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的手?”
“不碍事,都是奴家体弱,昨日叔叔救奴家时,轻轻碰了奴家的手一下,便是痛得如同给烙铁烧了一般,昨晚晴儿按摩良久,以为好了,嘿,却是”
武松抱歉道:“嫂子,武松是个粗人,便是走路,也时常将邻人的墙壁撞倒,今日倒是伤了你,真是罪过。”
“噗!叔叔真是幽默,一个人好端端的走路,怎么会撞倒墙壁。”云雀儿听得武松跟她开玩笑,不禁芳心乱颤,“叔叔也不要放心上,我这手便是碰豆腐也是会手上的。”
“老身听闻娘子是戏班出身,就算没有练过功夫,造手身段也是要练的,怎么会如此的娇弱。”
老太君眼盲心精,听得云雀儿语气中带了调笑,她知道武松心宽,不会想到那方面,容易受了迷惑,立刻出言阻挠。
“老太君,奴家虽然出身戏班,可学的是文戏,都是唱段子的,身段自然是要学,都是花架子,可是那些粗鲁的技艺便不学,舅舅吩咐了,女儿家不可做过多的动态。”
云雀儿的话是绵里针,貌似礼貌,实际是呛太君:“我云雀儿在戏班只学了身姿,没有学到其他大动作,你不要说我是戏子!”
老太君冷冷一笑,没有再说下去,云雀儿伸手去拿筷子,却又是秀眉紧蹙,她这次没有说话,懒得给太君听了,倒是眼波流动,闪过一丝泪光,十分委屈的左手在右手上轻轻一打,似乎在说:“连夹菜都不行,要你何用。”
武松哪里有想太多,立即将筷子捡起来,夹了一块鸡翅放到云雀儿碗里,云雀儿心中一喜:“看来他是对我有情了,我要再明确的试一下他的心意。”
“叔叔,你是天上一般的人物,岂可替奴家夹菜,岂不是折煞奴家了!”
她这话是向着老太君说的,可谓声声入耳,老太君心中一怔:“武松怎么如此的鲁莽,她就算不能夹菜,等晴儿回来不行么!”
“嫂子,你不是说一家人不说二家话么,客气什么。”
“叔叔说得极是,那奴家就不客气了。”云雀儿娇笑道:“其实当日叔叔过来,奴家便觉得与你投缘,你长得跟夫君倒有七八分相像。”
武松心中暗笑:“我怎么会像那蒋门神呢?书里说他长得怪丑的,就是高一点。”
“武松只是个江湖浪子,岂可跟尊夫相比!”
“武松,老身口干了,你能为我斟酒么?”
老太君听云雀儿说武松长得像她丈夫,武松竟然没有任何的严词厉色,她慌忙把话题扯开。
云雀儿听了,更加是心花怒放:“我说你长得像我丈夫,如此明显的提示,你也不拒绝,证明你对我有意了,好,我再明显一点。”
她才不管武松跟老太君斟酒,轻轻咬了一口鸡翅,别人吃鸡翅,无非是一口咬下,不管是你粗鲁汉子,还是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没有第三种吃法,可那云雀儿却像把玩着什么似的,在一块鸡翅上,把闺房中的事儿都演绎个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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