用活了。
顾安宁将情况说了,顾家姑姑一张脸冰冰凉。
“要我说,你妈就是有病,现在闹的好,依宁不可能是故意的,你也说了她是没地方去。”
在心里顾家姑姑还是潜意识的去帮顾依宁说话,顾安宁也不挑她,毕竟姑姑现在离婚了,从离婚后神经就没有好过,自己做晚辈的,不能抓着痛脚不放。
顾家姑姑认为整件事情最大错误的人,就是顾妈妈,是她这个做妈妈的没有当好,所以儿子和媳妇之间才会有问题。
顾安宁扶着姑姑起来,姑姑拍开她的手,觉得别人的手在自己的身上很不舒服。
安宁将她的裤子提好然后推着她出来。
这个过程王梓飞并没有进来。
顾家姑姑抓着顾安宁的手,不停的还是唠叨那些事,说姑父和小老师的事儿。
“你是没有看见,我变成这样了,可是那两个贱人,他们活的可滋润了……”
姑姑心里不舒服的就是这点,她也想过自己要忘记,要站起来,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两个人自己就气的不得了。
安宁能明白姑姑的心,可是却不赞成这样做。
“姑姑……”
她和顾家姑姑聊的很多,顾家姑姑虽然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可是短时间内她想自己是不会走出来了,也许三年或者五年后她会做快乐的自己,可是现在她真的不行。
可是第一次姑姑看着顾安宁恬静的脸在心里叹口气。
是不是因为这个,母亲才喜欢安宁的?
顾家姑姑在心里想着,如果安宁会说点话,会来点事儿,也许自己会比喜欢依宁更喜欢她,毕竟她学习好。
这位这么一撞,顾家姑姑和安宁的关系倒是修复了一点。
顾家姑姑想起自己以前见过和安宁一起私奔的那个人,叹口气。
“那个小子你没有在见过?”
也不能全怪她不喜欢安宁,你说说这孩子年纪那么小,竟然跟人私奔,这事说出去那就是一辈子的伤疤。
顾安宁一愣,哪个小子?
姑姑没有好气的说着:“和你私奔的那个。”
她还是觉得女人要从一而终,虽然现在安宁的丈夫也很好,可是自己这个侄女是不是有点水性杨花啊?
这点是姑姑最为看不惯的。
顾安宁无语的看着姑姑,这事她怎么还提啊,自己都说过多少次了。
“姑姑,我最后说一次,我没有,我和他没有……”
顾家姑姑看着顾安宁有点生气的样子,叹口气。
“算了,你说没有就没有吧,有没有只有你知道,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次哥哥来看她,可是说安宁出国了。
要说孩子也够本事,能让人给挑出国了,从小也没有特意的去培养,不容易。
姑姑对于这点觉得自己家祖上真是荣耀了,能出这样的一个,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顾家姑姑问了几句顾安宁生活和工作上的事情。
“天都黑了,赶紧回去吧。”
才回来就在自己这里耗着,她老公心里肯定不舒服,自己是离婚了,她侄女可不能离婚。
想到这里顾家姑姑拉着安宁的手嘱咐着。
“安宁啊,你可要好好的和老公相处,不要让他觉得为难,要是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千万要认错。”
道理什么的她都明白,可是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她就跟疯了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有让别人疼,自己的伤似乎才能好一点,结果别人疼了,才知道自己比别人受了更重的伤。
她是难买早知道,闹也闹过了,就如安宁所说的,自己闹的再厉害,人家已经结婚了,自己就是闹死了,最后吃亏的只有自己,顾家姑姑在心里叹口气。
因为顾安宁的照顾,姑侄俩关系迈进了一步,不过顾家姑姑对顾安宁有意见不是一天半天,所以不可能马上全部改善的。
倒是顾依宁一次没有出现,让顾家姑姑很是伤心。
顾安宁和王梓飞回到家里,叹口气坐在床上。
家里的事儿怎么就不断呢?
是被人诅咒了吗?
她觉得累,加上有时差,所以很早就睡了。
许忆宁的心情还算是平和,她自己也想了很多,可是怎么也过不去那道坎。
*
纪蝉在逛街的时候无意之中看见了一个人,她的眼睛瞪得很大,看着人走了出去,她才慌忙的跟了出去。
可是一出门人却跟丢了。
纪蝉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肯定是看错了,不可能是她的。
那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那个人的女儿又能怎么样?
