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射那篓子!”刘文正慌忙喊道。
嗖--嗖--嗖
几十支箭立刻射向武大郎,吓得他躲进篓子里,当--当--当,一阵乱响,他心中一惊,气血上涌,立即晕倒。
武松听得身后箭响,连忙转身,挥动齐眉棍,口中喊道:“大哥,你可安好!”
武大郎已然晕倒,自然没有能回答,武松心中惊惶,看着那赖皮三怒发冲冠,目眦尽裂,大喊一声:“奸贼!我杀你而后快!”
武松把手中齐眉棍舞得飞快,如狮子般冲向官兵,刘文正以为武松要杀他,连忙高声喊道:“射他!射他!”
“受死吧!”
武松两步上前,高高跃起,嘭,齐眉棍落下,打得赖皮三脑浆崩裂,当场死去,他还不解恨,一脚踢在赖皮三的尸体上,尸体徒然飞起,砸向刘文正,一阵弓弦乱响,赖皮三的尸体上多了几十支弓箭,如同刺猬一般。
弓箭并不能阻挡他飞起的气势,嘭,撞到刘文正身上,箭尾划破了他的脸,鲜血直流。
知县见状,连忙喊道:“府尹大人受伤,赶紧治疗!”,随即向着武松挥了两下手,武松会意,转身飞奔。
“不必管我,放箭,不要让他逃了!”
刘文正双眼虽然给血水模糊了,可仍旧看到武松如小山似的身形往外飞奔,他知道武松一走,如同放虎归山,以后要抓他就困难了,此人勇猛异常,睚眦必报,自己每天势必提心吊胆,也顾不得伤痛,立即下了射杀命令。
姚冬拈弓搭箭,嗖,一箭射出,正中篓子的绳子上,武松感到背上一轻,暗叫:“不好!”
慌忙转身,却看到严方已经稳稳的抱着武大郎,他点点头:“谢兄弟了!”
“啊!”话刚说完,严方一声惨叫,背上中箭,武松立刻挥动齐眉棍替他挡隔了箭雨。
“严兄弟”
“都头,小人不碍事,走吧!”
严方是神医,他说不碍事便是不碍事了,武松看他脸色,虽然痛苦,可也没有衰败的迹象,估计弓箭只是伤了皮肉,没有伤到脏腑。
“严兄弟,我替你拔掉弓箭!”
“都头,使不得,拔去后,血流不止!”
武松心中一怔,骂道:“我真是他吗的笨,那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到。”
他一手抱着篓子,一手舞动齐眉棍,武大郎生死未卜,严方受了伤,他也不敢恋战,且战且走。
官兵都见识过武松的神勇,也不敢迫得太紧,总是保持了距离,有了距离,能射到他们的弓箭便稀少了,武松三人逃得更快。
“兄弟,往南山山神庙退去,那里有神马透骨龙,上了马,谁也追不上。”
“那就好,小人祝都头一路顺风,从此福泰安康,小人便不能侍奉左右”
武松听严方说这等话,心中一怔,连忙转身,只见他口中吐出鲜血,身体发软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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