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微微一笑:“唐牛,你好好说来,邵老是好是歹,我是都头,自然能定夺。”
邵非想听了,他言下之意,便是说自己是都头,有审案经验,你唐牛说了供词,我武松再判断邵非想到底有没有谋财害命之意。
他怒极反笑,坐在椅子上:“六儿,你原原本本说来,一字不漏,让堂堂都头审理这单奇案,他自有包龙图的本领!”
此时一名村民端来两碗鱼汤,躬身道:“邵老,都头,请喝点鱼汤解酒。”
邵非想端起鱼汤,放到嘴边,可怎么也喝不下,他的酒气已经给怒火蒸发了,潘金莲轻轻的把鱼汤放到一旁。
邵非想微微一愕,突然跳起来,抓着武松的人,大伙惊呆了,以为他要打武松,要是动手了,武松一个指头便能将这老人戳死,都跑过来要劝阻。
却听得邵非想哈哈笑道:“好你个武松!你嘿!想我邵非想常以为自己的才智冠绝天下,今日竟然给你这个这个小子给骗了,好你个激将法!”
武松知道他识破了自己的诡计,也哈哈大笑道:“邵老,激将法最是管用,任凭你有通天彻地的本领,都逃不过这一激,当年诸葛孔明便是用此计,令周郎,关羽,赵云,黄忠人人为他之折服!”
邵非想听他将自己比作周瑜,关羽,虽然不伦不类,可听着十分受用,也笑着回敬道:“如此说来,都头便是武诸葛了!”
“不敢当!”武松笑着问道:“邵老是如何识破小人的诡计?”
“尊夫人对你疼爱有加,也是对你最为了解的人,若你真是喝醉,她还不立即伺候你喝鱼汤,她却是将鱼汤放到一旁,定然是你离醉酒还远呢,我便知道中计了!”
武松听了,跟潘金莲对了一眼,潘金莲脸上一红,可神情十分得意,心中对这位邵老印象极好。
众人看到这戏剧性的一幕,都是丈八金刚摸不到头脑。
邵非想看着众人狐疑,便道:“都头急人所急,听到方才六儿求救,便要立刻知道发生何事,是我劝阻了六儿暂时不要说,岂知都头十分了得,竟然用激将法,说我要谋财害命,我一时心急,便让六儿和盘托出”
大伙听了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对武松越加敬重,邵非想说道:“六儿,既然如此,你便将事情原原本本跟都头说了。”
转头看着武松,说道:“都头,此事非同小可,你听到了,也不要冲动,必须从长计议。”
武松听他说得厉害,便点头道:“都听邵老的。”
唐牛满肚委屈可以宣泄不禁有大哭起来,武松骂道:“男子汉大丈夫的,杀头不过头点地,有什么好哭的!”
唐牛听了,心中惶恐,立即磕道:“都头教训得是,这事便从都头进村说起吧,您是否觉得奇怪,进了这村子,为何没人愿意给你们借宿。”
“对啊!”武松说道:“家里只有年轻妇人的,不给我们留宿自然能理解,可是家中只有老人的,我们是一男一女,便是借宿,也不会有什么瓜田李下的嫌疑,真是奇怪,更奇怪的是,我到你家,你娘亲竟然要用扫帚打我,跟这淳朴的村庄十分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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