她也不认识刘菁,纪蝉在心里不断的自我安慰。
她有错吗?
她没错。
至少如果她有错老天早就收拾她了,到现在她依然这样平安无事的生活着,就说明,错的人是刘菁。
是她活该。
她没有对飞飞出手,到现在飞飞依然健康的活着,她欠刘菁的也都还完了。
纪蝉安慰着自己从新走进商场里,对面的马路上女人看着自己的鞋带叹口气。
“妈……”
杨卫国的妻子看着大女儿笑笑,她女儿可是从外地特意过来的。
“怎么走一半,你人就没了,吓死我了。”
杨卫国的妻子对这女儿笑笑:“我鞋带开了。”
两个人挽着胳膊离开了商场对面,转过街角上了一辆车子,车子缓缓离开。
纪蝉回到家依旧的心神不宁,她觉得似乎要发生什么她不能控制的事情。
她咬着自己的指甲坐在沙发上,看着地面。
她知道婆婆是可能知道什么了,可自己终究是王宝臣的女人,是王妃的妈妈,就算是她知道了自己和王宝臣没结婚就在一起,这些她都不会说什么的,可是她要是知道自己害了刘菁的父亲……
纪蝉的身体抖了一下。
不行。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不能让这件事被扯出来,她才是王家的女主人。
也许是自己想的太多,那个人又不认识刘菁,她怎么会说呢?
可是,可是万一呢?
纪蝉就怕这个万一。
纪蝉的头很疼,脸色很白,这个后果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刘鹏周末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站在外面的顾依宁,顾依宁这次很老实,乖乖的跟在他的后面。
“你都住哪里了?”
刘鹏心里也舍不得,可是他必须要把自己的威严立住,依宁不能这么任性的。
顾依宁很是老实的说着:“我在我妈家等你回来,哪里都没有去。”
刘鹏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算了。
两个人进了屋子里,刘鹏也道歉了,不过把自己的不满都说了。
“以后我们过我们的日子,你妈让她少跟着掺和。”
顾依宁没敢说话,现在就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至于以后,反正他在家的时候很少,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想起纪蝉的话,顾依宁在心里冷笑着,别以为就你纪蝉能,你会的,我也会。
安宁没有想到的是,这次表演回来,她竟然成了名人,有很多的电视台追着要采访,可是都被部队给谢绝掉了。
顾安宁没有觉得是荣耀,相反的觉得是一种负担。
顾依宁等过了三个月,医生说可以走动了,但是提醒她还是要注意,她在家里闷了两个多月,现在终于要见到阳光了,她觉得很是兴奋。
于是挑了一个阳光明媚的一天准备上街给自己买两件衣服。
依宁买衣服的时候看着前面的人觉得像是杨卫国的老婆,可是她也不敢校准,就跟了两步。
“吓死我了,是依宁啊……”杨卫国的老婆一回头就看见了后面的人,拍着胸口说着。
她婆婆让她出来给安宁买点补身体的送去,正好遇到依宁了。
顾依宁笑眯眯的看着杨卫国的妻子,手搀扶上她的胳膊。
杨卫国的妻子一看顾依宁的肚子,她是生过孩子的人,自然知道顾依宁这是肯定怀孕了,因为肚子看着不小了。
“依宁啊,几个月了?”
顾依宁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的肚子,有这么明显吗?才满三个月而已,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三个月。”
杨卫国的妻子差点说不可能,因为她的肚子看着跟五个月似的。
顾依宁怀孕之后就很少动,吃的有多,补的又猛。
纪蝉准备去看齐媛媛和王妃,外面红灯,她看着外面淡淡的想着事情。
顾依宁搀扶着杨卫国的妻子,两个人正要过马路,说说笑笑的从纪蝉的车子旁边走过去。
纪蝉瞪大着眼珠子,看着外面过去的两个人,这时绿灯了排在前面的汽车缓缓动了起来,纪蝉的手心里全是汗。
她一双眼睛紧紧的盯在顾依宁和女人的身上,车子开动,她转过头看着那两个人。
纪蝉的额头全是冷汗,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个女人和依宁是什么关系?
