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武松仍旧道谢,将那事物接过来,仔细的端详,像一个蔫了的南瓜,软绵绵的,顶端有一个小孔,估计香气就是从那喷出的,就是不知道是一个什么东西,武松将之放到怀里。
李巧奴咬咬嘴唇,小嘴微微一张,又紧紧闭着,转身离去。
武松对着孟林行礼道:“孟神医,方才得罪了。”
“不碍事,那才显得都头是仗义之人!”孟林呵呵一笑,对孟郊道:“你到外面跟那些人说,今日不看病了。”
孟郊应声而出,孟林又吩咐准备酒席。
武松道:“孟神医,小人已经吃过饭,不必客气,家兄病急,劳烦你这便起行。”
“嗯!”孟林脸有有点难色,沉吟良久,才道:“都头说说令兄的病情,若然紧急,老夫立刻前往,若然可以缓几天,便明日再前去。”
武松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把武大郎的状况如实说了,也把他曾喝过张青的药方也说了。
“嗯,令兄是受了内伤,胸腹之间积聚了淤血,但凡这种受伤的,新伤需有猛药,将淤血逼出来,若然是旧伤,淤血已经扩散到全身经脉,需用温和的药方,慢慢调理。”
武松听他说得有道理,点点头。
“令兄昨日吃的是猛药,不能治伤,反倒令病情加急,可也能令人神志清醒两三天,之后便陷入昏迷,你们当时的做法是应该用白米将他埋了,直到胸腹,便能慢慢醒转,再觅良医便可。”
“我们都不懂!”武松说道。
“这也不碍事,换了其他庸医自然无计可施,我去了,只需三天,令兄便无大碍,此刻也不急,就算迟十天半月,也是可以的。”
武松听他说的情况跟孙二娘说的一样,便信服了,他行礼道:“那有劳孟神医了,不知孟神医今天有何要事?”
“今日是小儿大婚,吉时便在今晚子时,都头来的正是时候,可当证婚人!”
武松心中奇怪:“这里的风俗如此奇怪,大婚竟然定在子时,不过俗语说,各处乡村各处例,也不好说。”
“既然如此,便等令郎大婚后,我们后日再出发。”
武大郎的病可以缓十天半月,孟林儿子大婚,武松就算再着急,也不能使强,索性让他后天再去。
“不必后天,明日便可。”孟林立刻吩咐仆人准备酒菜。
很快就有四五名仆人端来酒菜,武松看那些仆人个个长得虬实,似乎都有武功底子,便问道:“孟神医,这些仆人似乎都是练家子。”
“都头果然好眼力,他们都是小人的徒弟,凡学医的,必须学点功夫,不然怎么给人接筋驳骨,当然,我们学的功夫跟都头的不可同日而语。”
武松点点头,以为然,孟林低声道:“都头尽可开怀畅饮,你的事情没那么快传到这个小村的,甚至一辈子都传不到。”
武松微微一笑,喝了一碗酒,孟林和他的徒弟轮番敬酒,武松一连喝了三十来碗,孟林和孟郊脸色大变。
孟林道:“都头真是海量,老夫的酒,寻常人喝一碗便倒。”
“哈哈哈,武松天生便会喝酒,不要说喝这种烈酒,就算喝伴了迷药的酒,也不会醉倒。”
“呵呵,呵呵,都头见笑了,这酒怎么会有迷药呢。”
这顿酒一直喝到酉时,武松看得孟林叔侄已经微醺,想到他们晚上还要办喜事,便道:“小人已经喝得迷糊了,想借贵处睡一觉,子时起来再喝喜酒。”
“你们几个扶都头到客房休息。”孟林连忙吩咐徒弟。
两名徒弟扶着武松到了客房,武松既然说了自己迷糊了,也不好拒绝,便由两人扶着。
两人走后,武松惦记着武大郎的伤势,哪里睡得着,他躺在床上思前想后,想着自己该去哪里,桃花山?柴进哪?
想到柴进那,又想到柴婉霏的深情,心中有一丝甜蜜,这事情也要跟潘金莲说一下,不要到时候遇见了,就尴尬。
想着想着,想到那娇羞的李巧奴,不禁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那事物,挤压两下,闻着阵阵幽香,十分舒服,酒气也消退不少,十分神奇。
“那厮估计已经睡熟!”
“嘘”
门外传来两人的声音,武松心中一凛,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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