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冒险者踏步而出,一脚将说话的张三儿踢倒,左手捏住下巴,右手握着把牛角尖刀,毫不犹豫地递入口中,狠狠一搅,一截血淋漓的舌头就割了出来。
张三儿大声惨叫,却被那冒险者狞笑着一把抓住头发,拎到旁边的水沟处,直接将他的脑袋塞进了浮动着可疑黄色污物的污水潭中,然后在他即将窒息的时候,才将这个少年粗暴的拖了出来甩到了地上。
其他人见此一幕,自然是敢怒不敢言,就连开口的那络腮胡子,也是满面羞愧地呐呐低下头去。
却在这时,一条‘小黄鱼’噗通丢掉了他跟前,秦奋微笑道:
“只要你做好该做的事,这条‘小黄鱼’就是你的。”
络腮胡子只是个淳朴山民/客串的山贼喽啰而已,可能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黄金,呆滞了瞬间,喉咙里发出一些无意识的声响,痛苦着撇过头去:
“我不能……”
秦奋面无表情地一脚踹出,直把这家伙踹出老远,以至于他面容扭曲,喉咙中荷荷作响,爬起来的时候大概撞伤了额头,血流满面的模样极其凄惨。
秦奋盯住这络腮胡,就像盯着鸡仔的老鹰。一字一顿道: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命令!做好事情,这根金条给你,你可以带着你全家远走高飞,找个小村庄隐姓埋名当一辈子的财主。做不好,你得死,你家人的安全我也不敢保证。”
络腮胡大口喘息了几声,看向秦奋目光复杂至极,惊恐中夹杂怨毒,更多的却还是深深的敬畏。他大口喘息着,双目布满血丝,好似做着最后挣扎的野兽,从喉咙中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突然猛地以头抢地,歇斯底里道:
“好,我做!”
秦奋淡淡的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看到李二狗了吗?他就很聪明,知道取舍……另外,忘了跟你们说,你们几个的底细李二狗都已经抖搂给我,所以,不要试图用什么时后境迁的编造借口进行搪塞,或是出尔反尔,否则我不能保证你们几个的家人安然健在。”
众人站在一旁,暗道秦老大撒谎简直比说真话还正经,三言两语便能从内心攻破一个人的防线,更加坚定了跟在身后抱大腿的想法。因为按常理来说,这等易守难攻之处就算突破也总得付出点儿代价,现在却好似如入无人之境,梦幻开局啊。
闻听此言,几名山贼全都大怒,纷纷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李二狗,相信目光若是能杀人,李二狗早已千疮百孔了。偏偏这厮还浑然不觉,站在秦奋身边挤眉弄眼的搔首弄姿。
这里终究不是梁山泊,这些喽啰也不是义薄云天的好汉。或许他们曾经受过黑风寨的恩惠,也确有几分仁义恩情,但这份恩情在父母妻儿的姓命面前……屁都不是。
不到十分钟,几人的对话便已经结束。秦奋替络腮胡松了绑,然后递给他一把刀子,目光瞥了瞥躺在一旁被割了舌头的张三儿,道: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络腮胡点点头,走上前去,面无表情地提刀便刺,一刀插入了张三儿的腹部,刹那间血如泉涌。
“很好。”秦奋拍拍手,将那根金条递给络腮胡,“这是你的报酬,拿着,我说话算话。”
说着转身看向其他人,微笑道:
“那么,你们考虑的如何?”
这些人对视一眼,即贪婪那金条,又敬畏秦奋的狠辣,目光可谓是无比复杂。不过在冰冷的现实面前,义气终究太脆弱,这些人很快低下了本就不甚倔强的头颅。
投名状递出,金条收下,秦奋微笑道:
“好了,接下来就靠诸位了,我等静候佳音。”
这时候络腮胡才如梦初醒,浑身上下都是一阵恐惧的颤抖,他紧紧攥着手中的金条,他咬着牙,忽然一指其中两人道:
“他们两个是寨主的死忠,一旦放走,必定泄露我等密谋!”
这两人顿时脸色大变,边转身就跑,边大叫道:
“黄癞子,我入你老母!你个该挨千刀的龟儿子……”
话音未落,守在一旁的冒险者已是暴起,手起刀落,这两名喽啰毫无反抗之力,就被斩于马下,两颗大好头颅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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