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遗书,两人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
霍瑶光前世身为特工头子,对于一些暗语还是很有研究的。
对于古代的一些人,常常用一些诗句或者是字体不同等方式来藏匿消息,她是知道的。
可是眼前这一封遗书,通篇都很正常,找不到任何的疑点。
越是如此,霍瑶光就越是觉得这封遗书有问题。
可能就是直觉!
“这遗书写的篇幅倒是不少。”霍瑶光将纸张放在了桌上,这赵书棋倒是聪明,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也只是写自己是如何地在西京兢兢业业等,半字不提及赵家。
若是这样的一封遗书到了皇上手中,以皇上心软的性子,定然是会被感动到的。
“你说,赵书棋会不会去西京了?”
霍瑶光思来想去,能让赵书棋还一直惦记着的,就只有那五万人马了。
毕竟,他做出那些丑事,再回自己先前的军营,也只会是被人唾骂的。
人证物证俱在,这一点,他是抵赖不得的。
而赵书棋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在遗书中写明了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不为自己辩解,只说自己好色误事。
“不急,等等看就知道了。时候不早了,先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楚阳从练武场出来,迎面遇到了巫灵子。
“你也练功?”
那语气,太鄙夷了!
巫灵子原本也是医武双修的,可是他这个人比较懒,或者说是偏爱于医术,所以大半儿的时间都放在了研究医术上,所以,这武功也就荒废了不少。
眼下,被楚阳这么一问,总觉得是在笑话他不成器的。
“臭小子,你那是什么语气?”
巫灵子哼了一声,在他面前站定,然后伸手给他把了把脉。
好一会儿,巫灵子才不解道,“也不知道那个丫头到底是跟谁学的,竟然主要是依靠银针就能帮你把毒解了。怪哉怪哉!”
楚阳却偏偏爱与他治气,“有什么好奇怪的?只能说你学艺不精!”
巫灵子立马就开始横眉怒目了。
“怎么说话呢?当初要不是有我在,你能活到现在?你个小没良心的!”
这话,楚阳倒是无可反驳,干脆,摸摸鼻头,不出声了。
“不过,从你这脉象上来看,你还是童男呀?”
楚阳的脸一黑,会不会说话?
“瑶光的身体不好,她担心我体内余毒未清,若是与她洞房的话,担心会影响到我的身体。”
巫灵子瞪眼,“怎么可能?你们两个的身体虽然都有些问题,但是这并不妨碍你们行鱼水之欢。再说了,就算是将来她有孕了,她体内的寒症,也未必会遗传给孩子。”
楚阳的心头一动,“你说真的?”
“当然了!那又不是毒,而且,不是说过,她娘就是这样生下她的吗?”
楚阳想到了之前曾有传闻说是穆远宜难产生下霍瑶光后,便早逝了。
如今,穆远宜分明就活地好好的。
所以,就算是将来瑶光生产,也不会有事的。
是吧?
应该是这样吧?
楚阳开始努力地说服自己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就表示,他不用再忍了?
莫名地,开始有些期待了。
“喂,老头子,你的话可信吗?”
巫灵子立马吹胡子瞪眼,“你敢置疑我?我老头子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就你媳妇儿那身体,好着呢。而且你没发现,她体内的寒气,只有在特定的时候才会让她产生反应吗?”
楚阳眨眼,“你的意思是,她不能修炼内力了?”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好像是内力不对门路。她学地有些杂。”
楚阳有点儿懵,这是什么意思?
“除了你之外,是不是还有别人也教过她内力?”
楚阳倒没有关注过这个,“回头我问问她。那你觉得,如果让她学我所练的内力,会如何?”
巫灵子翻了个白眼儿,“不如何!你练的是至刚至阳的,你觉得她一介女子,能练得成吗?”
好像是这样。
楚阳摸了摸头,太着急了,忘了这茬了。
“你的内力,她是绝对不能再学了。她若是想学武,回头我给她找几本儿适合女子练的。”
“那就有劳了。”
“跟我还这么客气做什么。”巫灵子笑眯眯的,眼睛都快乐没了。
楚阳挑眉,这老头儿永远都是一副欠怼的样子。
“那还不快去找!”
楚阳的声音陡然拔高,把巫灵子吓了一跳。
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再吼他,而是十分怂包地跑了,边跑边喊,“我一定会尽快找到的,你凶什么凶?”
楚阳的表情舒展了很多。
果然,这才是巫灵子正确的打开方式。
古砚瞄了一眼跑远的师父,“主子,赵书棋逃跑的方向,的确是西京。”
“想尽一切办法,一定要在他的身边安插我们的人。他这个人狡猾多端,不会立刻就去找那五万兵马的。而且,从目前云容极查到的消息来看,那五万兵马,至少还有三个月的粮饷,所以,赵书棋不会着急。”
“那您的意思是?”
“赵书棋的背后定然还有人,只凭他一己之力,不可能瞒了这么久。而且,那是五万人,不是五百人,想要藏起来,让人毫无所觉,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古砚点点头,这一点,他也认同。
“要么就是他背后另有主子,要么就是他还有同盟者。无论是哪一种,都一定会为了那五万兵马跟他接洽的。”
古砚的眸光一亮,“属下明白了。”
楚阳心情不错地回到了星璃院,霍瑶光刚刚梳洗完毕,看到他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然后又将注意力放到了那几张纸上。
楚阳挑眉,“还在看这个?”
“我总觉得这就像是一个谜面儿,而谜底也就在这几张纸上,可是我们却看不透,实在是让人有些沮丧呢。”
楚阳在她身边坐下,“别想了,先去用早膳吧。”
霍瑶光吸了吸鼻子,然后皱眉,“你一身的汗味儿,不打算去沐浴?”
楚阳一噎,觉得自己被人嫌弃了。
“娘子,你是不是应该服侍为夫宽衣呀?”
说着,还笑得一脸的讨好。
霍瑶光直接无视,低头继续跟那封遗书较劲。
楚阳觉得无趣。
被人无视地这么彻底,偏偏还不能生气!
算了,谁让他看上这女人了呢?
认命吧。
楚阳坐在浴桶里,脑子里则是飞速地旋转着。
总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呀。
看霍瑶光那样子,分明就是没打算跟他有肌肤之亲的。
虽然自己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该亲的亲,该摸的摸,可是到了最后一步,就不得不堪堪地停住。
如果自己告诉她,这不会影响两人的身体,她会不会从了自己?
不对,她担心的,还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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