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了数日,终于离了这陆腾群墓,凭借万仙之体,功力早已复原,伤势也已无碍。鲲鹏对未欢王道:“咱们言而有信,这就放你回去,你有胆子再招惹咱们试试?咱们恭候大驾。”
未欢王感激涕零,忙道:“再也不敢,再也不敢,小人受万鬼蒙骗,这才倒行逆施,如今受万仙仙长点化,哪里还敢有半点亵渎之心?”
盘蜒掌心暗运功力,在未欢王肩上一拍,说道:“我等先前手下留情,未出全力,否则莫说你这些人马,便是巢国倾极全军,又如何是咱们对手?咱们本大可捉你不放,送至中原天子罗蟠处领赏,但咱们万仙岂能做这样的事?”借这一掌之力,幻灵内力入体,正是这未欢王惊惧喜悦,心思矛盾之时,他毫无察觉,立时中招。
未欢王忙道:“是,是。大人不记小人过,万仙仙家怎能与我一般见识?”遂离了众人,狂奔而去。
鲲鹏又问起宣途等人遭遇,宣途颜面无光,照实说了,千灵子道:“鲲鹏师弟,你这次来的很是及时,师兄我欠你人情。”
宣途数月前曾对鲲鹏这山海门冷嘲热讽,眼下偏偏获其相救,脸有愧色,说道:“昔日我多有得罪,还望师弟莫要见怪。”
鲲鹏笑道:“什么人情?怎会见怪?咱们这新创的山海门若不对付万鬼,又有何用处?”
千灵子又问:“你怎地消息这般灵通?知道来此救咱们?”
鲲鹏从怀中摸出一泪滴子母石,轻运功触碰,那石头发声道:“陆腾摩崖山庄!”正是盘蜒说的话。千灵子欢呼一声,将这石头夺过,笑道:“原来是这宝贝,此石头甚好,救了我一条性命,便由我收下保管了。”
他身心皆与孩童无异,见到好玩的宝贝,童心发作,非要据为己有不可,鲲鹏也见怪不怪,正要答应。盘蜒却道:“且慢,这石头是师叔送给我的,你怎地说拿就拿?我可是仗着它保命呢。”
千灵子自知理亏,又欠盘蜒人情,忙道:“盘蜒师侄,你天资不错,眼下本事也不小,但功夫练得还不到家,不如我传你一套神功,你将这石头转赠给我如何?”
雨崖子斥道:“他是我徒儿,你说他功夫不好,可是削我颜面么?”
千灵子转口道:“他功夫是不错的,但比起他媳妇儿来,还是差了那么一星半点”
雨崖子道:“什么媳妇儿?”
千灵子指着陆振英,嚷道:“这位漂亮师侄与盘蜒师侄成了一对,莫非你不知道?”
陆振英与盘蜒不料他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陆振英又羞又惊,盘蜒也是大急,一把抱住千灵子,捂住他嘴巴,喊道:“你这告密之徒!谁让你说出来了?”
千灵子最喜胡闹,见盘蜒没轻没重,没大没小,不禁兴致大起,就地一滚,远远逃开,喊道:“救命啊,杀人灭口啦!欺师灭祖啦!”盘蜒怒道:“你你给我站住,今天非把你扒皮抽筋不可!”一招“虎口夺食”,朝千灵子抓去,千灵子怪叫一声,飞过数丈,爬到分物道人头顶,盘蜒作势捉他,千灵子瞬间跑的无影无踪。
众人心想:“这千灵子胡作非为,这盘蜒也全不当他是师叔,这两人都疯疯癫癫,成何体统?”
雨崖子冷冷望向陆振英,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千峰也莫名其妙,问道:“徒儿,你与盘蜒师弟当真结缘了?”
陆振英急忙跪倒在地,说道:“徒儿与盘蜒师兄真心相恋,还求师父,师伯祖成全。”
张千峰心想:“她与盘蜒相识已久,同风共雨,盘蜒师弟也是我良友,这实乃美事一桩。”哈哈笑道:“起来,起来,咱们万仙原不在乎什么父母之命,只要你二人愿意,以盘蜒师弟的人品,为师岂会有半句反对?”
雨崖子对盘蜒道:“听说你与她乃是义兄妹,以俗法而言,岂能结为婚姻之亲?”
盘蜒朝她恭敬作揖,说道:“师父有所不知,咱俩当年乃是口头结拜,并未宣誓,也是当不得真。”
陆振英闻言愕然,心道:“原来他当年早对我有情,故而留了退路,这人这人如此打我主意,好不像样!当真该罚。”心底又涌起甜美之意。
雨崖子哼了一声,神色不悦,说道:“那也由得你们了。只是我神藏派注重清修,你若完不成我教授的功课,不许与她纠缠。如被我瞧见,便有重责。张千峰,你海纳派纵然松懈,也不可带坏了我徒儿。”
张千峰、陆振英心下惶恐,只得答应几句。盘蜒心底惨叫道:“完了完了,又来个老娘,只怕比霜然这婆婆更是厉害。先前还对我和颜悦色的,眼下却成了母夜叉啦。”
白素、三芝、四方皆想:“师父对盘蜒素来疼爱,为何他得了这般美貌的伴侣,她却似吃了火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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