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少年皆神情迷茫,庆美笑道:“老先生,你说的太过离谱,若索酒能招来千百来个自己,世上焉有人能伤得了他?”
盘蜒想起当年那斗神,不禁心惊,道:“是啊,只盼世上并无这样的人。”
索酒内伤外伤,尚在其次,他中那五子活尸的夺魂风,虽挪移其害,若不及早安定魂魄,终究难逃一死。盘蜒以天香经功夫施救,集天地灵气,稳固其心神,过了半晌,索酒徐徐睁眼,暂且无碍。众人见状,无不欢庆。
盘蜒道:“小老弟,你眼下这条命算捡回来了,只是你那法门,效用古怪,只怕每隔一个时辰,便会发作一次,须得折腾一天一夜,方能罢休。”
索酒如何不知其中害处,哀叹一声,笑道:“我得快些找酒来灌,灌得醉醺醺,没准便浑然不觉了。”
盘蜒道:“可惜老兄我身有要事,不克久留,否则定陪你好好喝上一宿。”
索酒喜道:“不知吴奇前辈家住何处?我蒙你大恩,不久必上门道谢,陪前辈喝酒。”
盘蜒道:“我这人游山玩水,随遇而安,若将来机缘到了,总有碰头时候。”说罢朝众人团团作揖,足尖一点,扬长而去。
索酒心下沮丧:“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这位江湖奇人。”
正出神间,忽然脸颊上一热,一扭头,见尤儿脸蛋红扑扑的,小嘴湿润,显是被她亲了一口。索酒大惊,正欲发问,江苑早已不满,斥道:“小公主,你吻我师兄做什么?”
尤儿笑道:“他救了我泰慧姐姐,我与姐姐自然要好好谢他。姐姐不好意思,我便舍身相代,亲他一口,算作小小报答。”
泰慧嗔道:“你自个儿要亲他,可别拉上我。”
江苑道:“你是金枝玉叶,当把握分寸,不可逾越。岂能随意亲吻其他男子?”
尤儿道:“我小小孩儿,不足十四岁,有甚么打紧?你怕我抢他么?他又不是你老公。”她宫中宫女太监,往往满嘴风言风语,互相打情骂俏,尤儿偷听众人交谈,这等‘抢你老公’之言,真是信手拈来,出口成章。
江苑登时满脸通红,只想说:“我与师兄早有婚约!”但当众却如何说的出来?
苏修阳笑道:“师弟,我可真服了你。你怎地突然开窍了?一身武艺,真要一步登天了。”
索酒淡然道:“我一贯如此。”
庆美道:“那打擂之时,怎地不见你施展?我瞧你都快赶上遁天层的大师啦。”
索酒道:“我这功夫,是用来对付真正的强敌,方能随意施展。若与你们交手,岂不是恃强凌弱了么?”
苏修阳心中着恼:“好一个‘恃强凌弱’,他言下之意,我功夫太差,他根本懒得与我动手?好生狂妄”但转而一想,此人身手太强,所言也并非无理,心意渐渐平复。
庆美忽然鼓掌道:“有了,有了,索酒师弟,咱们这神海剑派的掌门人,自是非你莫属。今后大伙儿聚在一块儿,都听你号令行事。”
索酒指了指江苑道:“我全听师妹的,便由师妹当此掌门如何?”
庆美、庆虹长长“哦”了一声,神情恍然大悟,暗含深意。江苑心里喜乐甜蜜,脸不禁又红了几分。
尤儿笑道:“我知道啦,你是怕她,只听她的话。可她不过是你师妹,不是你老婆啊?”
索酒随口说道:“师妹与我早已定亲,她有何意,我自当遵奉。”
江苑不料他随随便便,全无顾忌的说了出来,心下虽喜,呼吸却乱,羞得跺脚道:“你这傻瓜,何必在这当口?”
索酒道:“不管怎样,我推举江苑师妹做这掌门人,咱们既然创立门派,便需做的漂漂亮亮,不遗余力,不可三心二意,肆意妄为。本门宗旨如何,信条如何,门规如何,行事如何,皆需商议而定。”他只觉这念头十分有趣,若能助旁人彻悟武道,武艺长进,远远胜过独自进取之乐,故而真正上心,推进这建派之事。
苏修阳精神为之一振,顿起雄心壮志,虽做不成这掌门人,也竭力赞成,笑道:“不错,咱们虽然年纪轻轻,将来却非做出一番事业不可。便如那‘山海派’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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