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感觉是趴在一个人的背上,一只手轻拍我的肩膀,头痛欲裂的感觉瞬间回来了。眼部神经好像痉挛一般,试了几次才勉强睁开双眼,跳动的火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老大,你醒了?”蝈蝈举着火把站在我旁边。
我摸摸自己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像是在发烧。
“这是什么地方?”我指着自己的头,问蝈蝈:“刚才是哪个王八蛋打我?”
蝈蝈摊着双手耸耸肩,“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晕了。”
“晕了?”我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一切,但奇怪的是,我脑子里只有一些零星片段,而这些片段似真似幻让我觉得头痛,一心只想再晕过去睡一觉。
前方的黑暗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醒了就好,这里需要你的帮忙。”
说话的人逐渐走近我们,原来是江沅。
借助火把的亮光我看清了这个地方的结构,这是一间人工开凿的巨大宫殿,东西两侧各有一条通道,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正方形的大厅一角堆积着很多彩色陶俑,它们有的已经完工,有的则是半成品,我让蝈蝈拿过一个来看,这些都是侍女俑,从它本身残留的颜色可以看出,这是一批陪葬品,而且品阶不低。
我拍拍背着我的那个人,“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靠在墙壁上缓了一会儿,抬眼的瞬间我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原来刚才一直背着我的是梁军。
宫殿东侧的通道内,一点火光正逐渐靠近我们,江沅和梁军立刻拔枪严阵以待,而蝈蝈则把我护在身后,并小心叮嘱我说保护好自己的脑袋,别再给别人敲晕了。
我点头答应着,手也不由自主的摸了下自己的后脑勺,确实有一个包,轻轻按下还蛮疼的。
跳动的火焰闪了几下就忽然消失了,江沅朝前方黑暗处开了一枪,枪声在宫殿内回荡几圈才逐渐消失。
我说:“为什么开枪,万一是自己人怎么办?”。
“你怎么肯定就是人呢,在这里,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为了以防万一,只能先下手为强。”江沅说话永远让你没有反驳和质疑的空间,虽然我也很认可他的观点,但心里总是觉得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开枪还是有些不妥。
安静了将近一分钟,什么都没发生,我眨巴眨巴眼睛,看看四周,问道:“其他人呢?”
梁军说:“他们还在下面。”
我“哦”了一声,继续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只有我们几个在?”
江沅淡然的看着前面的无尽黑暗,“说来话长。”
我急了,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子,说:“长你也得说出来啊,说一点不就短一点了吗?”
江沅很奇怪的瞥了我一眼,“我不想说。”
拒绝的理由永远是用最简单的。
说话间,只感觉头上有东西在爬,本能的用手去抓,却抓到一个非常奇怪的软体生物。
黑亮黑亮的毛发足有二三十厘米长,几千几万根相互缠绕在一起,好像一颗黑色的汤圆。
置于掌心,黑汤圆瞬间变成一条长约十几厘米的黑长虫,而那些神似头发一样的东西居然是这条长虫的毛发。
黑长虫的头呈三角形,除了面部两边各有一只眼睛外,中间还有一只墨绿色泛着荧光的天眼。
蝈蝈凑过来看了眼,嘻哈一笑,说:“原来,二郎神家后花园的蚯蚓是长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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