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琅对朋友的事情一向是十分上心的,更何况这是涉及到铁哥们丁犍的事情呢。
第二天一大早,陈琅一改平时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习惯,早早的就起了床,从家里出来向御街尽东头的集市踱去,他要去找曾经帮助打听刘美身份的那位街头小混混陈三。
陈三是个惯偷,每天早晨就跑到集市上来,伺候玩个偷鸡摸狗的手段,绺窃些银子用用。
过去陈琅没开天上人间的餐厅时,可没少照应他的,使得他在开封府衙役那儿少受了不少折磨的,因此陈三可以说对陈琅那是感恩戴德。
陈琅来到集市时,正看到陈三在人群里来回的乱蹿,想玩浑水摸鱼,看样子还没偷到什么,一副大不甘心的样子。
由于集市上人来人往,十分拥挤,陈琅就站在稍远处高声喊道:“陈三,陈三。”
陈三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顺着声音望去,见陈琅正向他招手,急忙钻出人群来到陈琅面前呲牙一笑道:“陈大公子,不知道你喊小弟我做什么!”
陈琅道:“我喊你能做什么,是想请你帮忙办点小事儿。”
陈三笑了笑道:“陈大公子,我这里还没开张呢,你稍等片刻,等我进去开了张,咱们再说话也不迟的。”说着转身就要走。
陈琅一把拉着陈三道:“开什么张,只要你把我的事情办好了,难道哥们能差了你的银子吗!”
陈三笑道:“看你陈大公子说到那里去,咱们哥们怎么能提银子的事!”
陈琅道:“你小子少他妈的跟我扯些个没用的,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人个个都是无利不起早的狗东西。”
陈三这才正色道:“好好,你陈大公子骂的对,那么你说什么事吧!”
陈琅故意沉吟了片刻道:“有一个叫牛五的人你认识不认识。”
陈三道:“陈大公子你说得是不是原来在冰柜街住的那个牛五。”
陈琅点点头道:“不错的,就是那小子。”
陈三道:“那怎么会不认识呢,大家过去都是在街面上混吃混喝的人。不过这小子现在不知道怎么就突然间好像很有了银子似的,不再在街面上混了。”
陈琅道:“牛五那小子,能有什么银子,就是有银子也是坑崩拐骗弄的。”
陈三看了看陈斑琅道:“不知道陈大公子怎么突然跟小弟我提起牛五来了呢!”
陈琅拿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道:“哼,就他那个狗操的样,给我提鞋我都嫌他手指太粗的,懒得搭理他。不但不还钱,还直躲着人家。”
陈三道:“陈大公子,你是不知道牛五就是那个德性,逮谁朝谁借钱,借了钱就不还的。怎么是不是想让小弟我去讨债去。”
陈琅道:“讨他妈的债,就那小子穷得都尿血了,那里还有银子还债的,我那位朋友就是按不下这口气,托我找个人修理修理牛五的,至于欠得那些银子吗,也就算扔到河里打水漂了。”
陈三道:“不就是修理牛五吗,这个好说。不过……”
陈琅知道陈三这是要银子,便从袖子里摸出的五两银子道:“给,这是辛苦钱。”
陈三看了看那块银子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道:“陈大公子,你也知道那牛五人高马大的,实在是不好对付的呀!”
陈琅听了点点头道:“行,那就再加五两银子!”说着又掏出了五两银子。
陈三接过了银子塞进怀里道:“陈大公子,你说吧!想要什么结果。”
陈琅笑了笑道:“你们只要将牛五打得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拉月的就可以。”
陈三道:“这个好说,小菜一碟,你就回家听消息好了。”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陈琅道:“哎,陈三兄弟你先别着急走呀,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陈三只好停下来道:“不知陈大公子有何嘱咐!”
陈琅道:“陈三,你去修理牛五的时候,千万别提我呀!”
陈三连连点头道:“这事,不用你陈大公子说我也明白,咱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其他的一概不问。”说着就扬长而去。
陈琅也转身向自己家里走去。
陈三向前走了一会,从怀里摸出那两块银子放在嘴里咬了咬,眉开眼笑的自言自语道:“好事,真得就是好事,这就是天上掉馅饼!”说话间就转过了御街,向长乐街那儿的一座破庙走去。
这座破庙里栖息着二十几名叫花子,因为叫花子是沿街乞讨的,陈三也是在街上绺窃的,大家都是混街面的,平时虽然是井水不犯河水,但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的。
陈三来到了破庙,一个坐在庙门台阶上的叫花子见了,站起身来道:“哦,这不是陈三哥吗,今天怎么想起来到我们这破地方来了呢。”
陈三道笑了笑道:“没事过来逛逛,你们的老大呢!”
那名叫花子道:“在庙里睡大觉呢!我去喊他!”
陈三道:“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吧!”说着向庙里走去,来到大雄宝殿,就看到神台上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叫花子,身上盖了床破被呼呼的睡得正香。
陈三骂道:“他妈的,这叫花子也分三六九等的,别的叫花子一大早就起来乞讨去了,这小子却在这里呼呼大睡。”骂着来到神台前,抬腿朝那叫花子的屁股上踢了两脚道:“老大醒醒,烧鸡来了。”
被叫做老大的叫花子听了一翻身坐了起来道:“烧鸡在那呢,赶快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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