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蜒眸中惊喜,凝视泰丹春,将酒杯放在桌上,吻上她红唇,右手握住她双手,泰丹春情·迷之下,不曾提防,让盘蜒接过酒杯,盘蜒趁势将那两杯酒一换。
两人缠绵片刻,盘蜒缓缓退开,举杯说道:“干了!”一饮而尽。泰丹春抿唇一笑,也喝尽美酒。
她在盘蜒酒中放入催·情之药,可令男子情·欲勃·发,一发不可收拾,只要她一下令,非得死在温柔乡里不可,但对女子却恰阴阳调和,似迷·药一般,如今她自个儿喝下,困倦无比,眼皮一沉,再度睡去。
盘蜒掀起她眼皮,见她睡得极沉,不禁后怕,如同死里逃生,对霜然笑道:“婆婆又救了我一回,真乃我命中贵人。”
霜然拉住他手,说道:“夫人下手狠辣,只求自己享乐,你若下次再来,只怕难逃一死。这便速速离去,远走他乡。”说罢一扯盘蜒,运功动身,不多时已走出老远。
盘蜒一抽手,说道:“我若一走了之,婆婆定活不成了,陆家姐弟也必遭报复。如真要走,大伙儿便一齐离城,前往汉南,投奔二公子。”
霜然凄然道:“我不能走,我我离不开夫人。”
盘蜒心下惊异,问道:“这老太婆待你还不够狠么?你对她有何留恋?”
霜然道:“她救我性命,待我恩重如山,我我宁愿自己死了,也不能背叛夫人。”
盘蜒道:“婆婆,你帮我两次,可见你这人是非分明,也知这老太婆不是好人,既然你有此心,一走了之,又有何难?这老太婆追来,大不了与她动手,也未必输于她了。”
霜然摇头道:“盘蜒先生,你与众不同,与你相伴,我才能生出反抗勇气。我见她要害你,万不能让她得逞,可也不敢当真与她动手。”
盘蜒受宠若惊,问道:“婆婆为何待我这般好?莫非我上次来此,曾与婆婆一见如故,结为至交么?”
霜然道:“上次你来时,我我并不知你是同胞,否则也不会任由夫人将你害死。”
盘蜒心中一跳,问道:“同胞?”刹那之间,怒不可遏,食欲顿起,双目变得宛如毒蛇,凝视霜然,也见她眼中紫烟飘渺,正是贪魂蚺的征兆,只是这紫烟极为微弱,若非两人靠的极近,盘蜒万万无法察觉。
霜然流泪道:“你也是贪魂蚺么?不久前那番阎王魔猎,葬送数十万大军,便是你所引发?”
盘蜒登时满心冤屈,胸口如被铁锤砸中一般,他疯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怎会做这样的事?你冤枉我,诽谤我,你虚情假意,想要害我?我我杀了你!”
他莫名间暴怒欲狂,双手掐住霜然脖子,将她摁倒在地,手臂用力,狠狠挤压,只想将她脑子剖开,吞噬她脑中炼魂。
霜然武功精强,远胜过盘蜒,但她却全不抗拒,默默流泪,被掐的满脸血红,双眼瞪大。刹那间,盘蜒只觉天旋地转,悔恨无比,松开手,抱住霜然,在她脸上亲吻,恨不得向她磕头跪拜。
他嚷道:“不是我,不是我。”也是泪流不止。
霜然柔声道:“我错怪了你,是我不对。先生是好心人”
盘蜒拥着霜然,不想松手,仿佛她是极亲近的亲人,靠在她身上,便暖洋洋的,如同陆振英一般。霜然任由他搂抱,似乎慈祥宽容的母亲,对待闯祸调皮的儿子。
盘蜒问道:“你有多久不曾吃炼魂了?”
霜然道:“我已记不清啦,数百年,一千年?我不想将凡人献祭阎王,前往聚魂山,与其受良心煎熬,不如忍耐饥饿。”
盘蜒见她发丝如雪,容貌似少女,身上肌肤却如同树皮,心想:“贪魂蚺不吃炼魂,便会沦落到这般模样,期间只怕更会痛不欲生,哪管什么良知煎熬?她定是受了极大摧残,以至于痛定思痛,不再追求炼魂。”
他问道:“婆婆,你饿么?这些年,你是如何熬过来的?我定会设法设法喂你,让你饱餐一顿。”
霜然尚未答话,却听背后一声尖叫,声音震怒无比。
盘蜒一回身,见泰丹春披头散发,神色凄厉,双目凶恶,死死瞪着两人。霜然低呼起来,身躯巨震,急忙朝后逃去。
泰丹春怒道:“贱·人!你勾·引我的男人,今天非杀你不可!”纵身一跃,霎时已拦在霜然面前,霜然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足下发软,胆气全无,行动不便,泰丹春一掌拍向她脑袋。
眼见霜然便要被一掌拍的头破血流,盘蜒拉住霜然,迈离位、震位,瞬间避开泰丹春一掌。而泰丹春身上药性未退,身法也不灵便,否则盘蜒也救不了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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