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为人正直,没有想到全叔是在跟他开玩笑,以为是真的,心里不禁乐了:“怪不得云雀儿今天包了饺子,原来是睡觉节。”
“哈哈,穿越前,西方人失眠的时候会数绵羊,英文里绵羊的发音跟睡觉的发音相近,有所谓睡眠专家都说,中国人不应该睡绵羊,应该数水饺,水饺跟睡觉发音相同,哈哈,想不到竟然是从北宋流传下来的。”
武松也帮忙着关了酒馆大门,抬头看看天色,已经是酉时了,他跟潘金莲约定,酉时不见她们回来,便去寻找她们,于是便往酒馆门口走去。
“叔叔,要去哪?”
云雀儿端了一盘饺子出来,看到武松要出门,慌忙喊道。
武松头也不回,随口答应道:“我去接应金莲和晴儿。”
云雀儿心中一惊:“若然他走了,我便是有万种风情也没用啊,难道去给房间里的老而不施展么?”
她心如电闪,知道武松为人心肠硬,要留住他停住脚步,只有一个理由。
“叔叔,金莲姐姐方才令人送来口信。”
武松已经走了十余步,突然听得云雀儿说到潘金莲的名字,立即转身回来,行礼道:“嫂子,金莲传来什么口信?”
他心中有点担忧,潘金莲采了药便马上回来,又何须传什么口信呢。
“是这样的,方才叔叔去伺候老太君,有临近酒馆的掌柜从孟州府回来,说姐姐令他传来口信”
武松听了,一点怀疑都没有,他跟潘金莲从天神村来到孟州府,在孟州道上,一连十家酒馆都请他们喝酒,唤作“无三不过望”,后来也知道是闹事的小管营吩咐的,若然那十家酒馆其中一家的掌柜子在孟州府碰到潘金莲,自然是认得的。
“金莲有什么口信?”武松慌忙问道。
云雀儿听他语气里没有怀疑,心中安稳,表情更是自然,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叹气道:“姐姐和晴儿已经采到开眼草了,只是”
咯噔!武松心中一怔,以为潘金莲出了什么事,慌忙走前一步,双手抬起,几乎要抓着云雀儿的肩膀,稍一回神,发现眼前的是蒋门神的老婆,才立即缩回。
云雀儿心中不悦:“那贱人值得你如此紧张么?”,不过随即想道:“不错,他没尝过老娘的滋味,自然以为潘金莲是最好的,待会让你尝尝老娘酒里芙蓉的滋味,从此你便对世上的女人都不屑了。”
“只是晴儿那丫头一向不小心,把自己脚扭了,真是令人担心,姐姐便请掌柜子回来报信,她们两人会在戌末回来,若然过了时辰还未回来的话,便是到了到姐姐阳谷县的乡里家借宿一宿。”
阳谷县的乡里便是叶孔目家,武松是知道的,云雀儿哪里知道,不过她知道潘金莲那里有认识的人,便胡乱说了。
“那我去孟州府接他们,晴儿受伤了,走路不方便。”
武松又转身要离去,云雀儿急得双手一张,拦在武松身前,武松差点撞到她身上,狐疑道:“嫂子,这是为何?”
云雀儿临场应变的能力超强,立即反问道:“叔叔要到孟州府哪里找她们?”
