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着眼睛,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门上冲,医生说了她刚醒来需要静养,情绪不能太激动,于是他的千言万语只能堵在喉咙处,无法说出。
他走了,在病房门口的走廊上站了整整一夜。
每天他都会在她睡着了的时候悄悄地进去看她。
没有他刺激她,苏慕童每天都过得很平静。
护士告诉他,苏慕童很安静,话不多,醒着就是看着天花板发呆,偶尔自言自语声音很小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他的眉心就紧紧地蹙了起来。
曾经,苏慕童在他跟前是多么活泼啊!
她就喜欢冲着他笑,就喜欢用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缠着他闹着他黏着他,用每一种或隐晦或直接的方式诉说着她爱他,爱到了骨子里。
他怀念那样鲜活的她,怀念那样拥有这个年龄的女孩该有的朝气和活力的她。
这是他用了无数个日夜的陪伴和关怀才换来的她,甚至连当年诊断的心理医生都说她已经痊愈了没有了所谓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她。
可现在…一切回到了原点。
真可笑,帮她走出来的人是他,让她重新变得那样郁郁寡欢和世界隔绝的人还是他。
他以为这已经是最遭的结果,可方才护士的电话让他猛然惊醒。
这不是最遭的!
他听到她自残的消息时,真恨不得那把手术刀对准地是他,而不是她。
“这个傻姑娘啊!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