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听一声震天响的吼声,院中墙壁倒塌,一体型硕大,身穿金甲,身盘蝎尾的巨人猛撞过来。张蝶首当其冲,惊慌下往旁闪躲,那蝎子怪手持巨锤,朝张蝶身上砸去。
眼见张蝶便要惨死,盘蜒、索酒同时赶来,盘蜒一拉张蝶,将他救到一旁,索酒一杖招架,那蝎子怪身子踉跄,后退半步。
蝎子怪又大声咆哮,双臂抡锤,往四面八方一通扫荡,众少年见状惊骇,不料敌人攻势这般凶猛,眨眼之间,各自中招,摔得七零八落,滚倒在旁,至于金银国精兵,亦有不少当场丧命。
江苑又惊又怒,朝蝎子怪跳去,那蝎子怪身子一转,蝎尾陡然扎来,从她脸颊胖擦过,江苑只闻一股浓烈腥气,头脑晕乎,手中招式缓了下来,蝎子怪捏紧拳头,“呼”地一声打出,江苑躲闪不及,但索酒矮身一钻,揽住江苑腰身,将她救至一边。
那蝎子怪停了攻势,它身后走来一人,身形肥胖,满身金银饰物,正是那无寐王子,他哈哈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秋风丫头要我捉小娃儿,想不到自己跑来这许多。瞧你们打扮,可是万仙门人?”
盘蜒在江苑额头上一探,对索酒示意毒性无碍,道:“这蝎子毒虽厉害,但杀不得万仙弟子。”
索酒再看看一众少年门人,也不过受了些伤,并未死去,放心下来,他道:“劳烦大哥照看掌门。”
盘蜒点点头,索酒站起身,面向无寐王子,道:“满城百姓都是你领军杀的?”
无寐王子冷笑道:“一群贱民,死不足惜。我那妹妹要我全数捉了,送回国充当奴隶,我哪来儿这照看功夫?那些老弱病残,杀了何妨?”
索酒也不动怒,只道:“阁下与我已非初见,你可曾记得?”
无寐王子眉头一皱,细细看他,两人当年于景彻巫仙林中碰面时,索酒还不过是个瘦弱病苦的少年,眼下已有十八岁年纪,人精神了不少,无寐如何能认得出来?他摇头笑道:“少来套近乎,就凭你是万仙小贼,便随我回金银国当奴隶去吧。”
那蝎子怪闷哼一声,铁躯扭动,缓缓走进。笼中俘虏见状惊恐,喊道:“快逃,这蝎子怪杀了咱们不少好汉。”先前众将士随马大人出征遇伏,军中自不乏江湖上一流好手,本想凭内力轻功突围而出,可这蝎子怪力大无穷,又凶又狂,奔行极为快速,众高手无人能挡其一招。此刻一见,如噩梦重演,自然心惊肉跳。
无寐仰天大笑,说道:“你速速跪地求饶,便免于变作肉泥之灾。”
索酒待蝎子怪临至近处,突然间一跃而起,手中木杖打向蝎子怪脑门,那蝎子怪头戴钢盔,加上皮粗肉厚,如何在意?任由索酒命中,只听嗡嗡几声,宛如撞钟。
那蝎子怪吼了一声,身子摇晃,众人以为它要出手,无不捏一把汗。谁知此怪忽然颤抖起来,往旁一歪,就此躺倒。
无寐大惊失色,喊道:“这这是万仙妖术么?”取出一面小鼓,咚咚敲打,急催蝎子怪再战。
那蝎子怪受鼓声一激,蝎尾浮起,陡然猛刺向索酒,索酒身影一晃,木杖反打,噼啪声中,如石块落水,那蝎尾登时粉碎,至于索酒手法,除了盘蜒之外,无人看得清楚。那蝎子怪痛的哇哇大叫,再无法抗拒。索酒倒转木杖,扑地一声,刺入蝎子怪眼窝,已将此怪杀死。
围观众人只看得莫名其妙,心惊胆战,全不明白为何这蝎子怪竟如此不堪一击。众少年受伤不轻,但神智清醒,见状也大感纳闷儿:“原来蝎子恶怪弱点就在头上?那蝎尾也极为脆弱么?”
盘蜒心想:“索酒儿在刹那之间,同时运六般心法,使六种招式,轻重缓急、阴柔刚强,无所不有,威力激增数十倍,这蝎子怪身躯再硬,又如何挡得住他?”
无寐王子怪叫一声,跳上屋顶,对手下喊道:“快拦住此人!”又急忙在怀中摸索,取出一小盒子,那小盒子中钻出小甲虫,一落地便体型倍增,成了常人尺寸,吱吱喊叫,一窝蜂朝索酒扑去。
索酒往前一冲,先遇上一金银国士兵,反手挥杖,将那士兵带得转动起来。那士兵碰上旁人,也立时如陀螺般转动,弹指间,周围十来人皆转动不休,嘴里大喊大叫,自己却停不下来。这般乱转,反成了极佳屏障,将索酒牢牢挡住。
一众甲虫莽莽撞撞冲来,被众士兵一卷,顿时缠在一块儿,难以脱困,索酒手法迅速,木杖微颤,每一击便杀一人,内力透过人身,也将甲虫杀死。在场众人何尝见过这等精妙绝伦的手法,情不自禁,纷纷大声惊呼。江苑虽知索酒武功高强,可仍瞧得心驰神摇,不胜敬佩。
无寐王子“哎呦”一声,又招来一大甲虫,骑了上去。那甲虫振翅欲飞,就在此刻,盘蜒忽然从后冒出,一剑刺过无寐心脏,无寐哀嚎一声,道:“我给钱,莫杀我”
盘蜒道:“你杀害无辜时,可曾发过善念?”手腕一振,无寐王子身躯抽搐,立时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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