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点点头道:“哦,我明白了,怪不得人说有大肚量的人才能挣到大钱的。”接着又问道:“那么,你能不能与陈琅说说,看看能不能在他的西餐厅给我找点事情做。”
丁犍不解的道:“你找什么事做,我不是经常给你银子吗,如果要是缺钱的话,只管开口好了。”
秋菊摇着丁犍的胳膊道:“哥,我不是缺钱,只是在家里整天听我娘念念叨叨烦人,想出来躲个清净。”
丁犍轻轻拍了拍秋菊的脸蛋道:“那好吧,这事也不用问陈大公子,我就能做主,到时候你就到西餐厅当领班吧!”
秋菊听了奔的在丁犍的脸上吻了一下道:“哥,还是你对我好。”
丁犍抬头向窗外看了看,道:“我已经出来一整天的,也该回去了。咱们走吧。”
秋菊恋恋不舍的道:“那好吧!”
两人穿好衣服,出了客栈,丁犍道:“秋菊,人多眼杂,我就不送你了,自己拦顶轿子回家吧,免得你老娘惦记。”说着挥了挥手,消失在人群中。
秋菊望着丁犍的背影,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长叹。
暂短的聚会,给她的一种心灵上的慰藉,可是,这毕竟是地下情。
回到家里,已经是掌灯时分。正在厨房里做饭的秋菊母亲看到女儿回来的,笑了笑道:“秋菊,是不是去找丁犍了。”
最近,由于秋菊经常给老娘银子,所以这位老人家也不对自己的女儿横挑鼻子,竖挑眼了,有了银子,生活水平得到了改善,气也顺了许多,对女儿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
秋菊对母亲的点了点头,算是做了回答。
秋菊知道如果自己回话,母亲就又会唠叨起来。什么丁犍心里到底有没有你呀。丁掌柜什么时候把你娶过去呀!所以她就来个沉默是金。
秋菊的母亲,见女儿没有回话,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秋菊走进里屋,从怀里掏出那只楠木盒子,放在小炕桌上小心翼翼的打开,然后轻轻的拿起玉镯,凑在油灯在仔细欣赏起来。
虽然油灯的光芒,不是十分明亮,但照得那玉镯仍然闪烁出一片迷蒙蒙的绿莹莹,是那么让人喜爱,一句话心里就是个爽!
秋菊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不知母亲什么时候来到身后。
秋菊的母亲,看着女儿手里的玉镯赞叹道:“啧啧啧,这可是个贵重的好东西。娘要是能戴上,这辈子也就值了。”
秋菊听了将玉镯塞道母亲的手里道:“娘,既然你喜欢,那你就拿去戴吧。”
秋菊的母亲推开女儿的手道:“这怎么成呢,不用说这一定是丁犍送给你的吧!我一个老婆子怎么能配得上呢,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秋菊将玉镯放进盒子里道:“那好,不是女儿舍不得,是你自己不要,到时候可别说女儿不孝敬。”
秋菊的母亲笑道:“那能呢,不过娘我可提醒你一下,千万藏好了,别让你那赌鬼的爹看到,拿出去给输了。”
秋菊点点头道:“娘,我知道的。你不说,我不说,爹那里能知道家里藏只玉镯呢。”
秋菊的母亲道:“那也得小心些才好,老赌鬼一回家里来,总爱翻箱倒柜的。”
秋菊叹气道:“唉,我爹什么时候要是能把这个赌戒了就好了。”
秋菊的母亲将手里端着的饭菜放到桌子上道:“他这辈子恐怕也戒不了了,来!闺女吃饭!”
秋菊道:“娘,我不吃了,睡觉!明天去冰柜街那儿还有事儿。”
秋菊的母亲道:“闺女,你去冰柜街那儿,遇到丁犍就提醒他一下。”
秋菊惊讶的道:“娘,提醒他什么,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秋菊的母亲点点头道:“娘听一些街坊说,要去找丁犍算帐。”
秋菊茫然道:“算账,算什么账?难道丁犍欠他们的钱了。”
秋菊的母亲摇摇头道:“不是,我影影绰绰听说什么回迁户的那些房子都让你们给卖了,街坊要算的是这个账。”
秋菊听了不以为然的道:“那有什么账可算的,房子是人家丁犍盖的,爱卖给谁就卖给谁的。”
秋菊的母亲道:“闺女,话可不能这么说的。街坊们既然说了,那自然有他们的道理,你还是提醒丁犍一下好,再怎么着咱们也得是亲三分向吗。”
秋菊噗哧一笑道:“娘,你什么时候与丁犍攀上亲了,还弄出来个是亲三分向来。”
秋菊的母亲笑了笑嗔怪道:“死丫头,怎么是我攀的亲,那丁犍不是你的情郎吗,我不就是他的老丈母娘吗,女婿我不向着谁向着,那样岂不成了胳膊肘往外拐了吗!”
秋菊上前搂着母亲道:“好,娘,明天我提醒下丁犍。”
第二天吃过了早饭,秋菊照着镜子打扮着自己,说是镜子,其实只剩下一块半月形的铜板了,勉勉强强能照出个人影来。这还是老娘嫁过来时候的陪嫁之物,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爹与娘吵架时摔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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