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犍回到了位于长乐街自己与秋菊租借的小院子里。
秋菊正坐在一只小凳子上,用一只大木盆搓洗衣着两个人的衣服。
见丁犍回来了秋菊急忙端了一盆洗脚水来到屋子里体贴的道:“哥,这两天你很劳累,赶快洗洗脚倒在床上睡一觉吧!”
丁犍笑了笑道:“还行,好在我年轻身体能吃得消,能挺得住。只是感觉到有些心累罢了。”
秋菊点点道:“就是,这低三下四说情求人的事情最累心的。也幸亏你一番周旋了,不然那谢金吾不知道怎么倒霉呢。
丁犍摆摆手道:“好在谢金吾这事就算过去的,咱们就别总是挂在嘴上的。”说到这里看了看秋菊道:“秋菊,这秋天了天气渐渐变冷,水也变凉了,你就不能不再洗衣服,将咱们两人的外衣送到浆洗人家洗去好了。”
秋菊笑道:“我这个人生来就是受累的命,一闲着吧,浑身上下不得劲,再说了干这点活儿算得了什么呢!在娘家的时候比这脏比这累的活我干得多了呢,不也挺过来了吗!”
丁犍拉着秋菊的手心疼的道:“那是过去,没办法的,你现在不是已经跟了我的吗,我那怎么能还让你吃苦受累呢!”
秋菊有些激动的道:“哥,我知道你心疼我的,行,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就将衣服送到浆洗人家去,行了吧!”
丁犍点点头道:“这样就好。”
秋菊往丁犍身边凑了凑有些神秘的道:“哥,不知道你在外面听未听到些什么消息。”
丁犍诧异道:“什么消息,我这些天只顾忙谢金吾的事情来,还真没注意的。”
秋菊道:“天下要乱了。”
丁犍瞪眼道:“别胡说八道,好好的太平日子,怎么会呢!”
秋菊道:“哥,我今天早晨去集市上买菜时听人议论,这北面的契丹人又向咱们大宋发兵了。”
丁犍惊讶的道:“这怎么可能呢,刚才我去送谢金吾的时候,怎么没听陈琅说呢,秋菊你也知道陈琅的老爹是干啥的,难道他会得不到消息。”
秋菊摇摇头道:“那也没准的,陈琅也不是总回他老爹家的,有些事情兴许就不知道。”
丁犍道:“那也不对呀,我刚刚还碰到王钦若王老大人呢,他可是朝庭的重臣,怎么也没与我说有辽军来进犯之事呢。”
秋菊道:“那可能是人家王老大人是朝庭的大臣,所以是不能轻易随便对你一个人议论国事的。”
丁犍笑了笑道:“所以你听到那些只能说是谣言,不足以为信的。”
秋菊歪着头道:“谣言,有些话初时都是谣言,后来就成为了事实的。咱们可得事先准备准备,不行就赶快收拾些细软,赶快带上你的老爹,老娘逃命去。”
丁犍道:“我都跟你说了这都是些谣言,逃什么命?再说了就是辽国真得要与咱们大宋开战,那也不可能打到京城的。难道你忘了,景德元年,辽国萧太后亲自出马,举全国之兵马来进犯我大宋,最后还不是被皇帝御驾亲征给击退了吗!”
秋菊担心的道:“我看还是早做些准备为好的,免得事到临头,手忙脚乱的。”
丁犍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唉,我看你现在纯是吃饱了饭没事在那里瞎琢磨,真是妇人之见,唯恐天下不乱。好了,你别在这里唠叨唠叨的烦人了,我还要睡上一觉呢。”
秋菊有些不高兴的道:“那好,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你好好睡觉吧!”说着端起洗脚水,走到院子里哗的一声泼到了门外。
这时就听有人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呢,好久没见了,想来看看你,你却拿水泼人家,真不象话。”
秋菊急忙走出院门一看,见是月儿与刘美两人正站在大门外,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美叔,月儿实在是对不起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月儿笑了笑道:“秋菊姐,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刘美道:“丁掌柜在家吗!”
秋菊满脸堆笑道:“在在,也不知道你们两口子能来,正躺在床上要睡觉呢。”
刘美道:“这大白天的睡什么觉,莫非是身体不舒服。”
秋菊摇摇头道:“不是,不是,只是这两天操了一些闲心,有些累了。”
刘美道:“哦,是什么事让丁掌柜如此上心。”
丁犍在屋子里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急忙披着衣服走了出来,一看是刘美、月儿两人高兴的道:“稀客稀客,赶快屋里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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