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儿说:“这赵盛收养了一位美貌如仙呸不人不妖的义女,叫做秋羊。这秋羊在滇地中也是众多鬼灵之一,很受尊敬,她长生不老,极为放··荡,竟与赵盛勾搭在一块儿,那赵盛从此沉迷美色,再不上朝,叛军从此江河日下了。
当时赵盛身边的皇后,正是这地牛豪角儿的母亲,她察觉不对,与豪角儿一起悄入宫中捉··奸,谁知这豪角儿也早迷恋这秋羊女妖,一通厮杀,豪角儿放任其母被秋羊杀死,带着她远走高飞。经过这场惨剧,赵盛的王国便真正溃败。”
阳问天连道:“好险,好险,差点儿着了这秋羊的道。”可想起这秋羊遇人不淑,生世也颇可怜,不由深深痛恨这地牛。
道儿说:“那王国毁灭之后,再没人见过那苍鹰在哪儿,过了这许多年,咱们只拿这事儿当做神话传闻,想不到地牛、秋羊确是真正人物,如此说来,那苍鹰自也不假。”
盘蜒看了看地牛尸体,道:“这灵王居然吞食地牛灵元而不死,体质怪异,确实棘手,好在未必是敌人。”
道儿问:“先生,灵元又是什么?”
盘蜒道:“灵元又叫内丹,人往往是没有内丹的,唯有古时妖魔后裔,得天地灵气,才可练成内丹。内丹混杂人血、真气、些许灵魂,若常人吞服此物,补气过度,魂魄作乱,不死也得重伤。所以说这灵王颇了不起,只怕有些门道。”
道儿想起灵王试探阳问天情形,不免担忧,道:“这灵王说小王爷身上或有内丹,莫非莫非他会来害小王爷?”
盘蜒道:“小王爷还是提防着些,莫要练些稀奇古怪的功夫,将来自无后患。”
阳问天心里咯噔一跳,暗想:“他莫非都知道了?”但见盘蜒也不追究,稍稍安心。
三人说着走着,不多时回到小默雪等人处,小默雪看见盘蜒,喜得一蹦老高,扑入盘蜒怀里,不及说话,泪水如洪,盘蜒笑道:“傻孩子,就爱哭,你也老大不小了,怎地长不大一般?你担心谁死都行,可莫挂念老夫,老夫能被剥皮而不死,世上更谁能害我?”
小默雪气呼呼的说:“我就是长大懂事,这才担心你呢。”她此时已将盘蜒视作祖父一样,在他面前撒娇闹气,享受溺爱,甚是心安理得。
盘蜒心中闪过微弱念头:“这孩子把我当做亲人长辈,不愿与我分离。若在这荒僻丛林山寨中,这般与世无争的住下,照顾她娶亲成家,助她一生太平,又有何不可?”
但不成,不成,你有更重要万倍的事要做,不可贪图安逸,借口逃脱。
他想起天珑,想起万仙,想起万鬼,想起阎王,这念头变得荒谬可笑,瞬间粉碎。
盘蜒又看白铠伤情,不禁哭笑不得,他虽远不算痊愈,可已从黄泉边上绕了回来,小默雪这不知所云、误打误撞的治伤手段,总有莫名的神效。他若替白铠医治,眨眼便可令他活蹦乱跳,但此举大违常理,不到紧要关头,盘蜒不想如此。
雨滴叮叮咚咚,落入林中池塘,天地间雨幕朦胧,草木空气,由此一新。再等半个时辰,大雨消停,阳光洒洒,众人启程,走向凤依寨。
途中,白铠低哼一声,睁眼醒来,道:“我不能入寨。”
道儿奇道:“这又是为何?”
白铠道:“凤依族与鬼灵族有有约定,你们不能去抑天山里头,咱们不能来凤依族寨子,否则否则必受追究,怕惹出事端来。”
小默雪皱眉道:“可咱们已去过抑天山啦。”
白铠道:“那是我一力担保,你是天灵者,自然不同。”
小默雪道:“放心,咱们设法送你进去,待你伤愈之后,再偷偷送你出来。”
盘蜒道:“这事容易得紧,咱们以布条将他脸面缠住,旁人只当他是我,谁认得出来?”
众人齐声叫好,当即照办,小默雪撕下半边长裙,裹住白铠,白铠本不情愿,但想起这布条曾与小默雪肌肤相贴,如痴如醉,如何忍心拒绝?
来到寨前,守卫说道:“道儿,默雪,你俩跑去哪儿了?整夜不在,巫师她老人家说要传授呼风唤雨的祷告词,你两人有空,快去她那儿一趟。”
道儿、默雪皆感困惑:“咱们不过是她家中收养最平平无奇的两个孤儿,何时轮到咱们去学这崇高神圣的祷告了?莫非莫非闯祸之事,被她知道?”两人想到一块儿,不禁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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