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为鲲鹏小辈,更是属下,若要离山,非得禀告他不可,于是再前往山海门所在。
鲲鹏这山海门得菩提宗主重视之后,此时已今非昔比,改头换面了。门中将近千人,皆是行事得力,心怀志向的仙人,数年来与万鬼交手,与诸侯结交,人人都颇为忙碌。
两人一入院门,便见到一奇门大阵,由门中三层弟子结成,阵法变化奇异,却又不失大气,阵中人游走如风,变化如水,攻去如火,严防如土,兵刃光芒闪闪,金光刺目,暗合八卦之变,蕴含降魔之法。鲲鹏站在阵法一旁,不停指点号令,又偶尔与张千峰交谈几句。
盘蜒、陆振英等了一会儿,鲲鹏操练已毕,说道:“诸位仙法皆高,一点就透,不愧为本门大才,将来行走江湖之时,无论单打独斗,还是以多敌多,使出这四海大阵来,定可大增胜算。”
众门人纷纷说道:“鲲鹏师叔这一番指点,令我等茅塞顿开,当真终生获益不尽了。”
鲲鹏拍了拍手,众人随即散去,一旁四方、三芝道人找上几人,委派要务,商谈军机。
盘蜒心想:“如今这山海门好似军营,已非往日散漫迟缓的清闲衙门,鲲鹏师叔指挥有方,手段精妙,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单以才干而论,我生平所见,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他。”
两人向鲲鹏问好,鲲鹏道:“盘蜒、振英,你二人来的正好,我这儿正有一件紧要之事要与你二人商量。”
陆振英想提及那小瑶,但听鲲鹏所言,倒也不急于开口,问道:“师公还请吩咐。”
鲲鹏道:“千峰眼下成了我的平辈,你叫我师伯得了,不可坏了万仙的规矩。”
陆振英微觉好笑,但鲲鹏平素最不在乎辈分,她也不便太过客套,于是说道:“师伯。”
鲲鹏点点头,说道:“千峰,此事与你有莫大关联,还是你来说吧。”
张千峰道:“师弟,徒儿,前些时日,我收到我一位义弟信笺,他叫做庆大福,乃是西崇山勾龙禅心派的掌门人”
盘蜒叹道:“师兄,不是我说你,你眼下在凡间的义兄义弟,只怕成百上千了吧。”
张千峰笑骂道:“你少给我夸大其词,冷嘲热讽,依旧不过七人罢了。这位庆大福乃是我早年行走江湖时结交,虽比我年轻一些,如今也七十多岁的人了。”
盘蜒道:“勾龙禅心派,勾龙禅心派,可是江湖人尊为黑面金佛的庆大福庆老爷子?”
张千峰道:“我这义弟武功极高,虽未出家,但笃信佛法,因而道上确如此叫他。我俩常常书信往来,倒也不算生分。”
盘蜒道:“这等凡人,能与我万仙的遁天仙家结拜,真是千百年修来的福分,难怪他叫做庆大福啦。”
鲲鹏笑了一声,甚是赞同,他实则对凡间人物颇看不起,只是与万鬼争斗,非借凡人出力不可,他权衡利弊,这才不得已派人与凡间诸侯结交,他自个儿不到紧要关头,是万万不会出面的。
张千峰叹道:“我义弟曾与我出生入死,交情极深,我我其实欠他极大的恩情。他叫庆大福,实则是造福旁人,委实是一位极受爱戴的大侠。如今他有事求我,我非得帮他不可。”
陆振英问道:“师父,他有事求你?何事如此要紧?”她见鲲鹏颇为郑重,招张千峰、盘蜒两人着手这事,可见其非同小可。
张千峰道:“我这义弟有个儿子,名叫庆牧君,如今身份也非同一般,乃是当今百神教的教主,江湖人称‘禅杖无敌’。”
盘蜒博览群书,消息灵通,闻言低呼一声,说道:“这位仁兄近年来武功突飞猛进,收伏群雄,广纳教众,在神江一带,势力已非同小可。足以与讨钱帮、天剑派、五行宫一较高下了。原来他老子是武林大豪,难怪,难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张千峰道:“如今庆老弟送来书信,便是因他这教主儿子引起。庆牧君前些时日,无意中得了一柄古今闻名,极为神异的禅杖,名曰食月宝杖,这禅杖乃是百神教遗失多年的宝物,据传有变动天地,动摇乾坤之能。”
盘蜒与陆振英尽皆不信,齐声道:“这宝杖怎会如此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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