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开元哼了一声,说道:“让我先来教训教训你,张千峰,你自己做的那点丑事,自己心里清楚。如被我揍得半死,回去想鲲鹏师叔告状,可别怨咱们将来更下狠手。”他毕竟对“海纳百川”派的几大高手极为忌惮,是以先出言警告,以免张千峰真去申诉。
张千峰心道:“我可没得罪你啊?为何猛然前来找茬?”见召开元双足交错,左拳右掌,如箭在弦上,也不及多问,只得摆开架势迎战。
召开元使一招“龙腾虎跃”,一拳隔空打向张千峰左肋,张千峰此时武功已胜过召开元不少,单掌虚拿,嗤嗤两声,力道反击过去,只是他一来不愿伤了同门和气,手下留情,二来这两天来奔波不止,又遇上过强敌,内力尚未复原,这一招威力倒也不大。
召开元踏上一步,轻击一手,破开张千峰罡气,欺近身来,霎时招式五花八门,如风如雨,直取敌手要害。张千峰使出阴阳天地掌,掌法精妙,掌力变幻,一时旗鼓相当。
于步甲本来一直瞧张千峰不起,以为他最多撑不过五十招,谁知此刻召开元使尽全力,将一套“大真阳掌法”使得无懈可击,仍奈何不了张千峰,不禁暗呼奇怪,不敢再稍有轻忽。
东采奇见张千峰身法受制,攻势只占了三成,忧心忡忡,问道:“盘蜒大哥,师父他能赢么?”
盘蜒心知张千峰有意忍让,不愿明着取胜,于是叹道:“召仙家,你神功盖世,自然人人皆知,我盘蜒一直佩服得紧,眼下这张千峰绝不是你对手。”
召开元闻言一喜,呼呼出掌,向张千峰施压,得了空闲,这才说道:“我乃万仙第四层好手,自然非比寻常。”
盘蜒又道:“先前我求你迎战那叫冥坤的魔头,也是召开元兄施展神通,克制敌手,立下大功,咱们才有机会取胜。”
召开元脸皮虽厚,但闻言也不禁脸红,他几招内被冥坤“血流功”击败,根本不曾消耗敌手半分力气,哪里称得上“立下大功”?这般由喜至忧,手脚不免迟缓。
盘蜒道:“我目睹那惊世一战,这才恍然大悟,得知万仙门中有两门绝世武功,超逸绝伦。”
召开元忍不住问道:“什么绝世武功?”
盘蜒道:“一门功夫,叫做‘胸口碎大石’,乃是以自身胸口,去阻击敌手铁掌,一碰之下,自身真气溃散,口鼻流血,屎尿齐流。那敌手见了,岂能不觉恶心?这么一来,心神大乱,局面便大大有利了。”
召开元怒道:“谁屎尿齐流了?你小子放什么狗屁?”
盘蜒又道:“还有一门功夫,叫做‘乳·头贴手指’,乃是挪动身躯,用乳·头去碰敌手手指,其计算之精准,用途之奥妙,下场之惨烈,皆已至空明返虚的境界。只要敌手还有半分骨气,遇上此招,定然羞愧难当,引为奇耻大辱。这么一闹,敌人纵有穿铁破岩的指力,也唯有舍弃不用了,这叫以己之弱,破敌之强,可谓开前人所未创的神功。”
召开元被那冥坤指力伤了左胸,伤势不重,此刻也已复原,可一直担惊受怕,极为在意。眼下一边与张千峰缠斗,一边听盘蜒在旁胡说八道,大放厥词,似褒实贬,将自己说的十分不堪,心中恼恨得无以复加,不由自主的想象受伤时那钻心剧痛,如此一来,真觉得胸口又疼痛起来。
召开元冷汗直冒,心下发颤,偷偷朝胸口一望,登时魂飞魄散,只见伤处有一大滩鲜血涌出,染红衣衫,定然是伤口破裂所至。他脑中乱作一团,心想:“我明明已然痊愈,怎地又突然发作了?糟糕,我若继续缠斗,只怕有性命之忧。”
就在惶惶不安间,张千峰左掌一拍,攻入召开元门户,正中召开元膻中穴,召开元大叫一声,浑身麻软摔倒。
盘蜒哈哈大笑,说道:“召仙家,又一招‘胸口碎大石’。”
于步甲凌空一掌,逼退张千峰,再解开召开元穴道,召开元脸色惨白,急忙瞧向胸口,哪里有什么血迹了?他脑袋发懵,暗想:“莫非是我惊吓之际,眼花瞧错了么?”
原来盘蜒趁召开元激斗时,使太乙幻灵功夫,说话扰乱召开元心神,令他生出幻觉,招式迟疑,破绽百出,立时便败阵下来。
若两大高手相斗,浑身真气激荡,全神贯注,本不易中迷魂法术,但盘蜒所说言语正触到召开元痛处,使他不得不分神倾听,而盘蜒所使功夫又极为玄妙,召开元忙乱之下,决计抵挡不住。
召开元朝盘蜒怒目而视,说道:“若非你小子使诈作弊,说话令我分神,我怎会输给这区区小卒?”
盘蜒洋洋得意,笑道:“你俩比斗,有不准旁人说话的规矩么?”
张千峰有心化解仇怨,说道:“刚刚一战,我侥幸胜了半招,实则未必能赢师兄,但既然胜负已分,还望师兄莫要继续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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