“对了,掌柜子说她们在哪里?”武松挠挠头笑道。
“掌柜子也没说,只是说她们去找跌打师父了,孟州府那么大,跌打师父有好几十个,你去了也找不到,晴儿是个鬼灵精,难道还会瘸了一条腿回来么,她一定会央姐姐给她请一辆车。”
“与其乱跑一趟,倒不如在这里等候,要是过了戌时,她们自然会在友人家居住,你也不必担心,反正掌柜子带回口信,证明她们安全便是了,况且今晚快活林一个男人都没有”
武松一听,也是以为然,自己到孟州府,也未必能够碰到潘金莲,孟州府有叶孔目有唐牛,他倒也不担心,反倒是快活林今晚只有老太君和云雀儿,确实是应该有个男人留下来的。
“那好,今晚武松便在门口喝酒到天亮,嫂子可以安心休息,没有人敢来多看快活林一眼。”
“有劳叔叔了。”云雀儿也不着急,以退为进:“叔叔今晚要在外守夜,此刻请先吃了饺子。”
武松看那饺子,个个饱满,十分诱人,也不客气,坐下来张口便吃。
云雀儿在一旁为他斟酒,越靠越近,武松吃着吃着,左边肩膀上感到一阵温软柔滑,鼻子里闻着阵阵女儿香,微微一愕,抬头看去,云雀儿站在一旁为他斟酒,半个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肩膀。
“嫂子,不必为我斟酒,你也坐下来吃。”武松慌忙说道。
“不碍事,奴家惯了伺候人,特别是叔叔这般人物,更是福气哎呀叔叔,是奴家不当心,奴家替你拭抹。”
云雀儿的手故意一抖,酒洒落在武松的衣服的下摆,正好是裆部的位置,她一双如玉笋般的小手便往上面摸去。
“嫂子,不碍事!”
武松站了起来,直接把长袍脱了,云雀儿的手只能扑了个空,她心中一阵的失落,随即又热血沸腾,武松里面穿了紧身衣服更显得身材的伟岸。
“叔叔,你知道今日是什么节么?”
“睡觉节。”武松笑道。
“噗!”云雀儿听得心摇神荡:“叔叔,既然心中知道了,也说了出来,为何还在那装假正经。”
云雀儿不知道全叔跟武松说了今日是睡觉节,更加不知道武松是穿越过来的,他自己有了另外的理解,还以为武松故意出言来调戏她,不禁芳心乱颤。
“什么假正经?”武松微微一愕。
云雀儿妩媚的一笑:“你自己心里明白,还故意在问,好,奴家便遂了你的心愿,给你说明白。”
“正要请教!”武松微微一笑道:“其实在我家乡附近,有个岛国,他们也有这个节日,每年到了那个时候,便拜祭睡魔,家家户户做了灯饰,满街的游行,十分的热闹。”
“呸,你明知道奴家说的跟你说的不是一样。”云雀儿将武松刚放下的酒碗拿起,放在唇边,将里面仅余的几滴酒水喝完了,舌尖轻摇,在酒碗上舔了几下,回味无穷。
武松心中一怔:“她这是要干嘛?莫非又是跟金莲在戏弄我?金莲不是还在孟州么?难道已经回来了,躲在一旁。”
“金莲!金莲!”武松大声的喊着。
云雀儿脸上一沉,娇嗔道:“你心中便只有潘金莲么?”
“自然!”武松正式道。
云雀儿静静的看着武松,心中一动:“他是在故意气我,借此来试探我的心意,若非如此,他说什么睡觉节,不是想跟老娘睡觉,还有什么意思!”
“好啦,奴家便跟你说那节日的来历吧。”云雀儿斟了一碗酒,放到武松面前,武松不敢喝,他四处的张望,也没看到潘金莲,可心中总是认为潘金莲就躲在一旁。
“好,我便看你们又如何作弄我。”武松心道。
“好,嫂子请说,我最爱听掌故了。”
“这个睡觉节其实叫做敦伦之日,叔叔可知敦伦的意思?”云雀儿眼波流动。
“不知道,请嫂子指教。”
“呸!人家说你武松文韬武略,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明明知道了,偏偏要奴家说出来,好让奴家羞涩一番。”
武松十分奇怪,心道:“什么敦伦,伦敦我倒是知道!”
他正式道:“嫂子,武松真的不知道。”
“好啦,好啦,你们男人都那样,净要听女人亲口说那羞羞的事情,心里才快活。”云雀儿似笑非笑道:“那你知道什么叫周公之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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