“停车……”
司机突然踩下了刹车,纪蝉慌忙的从车子开门出去,结果人已经走远了,她看着走远的两个人的背影,用力抿了抿唇,眼眸黑了起来。
后面的车子按着喇叭,有的伸出头来在对纪蝉喊着。
纪蝉重新坐回了车子里,唇角慢慢的掠起笑容。
她的手在发抖,心里一片的混乱,手出卖了她的紧张。
“转头,不去小妃哪里了。”
顾依宁的新家……
额头上的冷汗一滴随着一滴掉了下来。
杨卫国的妻子将买好的保养品交给顾依宁,笑着说着。
“这里是两份,一份是你的,一份是安宁的,跟她说让她来串门,她姨奶想她了。”
顾依宁的唇角挂着极致温柔的笑意,一直在笑。
等杨卫国的妻子离开,她的脸子冷了下来,看着手里的保养品。
安宁需要补吗?
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好,还是留给自己补把。
顾依宁拎着盒子准备上楼,远远的看着前面的人像是纪蝉,结果走进了,就真的是她。
依宁皱着眉头,她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的?
是凑巧还是……
依宁的手有点发凉,她不会是要对自己做什么吧?
顾依宁想到这里,就想跑,可是纪蝉已经走了上来,拦住她。
“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纪蝉伸出手去拉着依宁的手腕,依宁害怕要挣脱,可是纪蝉的力气太大了,她挣脱不开。
她的声音变得微弱。
“你……要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
纪蝉对这司机挑了一下眼睛,司机将车门打开,纪蝉扯着顾依宁的胳膊将她推了进去,依宁护着自己的肚子在叫喊。
“我怀孕了,你放开我……”
纪蝉将她推进去之后,自己也上了车,司机将车门关上,然后站在外面。
“我问你话呢,刚才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纪蝉再次重复,不过这次声音很冷。
顾依宁有点害怕她这种气势,低着头,小声的说着:“是我姨奶的儿媳妇……”
纪蝉的眼睛眯起来,姨奶?
等等,她上次说杨卫国是她姨奶的儿子。
“她是杨卫国的老婆?”
顾依宁听见纪蝉说这句话,心里顿时就明白了。
不就是一个位置,至于这样对自己吗?
依宁也后悔,你说她惹纪蝉这个疯狗干什么,现在好了,自己跑不掉了。
纪蝉的眼睛里的锐利像是一把刀,恨不得直接劈开依宁的骨头,依宁脸上的血色全部退了下去,有些害怕的往后躲躲。
“他们见过安宁了?”
纪蝉现在不敢确定那个女人有没有见过王梓飞,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她是肯定会说的。
以前是没有证据,老太太和王梓飞就是信,没有证据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可是现在证据出现了。
纪蝉抿着唇,冷冷的推开车门。
“滚。”
顾依宁从车上慌忙的跑了下去。
车上的纪蝉手握成了拳头,纤细的手指已经没有任何的血色,不肯放开,眼中掠起积分错综之义不过马上一闪而逝。
也许她就不应该留下飞飞的,自己太过于妇人之仁。
车子缓缓开会家里的方向,纪蝉的手支撑着自己的呕,有些头疼,她现在不知道飞飞到底知道了多少。
如果被刘菁知道了,刘菁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安宁瞒着王梓飞就把药给停了,她现在在准备要孩子,不过她并没有说。
许忆宁终于要生了,顾安宁陪着她入院准备生产,这个时候海涛也守在外面。
许爸爸拍拍海涛的肩膀,许妈妈也是无奈,她现在怎么说忆宁就是不听她的,她能有什么办法?
