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厉鬼虎爪子一亮,数道银光交错而至,盘蜒空手一挥,将那银光打散,厉鬼虎大骇之余,盘蜒袖袍一拂,敌人浑身穴道悉数被点,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众虎人又惊又怒,又一人喊道:“你是万仙遁天的?是东采奇的人,还是雪岭国的人?”他见盘蜒一招击败这赫赫有名的鬼侍卫,唯有遁天之人能够办到。
盘蜒心想:“不如借此问问清楚?”摇头道:“都不是。”
那喊话虎人又道:“那你是龙血教派的武将军么?”
盘蜒道:“在下乃山中野人,不知世事,难道如今万仙已然分家?龙血教派又是什么来头?”
众虎人极为悍勇,虽知他厉害,却仍有暴躁杀心,喊话虎人道:“要么是张千峰的,要么是西域隼堡,是敌非友,何必分的那么清楚?”
忽然间,盘蜒听身后轻响,有人偷袭,他回过身,身形一晃,已捏住一人手腕,内力一转,那人惨叫,半身不遂。众虎人齐声喊道:“宰了他,宰了他!”一齐跃上,竟各个儿气力猛烈,杀气腾腾。
盘蜒以小巧功夫应对,双手连环,招式奇特,但指尖真气有如尖针,锐不可当,敌人上前,拳打脚踢,风势凛冽,劲力广泛笼罩下来,却哪里碰的着他?而他只要还击,无论何人,皆被他一招打发,数十招后,众虎人皆满地打滚,再站不起身。
血寒看的钦佩,却也不由担忧:“他深深收敛内力,只怕一旦出手,自身仍极不好受。他额头上有那邪教印记,那应当是他受天罚的象征。”
众敌人破口骂道:“零碎贱种,杂碎牲口,咱们仍有强援,待会儿赶来,将你宰了,将你老婆女儿带回去,替咱们养千八百个娃儿。”
盘蜒叹一口气,一指点出,将骂得最狠之人杀了,其余虎人见状,反而骂的更是踊跃,似乎急于求死。
盘蜒心道:“这群杀人如麻,争强好斗的蛮族,我若放任,定将为祸世间。”毫不犹豫,绕了一圈,一个个儿全部击杀。
荒芜闭目不语,泪水从眼中流下,打湿了她毛茸茸的脸颊。盘蜒说道:“这位姑娘,你可有安全去处?”
荒芜道:“你杀了腾角牙的精兵,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你快走吧,我逃不脱的,他能闻到我的气味儿,就算我跑开数百里,他总能追的上我。”
血寒赶来,问道:“姐姐,腾角牙又是谁?”她也不清楚这荒芜岁数如何,便随口叫她姐姐。
荒芜道:“腾角牙是咱们鬼虎派最后的大鬼官,当年他不肯去万仙,留在北境各国,反而活了下来。后来中原天国与万仙各国前来报仇,他连吃败仗,暂且逃入黑荒草海里头,聚集旧部,眼下规模仍是不小。”
盘蜒暗忖:“想不到北境竟由此收复,采奇心愿想必已圆,再无缺憾了。”
血寒从车中翻出兵刃,一剑将铁笼劈开,放荒芜出来,问道:“姐姐,这腾角牙为何非捉你不可?”
荒芜道:“我我是族中的祭司,万仙中有一位东采奇仙家,她与旁人不同,攻入城后,不杀咱们的孩子,反而赠予金银,送他们逃出。咱们很欠她恩情。腾角牙想用邪法害这位姑娘,我不答应,便将那那施展邪法的法器偷走,藏在隐秘之处。”
血寒点头道:“这位采奇姑娘好生仁善,尤其在战阵之中,仍不做斩草除根之事,虽然迂腐,但正是吾辈中人。”
盘蜒叹道:“采奇仙家自己也饱尝流离之苦,她并非迂腐,而是深思熟虑,反复权衡,才做出这般举动。”
血寒问道:“好哥哥,你与这采奇姑娘很熟么?”
盘蜒背脊凉气急升,瞪她一眼,传声问道:“你叫我什么来者?”
血寒暗暗答道:“我叫你好徒儿,你又不乐意,叫你好相公,我又太吃亏。叫你大哥,旁人又想‘义兄义妹好成亲’。叫你小兄弟,旁人一看年岁又不对。索性叫一声好哥哥,含混不清,叫人捉摸不透。反正你瞧不上我,我赖不上你,各自心里有数就行。”
盘蜒反讽道:“想不到道长是情中老手,深谙此道。”
血寒轻笑道:”贫道冰清玉洁得很,只是生平那些个天灵者化身,全数是情事丰富之辈,我是自食恶果,眼下也全无办法。“
两人心念互传,不过一瞬之间,盘蜒又转向那荒芜,道:“你们是不久前落败逃亡的么?”
荒芜道:“已经有多年,我逃离腾角牙山寨,在山中藏了数月,可不料还是被他手下捉住。”
盘蜒道:“你为何不去北境找采奇仙家?她定有法子一举剿灭腾角牙。”
荒芜喊道:“这如何使得?我若说出腾角牙藏身所在,我这一族便有覆灭之忧。”
盘蜒道:“鬼虎派动辄屠灭别族,侵占女子,断绝他人血脉,有此报应,岂不是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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