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方听了心领神会,背起药箱往紫石街走去。
赖皮三躲在黑暗中,看着严方从珲哥家出来,捡了一块板砖准备袭击,等了一阵,没等到严方过来,心中奇怪,探头一看,严方竟然走去另外的方向,不是回家。
他心中喜道:“严方定然又到别家看病了,好,两家的诊金都归我赖皮三了!”
他静静跟着严方,到了紫石街,看着他一直往里面走去,心中一惊:“紫石街最末的两间屋子,一间是王婆的茶坊,她已经死了,儿子王小刀料理完后事也去东京了,另外一间是武松的,他到底要去哪,这事十分诡异。”
赖皮三隐没在墙角,悄悄看着,看到严方进了武松的家,他心中大惊,连忙跑过去,伏在门外,仔细的听着。
严方来到武松家,在大门上一推,大门应声而开,里面点了一盏豆大的油灯,武松端坐在那里。
“武都头,你什么时候回来了!”严方惊得连忙跪下行礼。
门外的赖皮三吓得一颗心乱颤,突然心念一动,心中喜道:“这不是明摆着送来富贵么,府尹和知县共同出了公告,有谁能擒获武松的赏银一千两,能举报他协助捉拿的也赏银一百两!我这便去县衙举报。”
阳谷县县衙,内堂中,府尹刘文正和知县端坐在堂上,张龙站立在两人面前,地上摆着一只篓子,旁边是一条齐眉棍,两把戒刀,一套沾了血的衣服。
“张龙,你如何发现这些事物?”知县问道。
“小人骑马赶往东京,途经阳明山,眼看就要天黑,便下马到前面酒馆投宿,看到一处草丛十分凌乱,出于查案的经验,知道里面有异常,便去查看,果然,看到血衣和兵刃,认得是武松的。”
“跟店家打探,说的确有三人来过,一人长得雄壮,八尺以上身材,一身血衣,一人只有四尺身高,另外有一美貌少女,他们在酒家要了一间房,换了衣服,并没有投宿,往光明寺去了,店家查看房间,发现这些事物,怕有牵连,便令伙计扔了,伙计心中害怕,胡乱扔到路旁。”
“小人寻思,那三人必定是武松,武大郎和潘金莲,近日听说光明寺里有盗贼占据,武松定然上去投靠了,故且立即回来禀告。”
知县听了,看着刘文正:“刘大人,你认为如何?”
“此事必须从长计议,我们一百官军尚且无法擒拿武松,当下他又纠结了贼人在光明寺,这事十分棘手,依我来看先派人去查探,确认是武松无疑,便从东平府八个县调动军马去围剿,方为上策!”
这边厢,府尹和知县在讨论如何对付武松,那边厢,赖皮三已经来到县衙门口,击打着大鼓。
两名刘文正的心腹立即过来,喝道:“你是什么人?深夜要扰!”
“我有事禀告知县相公!”
“知县相公跟府尹大人商量要事,有什么事,明日再来!”
“我这是重要事情,耽搁了,你们也担待不了,快点去给我禀告!”赖皮三有恃无恐。
两名心腹听了,心中恼恨,便要上前打赖皮三,此刻过来一官人,问道:“为何在这吵闹?”
“姚都头,这人来闹事!”
过来的便是东平府都头姚冬,赖皮三认得他,立刻磕头道:“姚都头,小人有要紧的事情,一定要禀告知县相公。”
姚冬看他说得慎重,便将他拉到一旁,问道:“你有什么事情?”
“小人有武松的行踪。”
姚冬听了,立刻带着赖皮三进了内堂,行礼道:“刘大人,赵大人,这人说知晓武松的行踪。”
张龙心中一怔:“莫不是都头给他看到了。”
知县听了,也是心中大惊,他知道张龙此番回来,必有深意,只想胡混过去便算了,此刻听得有人来报,说有武松消息,如何不惊。
“我们已经知道了,此刻便在商量!”知县先下手为强:“张龙,带他下去,咱们商量的机密事情,不容外人听去了。”
张龙大喜,立刻要带赖皮三下去,刘文正却是心中一动,说道:“等一下,听他如何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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