许忆宁开始腹痛,她握着顾安宁的手。
“安宁,我疼……”
顾安宁没有生过,所以也不太了解,只能把顾海涛叫进来,这次许忆宁没有说任何的话。
顾海涛拉着许忆宁的手,过去那些就都通通成了过眼云烟。
这个时候他们一起迎接他们的宝贝。
许忆宁生了一个儿子,很够分量的儿子,顾海涛乐得鼻涕泡都要飞出来了。
“恭喜了……”许爸爸拍着顾海涛的肩膀。
虽然海涛说儿子和女儿都一样,可是他还是喜欢儿子多点,得知生的是儿子,整个人就一直处在兴奋当中,拉着顾安宁的手就开始不停的说着话。
许忆宁被送回病房,孩子安静的在睡觉。
顾安宁第一次感觉到一个小小生命的样子,捧在她的手心里,她能感受到生命的意义。
海涛抱着孩子的那一刻他哭了。
因为之前顾海涛和许忆宁发生分歧就是为了顾妈妈还有顾依宁,所以这次海涛没有告诉妈妈,顾爸爸过来看了孙子一眼,乐得合不上嘴了,还有顾家姑姑也是高兴。
“呦,我们顾家的大孙子……”
顾家姑姑心里认为的,生了儿子那就是功臣了,别说许忆宁没错,就是错了,那都不算是错。
人家给老顾家的香火传递上了,所以什么事情都能被原谅,她要是闹,那顾妈妈就得忍着。
顾家姑姑和安宁从病房里走出去。
“你啊,自己也差不多该要个孩子了,你说你姐都怀孕了,你结婚这么久,不会是身体不行吧?”
顾家姑姑就是这样,明明是好意,可是说出嘴,话的意思就变了。
不过还好和她在一起的是安宁。
“最近打算要。”
顾家姑姑点点头,她在医院的那些天都是安宁过来侍候她的,这份情她领了。顾家姑姑想着,自己反正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明天买点中药给安宁吧,你看她那个身体,哪里像是能怀孕的样子?瘦的就成一把骨头了。
“我在报纸上看见你的新闻了。”
顾家姑姑淡淡的说着,版面并不大,说的就是那场演出的事情,顾家姑姑还特意将报纸剪了下来做保留,不过她没有说。
顾安宁点点头,其实她不喜欢这样。
不喜欢别人关注她,或者她的生活,所以现在一切的采访和活动部队都替她谢绝掉了。
“姑姑最近身体还好吗?”
安宁问着。
顾家姑姑叹口气。
“就那样活着呗,不然还能死了,我也想开了,我跟他过不去干什么啊,我过好我的生活,我有两个儿子,我得比他活得好。”
这是姑姑烦恼了快要六个月才最后得出的结论。
顾安宁送着姑姑回了家,自己往家里走。
地上的雪都被清理了,可是有的地方干脆就露出了冰,一走一滑的。
她要进巷子就看见顾依宁站在外面,跺着脚可能是在等她。
安宁没有说话,也不想去理她,直接要进去,可是顾依宁伸出手拦下她。
将东西扔在地上,语带嘲讽的说着:“那是姨奶给你的,我给你送过来。”
顾安宁停住脚步看着顾依宁。
“我不需要你拿走就好了。”
顾依宁深呼吸一口气,看着顾安宁,这个死丫头,自己好心好意的替她送过来,结果她说什么?
她不说感激自己就算了,还这种态度。
“死丫头……”顾依宁伸出手就去扯顾安宁的头发。
她今天就是来找茬的,谁让她婆婆来吓自己了?
她是不敢去找纪蝉,可是不代表她不敢来找安宁。
“松开……”依宁拉着安宁的头发,安宁冷冷的说着。
依宁自然不可能松手,她现在怀孕,安宁还能打自己怎么着?
她挺了挺自己的肚子,看着顾安宁一巴掌就打了下来,安宁的脸被打偏了。
她想都没有想,反揪着顾依宁的头发,一巴掌又打了回去,刘鹏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他陪着顾依宁来的,可是顾依宁说不让他过来,他只能在一边等着,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依宁的人出来,就走了过来看看。
他看见顾依宁拿来的东西被打落在地上,顾安宁狠狠的举起手就打在了依宁的脸上。
刘鹏走过去,推了顾安宁一把。
“你是不是有病?你姐好心好意的来给你送东西,你打她?”
