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蜒道:“咱们是天心公子新收的随从,你们先前说什么话来?可当咱们是木头人么?”
众人见这二人武功高得出奇,当真罕见罕闻,又听他自认是天心随从,更是大感惊骇。但也有人看此二人相貌不凡,推想天心生平喜好,不由寻思:“说是随从,或许不假,但这三人之间有没有那恶心勾当?这倒也难说得紧了。不然此二人这般功夫,怎能死心塌地为天心办事?”
天椿咳嗽一声,说道:“天心,刚刚咱们所言,你都听到了?”
天心点一点头,道:“天椿爷爷,一字不差,我都记在心里。”她说话时声音发抖,自伤之情更胜过愤恨之意。
众人都觉尴尬,尽数默然。天椿道:“大后天在折桂园,本脉办一大会,各位受推举的佳弟子都需试演本领,你可要前来么?”
天心惨然道:“就我这样的人”
张千峰抢着说道:“自然如时而至,绝不失约。除了我家公子,更有谁能挡得住其余几脉的那几位好手?”
天心摇晃几下,登时语塞,不敢去看众人。
天椿双目牢牢盯着天心,说道:“我是你长辈,有些话我便直说了,并非真要刁难你。”
天心点头道:“天椿爷爷请讲。”
天椿指了指屋中众人,说道:“你武功之高,众所周知,如今我枫红一脉的首要人物都聚在此,然则先前问询下来,却无人愿推举你,你自然是知道的?”
天心脸色惨白,小手抖动,点头道:“是,我我都知道。”
天椿道:“你在江湖之上,可有供你驱使,死心塌地,能干得力的势力么?若无我天剑派供你财物,你可有谋生之能,聚财之本?”
有人嘻嘻一笑,以极低的声音说道:“他自然可以去青楼卖身,来钱只怕比寻常女子还快些。”他说话声音轻微,但盘蜒、张千峰、天椿、天心都已听到。张千峰顾全大局,无暇理会,装作不知,盘蜒狞笑起来,双目冰冷,如毒蛇般望向那人。
天心年纪幼小,自幼孤苦,性子又怪异,哪里来什么经营敛财的本事?她愣了许久,摇头道:“我都没有。”
天椿道:“且不论你人品如何,但大伙儿不待见你,你自个儿又孤立无援,单凭武功,便算你真的了得,如你登上天剑派掌门之位,得了侯爵封赏,这天剑一派,岂不要毁在你手里了?”
天心泪水夺眶而出,他道:“长老教训的是,天心一无是处,委实委实无颜“说罢扭头就跑,张千峰喊道:“天心!”急忙追了出去。
盘蜒朝众人作揖,袖袍一挥,面前寒雾登时化作一阵大风,功力稍弱者被风一吹,立时呼吸不畅,睁不开眼。簌簌风声中,盘蜒说道:“谁说我家公子无人臣服?谁说她身无金银财宝?”身影晃动,已然不见。
众人兀自震惊,许久方才回过神来,那天雄问道:“长老,天心这两个随从武功高的很哪,他们是什么来头?”
天椿长叹一声,说道:“万仙。”
众剑客纷纷大呼道:“万仙门的人?他们不是不是天倾公子府上宾客么?为何会帮天心出头?”
天椿道:“万仙门数十万高手,分门别类,繁复处远胜我天剑派,门中意见不同,何奇之有?”
刚刚那说天心“可去青楼”之人又笑道:“这两人宁愿跟这不男不女的妖怪,自个儿只怕也不怎样。那天倾纵然是大敌,但那边的万仙门人,可比咱们这头强的多啦。”
天椿冷冷说道:“天心是本门弟子,天岩,须知祸从口出的道理。”
天岩吓了一跳,急忙轻轻打自己耳光道:“长老所言极是,小人知错了。”
他打了一掌,右掌又接了一下,比先前更重一些,打完两掌,仍不过瘾,又左右开弓,接连数个耳光打在脸上。众人以为他诚心悔过,并不劝阻,谁知天岩猛然一拍,砰地一声,打掉几颗牙齿,瞬间嘴里满是鲜血。
身旁几人大惊失色,忙伸手拦他,但天岩退开几步,躲开拉扯,又恶狠狠几掌打出,掌中使天剑派正宗内力,脸上如何支持得住?不多时已满脸是血,兀自狠揍不休。
众人喊道:“他失心疯了!”将他压倒在地,但天岩力气倍增,又顶了起来,天椿叹了口气,手中木杖顶端一点,正中天岩昏睡穴,天岩蜷缩起来,这才终于消停。
天椿喃喃道:“这是幻灵真气?但怎地如此厉害?”嘟囔几句,别了众人,独自回房去了。(未完待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