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丈惊呼道:“你与此子早相识了?”
苍狐也颇惊讶,细看盘蜒,他当年与“吴奇”结识时,那人不过是一独臂老者,且相聚不过短短时日,印象不深,此刻再度相遇,盘蜒已变为器宇轩昂、相貌瑰俏的年轻“吴奇”,他如何能认得出来?
他呆了许久,摇头道:“恩公兄,恕我愚钝,想不起你。”
盘蜒道:“我叫做吴奇,与你一般,也是莫名来此。”
苍狐、晋丈、风鸣燕同时喊道:“吴奇?”苍、风二人是听闻此名,想起此人,心生意外之喜,而晋丈则联想到那声名显赫的涉末城主。
盘蜒点头道:“你怎会到这儿来的?在下颇想听听。”
苍狐指着晋丈道:“大哥,还请先帮我治伤,我非亲手杀了此人不可。”
晋丈退后一步,怒道:“城主,素闻你秉公办事,深明大义,我是他师父,他尚且要害我,这等不忠不孝之徒,所言万不可信,也万不能从!”
盘蜒漠然道:“你怎知他要说什么?没准他对你大肆夸赞呢?”
晋丈心知绝不可能,但此刻自身功力不足,岂敢反驳?
风鸣燕也道:“吴奇叔叔,你劝劝他二人吧,莫要斗气啦。”
苍狐怒道:“你至今还帮着他?”
风鸣燕垂首道:“师父他毕竟救了你我性命,又收留咱们,这大恩不可忘怀。”
苍狐冷冷说道:“所以你陪他睡觉,将我当做死人、痴呆一般?”
盘蜒一震,心想:“师辱徒妻,天地不容,若此事为真,也难怪苍狐要杀这晋丈。”
风鸣燕见盘蜒脸色喜怒难测,眼睛一闭,霎时呜呜哭了起来,晋丈也喊道:“小贼,你脏心烂废,胡思乱想,实则哪有此事?”
苍狐鼓足力气,指着晋丈道:“吴奇叔叔,我如何到来,如何沦落至此,都可尽说给你听,若有半句假话,叫我沦为虫食兽粮,尸骨无存!”
盘蜒点头道:“你说吧,谁是谁非,我心中自有公论。不过你若说谎,纵然你我相熟,我也非罚你不可。”
苍狐道:“好!六年多前,我与鸣燕儿游山玩水,寻山踏云,由一水洞乘船而入,行着行着,忽然间天色剧变,万象如雾,我两人似被卷入漩涡,恍恍惚惚间,已到了这世道上。”
盘蜒叹道:“那是魔猎降临,乾坤震荡,合该你二人遭殃,误入穿世之境。不过你并未习得伏羲道法,为何能够安然渡过?”
苍狐奇道:“伏羲道法?武当山三丰真人曾传过我俩一些道理。”
盘蜒笑道:“原来如此,尽管说下去。”
那晋丈抢着说道:“后来他二人被强盗围攻,这小子武功太差,转眼便抵挡不住。是我路过不忍,出手救他二人,并收留为徒。“
苍狐咬牙道:“实情并非如此!那盗匪分明是你暗中指使,我眼看就要取胜,你突然现身,将盗贼打发,你说了收徒之意,我瞧你色眯眯的盯着鸣燕儿,不想答应,但你出剑伤我,要取我性命,鸣燕儿苦苦哀求,我迫不得已,才答应拜师。此后你数次要害我,都被我小心躲过。”
晋丈连声大喊:“胡说!瞎讲!放****珠连转,惊怒之情极为夸大,盘蜒使幻灵真气一探,知道苍狐所说不假。
苍狐又道:“你自称是我师父,实则要我替你卖命,抢夺财物,对付敌人,我怕你害了鸣燕儿,只得一次次奉命行事。你从未传过我高强武功,唯有那邪门的坠狱重生之法,多半是想令我自行走火入魔。可可我岂料你你趁我不在,与这贱人做了苟且之事!“
风鸣燕哭道:“你为何要在外人面前说出此事?你答应过我不再提起的!我是为了救你,这才这才献身于他。”
晋丈厉声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合谋起来要害我么?”
苍狐道:“后来我练坠狱重生功有成,自诩不再怕他,便原谅你所有过错,提议将他杀死,远走高飞。可你你明知我能够取胜,却一次次劝我饶他,我如今见你再替他求情,终于知道你对他有了情义,你并非只为救我,你是贪慕富贵,依附强胜,反复无常的贱人!”
风鸣燕急道:“我怎会怎会既然你怀疑我,那你杀了他好了,我绝不再多说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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