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老酒并非无胆小卒,但眼前敌手武功太高,施展起来宛若妖法,山老酒吓得发懵,只得乖乖听话。盘蜒手掌按在他脑袋上,说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许废话,不许迟疑,不然我掌心吐力,要你不死不活,这辈子便成了白痴。”
山老酒大喊道:“我说,我说,大侠那个神仙饶命,小人家有老小,嗷嗷待哺。”
盘蜒笑道:“是啊,你若死了,你老婆不免嫁做旁人,你儿子女儿日子难过,皆是你不听话所致。”
山老酒道:“是,是小人听话。”
盘蜒道:“你们是何门派?为何聚集在此,拦路打劫。可是见我身旁这人像个娘们儿,想要劫色?”
张千峰怒道:“你好好问话,什么乱七八糟的!”
山老酒道:“并非想要劫色。咱们本是开山派的,受金宗大哥所邀,来此作客罢了。”他以为盘、张二人乃是天剑派的帮手,哪敢再说出实情?
张千峰沉吟道:“金宗?可是江湖人称‘红衣金冠’的魏金宗魏大侠?”
盘蜒登时也想起此人来,万仙门曾收录此人事迹,说此人‘技艺不凡,勇猛过人,于蓬莱、泽江之地享福立威,广受敬畏。’
山老酒抬头道:“是了,是了,正是这位魏大侠。”
盘蜒道:“魏金宗身在蓬北,为何会来这苔南之地?又为何要找天剑派的麻烦?”想了想,又道:“可是与此地的天心公子有什么过节?”
山老酒急道:“这位大仙有所误会,咱们哪儿有什么过节?又怎会找天剑派麻烦?”
盘蜒掌上运功,山老酒霎时双目充血,浑身剧痛,无法忍耐,他厉声惨叫道:“我说,我说,我说!魏大侠曾被天剑派天心公子打伤,夺走重要事物。大伙儿大伙儿来替他报仇。”
盘蜒收摄功力,张千峰朝他点了点头,两人走到一旁,张千峰道:“那魏金宗武功极为了得,号称蓬北无敌,交情极为广泛,有他在此,咱们想要找天心问话,想必大大不易。”
盘蜒道:“且问问他有多少人手,但多半问不出来。”他又走到山老酒面前,问道:“你守在这儿,封锁道路,便是为了堵截天剑派援军么?魏金宗共邀了多少人来?”
山老酒道:“玉京派,双豺派,倾乐帮,西坞坊的西四娘,少说也有十来个帮派。咱们开山派玩意儿不错,魏大哥让咱们守住这西路,若见着天心天心少爷,非捉住他不可。”
张千峰笑道:“不错,阁下武功极高,正是那天心少爷敌手。”
山老酒脸皮一红,知道张千峰正嘲弄他,自己手上这点本事,在此人面前与蚂蚁毫无不同,他道:“咱们本该通风报信,见两位人少,想要先立一功,谁知两位功夫这般高强。啊!啊!莫非两位之中,便有天心公子在么?”
盘蜒有意捉弄,问道:“你怎知咱们身份?见识当真不差。”
山老酒哈哈一笑,有些得意,说道:“都说那天心公子一张脸出了名的俊俏,两位都好看的紧,老子小人也不瞎,如何能瞧不出来?”
盘蜒拍拍张千峰肩膀,说道:“我身边这位,便是人称‘玉树临风花枝展,红·杏·出·墙寒梅搔’的‘花心太岁’天心公子了。”
张千峰气往上冲,但眼下两人相互照应,不可拆穿,唯有硬生生忍住,哼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山老酒惊呼一声,说道:“小人眼瞎心蠢,不知是公子驾到,多有冒犯,还请还请公子恕罪。”
盘蜒道:“你们好大胆子,我天剑派江湖上何等声威,那魏金宗纵然了得,你们这些虾兵蟹将,又怎敢欺到咱们头上?莫说十大派,二十大派,便算百大派联手,天剑派又有何惧?”
山老酒苦着脸道:“咱们开山派一贯对魏大哥言听计从,也是没有法子。其余门派缘由如何,咱们也不清楚。哎,总之一言难尽,我瞧大伙儿都气呼呼、兴冲冲的。”
盘蜒转头问道:“公子爷,咱们眼下又该怎么办?”
张千峰没好气的说道:“便由你想法子,我天心懒得很。”
盘蜒点了点头,在众人身上一拍,登时全数转醒。盘蜒道:“我刚刚那一掌,叫做‘厉鬼挖喉’,侵入经脉,若不得我消解,三日之后,喉咙便烂出一个个小洞,又涨又痛,吃不下饭,无法入睡,却无法死去,真如厉鬼索命一般。诸位如不听话,这掌力发作出来,其中滋味儿,诸位可想试试?”
众人领教过盘蜒与张千峰神功,霎时魂飞魄散,哪里敢强硬?忙不迭嚷道:“自然全听大仙吩咐。”
盘蜒便除下两件黑袍,自己与张千峰换上,替了其中两人,大冒挡住脸颊,对山老酒道:“你若想讲义气,到了人群中便大喊大叫。莫说届时逮不住我二人,就算真逮住了,那‘厉鬼挖喉’一生效,嘿嘿,这叫做生不如死,死不停歇。”
众人虽是江湖好手,但并非侠义中人,终究自己性命要紧,无不连声答应,不敢抗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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