刘鹏红着眼睛,像是要把人吃掉的样子。
王梓飞出去巡查了一圈,他走的早所以并不知道许忆宁今天生孩子,白色的鞋子踩在路上,一进巷子就看见刘鹏抓着顾安宁的手,看样子是要去打人。
王梓飞快速走了过去,抓住刘鹏的手。
刘鹏看着王梓飞,狠狠瞪了顾安宁一眼,伸出手指着安宁的脸。
“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狠毒的妹妹,你姐好心好意的给你送东西过来,结果你却打她?你不知道她怀孕了吗?”
刘鹏越是说越是激动。
王梓飞自然不能看着别人说他老婆,将安宁护在怀里。
他看着刘鹏,轻声的问着。
“她打顾依宁哪里了?”
刘鹏指着顾依宁被打红的半面,手抖着,气死他了,这是什么妹妹?
王梓飞的唇角蓄着笑容,举起手连续的两巴掌扇在顾依宁的脸上,啪啪两声。
“我说过的,别来找我的不痛快……”
刘鹏是个男人自然不能看着自己的老婆被打,就要上手。
“顾依宁,要不要我跟你老公说说我结婚的时候你做了什么?”
顾依宁揽着刘鹏的腰。
“我们走。”
真是倒霉,竟然遇到他回来了,气没撒出去,结果又憋了一肚子的气。
刘鹏被顾依宁给扯走了,刘鹏气的要死。
“你拉着我干什么?”
“还有,他说他结婚你做了什么,你干什么了?”刘鹏狐疑的看着依宁。
依宁有些不自然的说着:“他是故意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算了,走吧,多丢人啊……”
她还委屈呢,平白无故挨了三巴掌。
不过依宁算是看清了,有王梓飞在,自己还是离安宁远点,不然讨不到便宜自己也没好。
王梓飞和顾安宁一前一后的进了门,王梓飞摸着她的脸。
“她先打你了?”
顾安宁点点头。
王梓飞叹口气,将她的头揽在怀里,怎么就遇到这么个疯子姐姐?
安宁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伤心的,反正她已经还手了,加上师哥多打的两下,自己还占便宜了呢。
换了衣服,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这时候安宁才想起来。
“忆宁生了。”
她差点把这事儿都给忘记了。
王梓飞一愣,生了?
“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他就是随意的一问。
安宁放下筷子看着王梓飞的脸:“师哥是重男轻女吧,不然为什么要问是男是女呢。”
王梓飞无奈的看着她。
“我总不能问生了个人还是生了个什么吧……”他无奈的解释着。
安宁很是无语的点点头。
“男孩儿。”
收拾好桌子,看了会儿电视两个人躺在床上。
“师哥,我要跟你说件事……”
王梓飞听着,手里翻着书,听着她说。
“有人跟我说……”
……
王梓飞全身的血液全部都聚集到了一块儿,他是知道这些事儿的,可是当真的有人出面作证,证实纪蝉确实曾经那样做过,王梓飞恨不得现在马上冲出去剁了纪蝉。
顾安宁看着他铁青的脸有些害怕。
“师哥……”
叫了他好几声,王梓飞才回过神,看着顾安宁的脸。
“师哥,你千万不要冲动……”
王梓飞在心里笑着,就像是纪蝉这样的,社会改革了,能把她怎么样?
毕竟过去的文件已经全部都没了,就是要找也不好找,就是找到了谁会管?
她是最幸运的,害了别人的一家,她什么都可以不用负责,只要继续的活着就好。
想起母亲所遭遇的那些,想起刘菁跪在老爷子坟前的样子,王梓飞心里的怒火终于一次被全部点燃了。
*
纪蝉起床有些心神不宁的,就连王宝臣喊她,她都没有听清楚。
“纪蝉?”
王宝臣看着纪蝉的脸,怎么会那么白?
纪蝉回过神看着王宝臣,愣愣,然后将自己手里的包交给他,替他整理好衣服。
“没事儿。”
王宝臣看着纪蝉的脸,觉得她的脸色真的很不好。
“有时间去医院看看吧。”
等人走了,纪蝉坐在沙发上,她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很是奇怪,到底是做了什么梦她现在有点记不起来了,可是那种害怕的感觉还在,她觉得浑身发冷。
“你怎么了?”
王奶奶一大早就看着纪蝉魂不守舍的,真是的,她这是干嘛?
纪蝉赶紧将手上的拖鞋扔在地上,有些抱歉的看着王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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