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酒随女王朝深宫内苑走去,心头茫然,却又喜悦至极,只想:“莫非她真是我娘亲么?她果然没有死?我爹爹死后,她设法当上了这城中女王?”想着想着,一颗心又沉了下去:“那这许多残害苍生、惨绝人寰的手段,全是我娘我娘所为?那又该如何是好?不,我娘她善良慈悲,绝不会做出这等事,其中定有重大误会。”
此时已至傍晚,宫女点亮一盏盏华灯,星星点点,闪闪烁烁,真如星辰一般。女王带他来到一间大屋,在大屋墙上轻轻一拉,喀剌剌声中,石墙挪开,露出一条宽阔广延的长廊。
女王见索酒有些害怕,微微一笑,说道:“傻孩子,你怕什么?我不会害你。”
索酒再忍不住,问道:“陛下,我曾经有一至亲之人,她长得与你很像”
女王幽然叹道:“是么?我也有一至亲之人,长得与你像极啦。”
索酒身子发抖,问道:“那人是谁?还请陛下告知。”
女王抿唇笑道:“那人是我儿子,我丈夫将他送走,却告诉我他已经死了。”
索酒不禁大喊道:“那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女王转过脸来,索酒隐约见到她眼中紫烟氤氲,忽隐忽现,她道:“他小名叫酒儿。”
索酒仅存一丝理性,死死沉住气,说道:“你们将他送往何处?”
女王拉住他手掌,轻轻一吻,神态亲密,说道:“送给一个治病的老太婆。”说着将索酒拉入密道中,索酒再无丝毫迟疑:“她即使带我去刀山火海,我也绝不离开。”
长廊两侧,满是浮雕。浮雕上刻的乃是两位蒙面老者,传授一位贵族功夫的情景。其中一老者尚是常人,另一人则极为古怪,两条腿向后弯曲,宛如跳蚤,长的惊人。
索酒问道:“陛下,这壁画上又是些什么人?”
女王道:“两个老儿是两位了不起的宗师,而这位富贵人儿嘛,是寒火国的一位嘻嘻国主,他也是你那景彻巫仙的哥哥。”
索酒奇道:“是婆婆的哥哥么?”他听盘蜒简略说起过寒火城灾祸之事,便觉得这国主邪气森森,并非善类,那两个老者也让人颇不舒服。
走着走着,突然间阴风大作,寒冷彻骨,索酒一个激灵,身子摇晃,女王拉住他手掌,内力传动,索酒才能抵挡。再走数十丈远,终于来到一间大石室,石室呈圆形,一周皆有石门,不知通往何处。而石室正中,有一黑乎乎的水池。
女王道:“孩儿,你舒舒服服的坐着,待会儿我亲手替你好好搓洗身子。”
索酒“啊”地一声,满脸通红,道:“你叫我孩儿?”
女王斜躺在一柔软棉毯长椅上,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索酒遵命入座,女王道:“我知道啦,你心中定有疑虑,眼下四周无人,你为何还不叫我娘?”
索酒霎时方寸大乱,热泪盈眶,握住她手掌喊道:“娘,娘,您果然还活的好好的,我我只道我在世上再无亲人了。”
女王啐道:“你只盼我死了,是也不是?”
索酒道:“不,不,我”堂中阴风惨烈,销魂蚀骨,索酒心神逆乱,大声咳嗽起来,女王纤臂一伸,将索酒搂在怀里,她内力何等了得,索酒便感到火炉在畔,寒冷不扰。
就在这时,池水中“哗啦”一声,有一黑乎乎的人爬了上来,哇地一声,口中流血。索酒看清那人面貌,震惊万分,喊道:“庆仲师兄!娘这是怎么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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