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峰与盘蜒魂飞天外,霎时冷汗直流,齐声怒道:“万万不是!”
甘儿道:“我瞧上了你,也不会麻烦,你喜欢旁的女人,我压根儿懒得管你。我所求不多,只要咱俩一个月见上几回,你带我游山玩水,双宿双栖,说些甜言蜜语给我听。我带你去见见我那些姐妹,惹她们羡慕嫉恨,我便心满意足了。没准过了两年,我对你也腻了,咱俩便没了关系。”
张千峰生平从未遇这般放·荡虚伪的女子,一时愕然,却不愿恶语相向,只说道:“甘儿姑娘快人快语,但张千峰心有所属,不愿再做纠缠。”
甘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有福不享,有便宜不占,张千峰,你是不是个傻子?”说罢迈步前行。
盘蜒抢上几步,与张千峰并肩,低声说道:“她气势变了。”
张千峰点了点头,说道:“料不到她竟是这样的人,真是人心难测。”
盘蜒道:“她眼下面相已变,不再是娇小苦恼的少女,而是王公贵族的气度,争雄天下的态势,我万万不会弄错。”
张千峰想起天珑所言,答道:“天剑派乃是津国王侯,这姑娘没准也是王女之尊。如此模样,倒也在情理之中。”
盘蜒苦笑道:“她若是王女,而那天心公子又是王侯之子,他二人待在一块儿,岂不有悖伦常?也难怪天珑要杀她哥哥,打这姑娘耳光了。想不到天剑派竟做出这等丑事。”
张千峰暗暗叹气,说道:“天珑姑娘下手狠毒,当真当真是惨绝人寰。这二人再举止不端,她也不能杀自己哥哥啊?”
甘儿忽然转过身来,问道:“你二人说天珑?你们认得天珑么?刚刚杀‘天心’的便是她?她怎会有这么高的功夫?”
两人吃了一惊,不料她耳音如此了得,竟然能听得见。盘蜒道:“珑儿她脾气古怪,事事出人意表。也是她瞧不过甘儿姑娘与天心公子之事,贸然出手,但也情有可原。”
甘儿笑道:“你以为那天心是我哥哥?以为我俩举止不端?犯了大忌?你俩乱嚼舌根,好生无礼!”陡然拔剑在手,朝盘蜒刺来,盘蜒心想:“这是堕崖剑诀!”这短剑来势太快,剑刃化作一道飞光,比刚刚更迅速数倍。盘蜒拔刀格挡,两人兵刃一碰,只觉甘儿内力暴涨,有如海上飓风一般。盘蜒急运天运掌剑功夫,借运势挪移内力,只听铿锵巨响,两人各自退出数步,竟是旗鼓相当。
甘儿摸摸脸颊,说道:“刚刚天珑那丫头打的我头晕脑胀,剑意入脑,功夫使不出来。这张千峰陪我睡了一会儿,倒也消了这病状。你以为我功夫不过如此,便有些瞧不起我天剑派了?”
张千峰心下恼怒:“原来她先前惺惺作态,病恹恹的模样,真是要我替她疗伤?”
盘蜒点头道:“虚度光阴,果然光阴似箭。姑娘能将此宝物运用自如,绝非凡人,为何江湖上不曾听闻你的名字?”
甘儿笑道:“蠢材,蠢材,你怎地还想不到?四大公子,相见倾心。我天心之名,你时时刻刻都挂在嘴上。”
盘蜒惨呼一声,瞪大双眼,而张千峰更是遍体生寒,张口结舌,两人颤声道:“你你是天心公子?那刚刚死去那人”
“甘儿”道:“那是我与天甘的玩笑,他喜欢我扮作女子,他冒充我的名目,这样倒也有趣。咱俩如此行事已有多年。他是我找的情郎,但死了也没什么可惜。只不料天珑这婆娘有这般厉害,莫非她也有意争那天剑之位?那她为何又不将我杀了?”
张千峰想起自己与男人搂搂抱抱,这七十年英名就此不保,不禁寒冷入骨,咬牙切齿,欲哭无泪。
盘蜒喝问道:“你到底是男是女?”他目光敏锐,灵感过人,但教这天心身上有丝毫可疑,盘蜒早看出来了。但此人容貌身姿,嗓音举止,哪里有半分男人迹象?她扮作那甘儿时,便是天下最稚嫩娇气的女子,只怕也不及她那媚态。
天心哈哈大笑,陡然又变了神态,纤手叉腰,昂首挺胸,小声道:“你说呢?你愿我是男子还是女子?”
张千峰沉住气道:“天心公子可是故意消遣我二人来着?”
天心道:“消遣,消遣,嘿嘿,嘿嘿。在你眼中,我定是世上最恶心丑陋,为人不齿的怪物了?到底是我消遣了你,还是旁人再消遣我?你以为我天心愿意如此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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