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肠大家都知道是猪的肥肠,洗干净后再把东西灌进去制作的。主要是嗯,这个肠子”鲜少说话的战戈搜刮着脑海里的词汇,想要表达完整。“就是讲一个病人的事。嗯,你们知道蠼螋吗?就是那个传说中即将产卵的雌蠼螋,会通过它的螯,把自己附着在人体上。在午夜时分,当人睡着的时候,蠼螋就会爬进人的耳朵里,一直钻入人的大脑。接着蠼螋会切断人的颅神经,宿主就无法察觉。它会产下上千枚卵,4天后,这些幼虫会孵化出来,啃食柔软的脑组织,宿主无法控制自己,完全疯狂,最终极为恐怖的死去。”
在座的人除了勒斯之外,都觉得头皮发麻,这种大脑被慢慢啃食的恐怖,是无法想象的。但是这种虫子他们并没有听说过,所以僵着脖子缓缓摇头。
“蠼螋,为不完全变态类的昆虫,英文名eags,蜕皮5次。每次蜕皮除了增大个体和增加触角节数外,他们的特征与其亲本相似。体长约小于一厘米到五厘米不等。蠼螋喜好狭窄的空间,所以人们深信它会爬进耳朵里。不过这个只是传说,因为再凶残的的虫子也只能咬破人的鼓膜及耳内软组织但不会进入大脑,大脑周围有坚硬的骨头保护。也就是说,大脑是长在由多片骨头围起来的空腔里,所以不用担心会发生这种惨案。”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可是刚刚说肠子,现在又说到蠼螋,战戈究竟想说什么呢?
战戈这边已经完全进入了自我演讲状态。
“蠼螋是一种古生物,起源很早。曾几何时人们以为蠼螋灭绝了,但是我遇到过一次,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寄宿在人类的脑颅里。”说到这里,大家几乎已经猜到蠼螋会寄宿在哪里。战戈说得很认真,时不时用手比划一下。他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有个孕妇,怀孕26周,她来医院里检查,说上次与丈夫外出郊游后身体总是不舒服。医生用透视镜看了一下胎儿,表示没有问题,让她过几天看情况而定。”大家疑惑,怎么又讲到孕妇,但是人的好奇心总是强烈的,哪怕知道后面的内容会令人不快,还是想听下去。“第二天,孕妇腹部几乎能用肉眼观察到的速度鼓胀起来,□大量出血。医生用透视镜观察发现里面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小点点,看不大见胎儿。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医院紧急为她开刀。在进入手术室的路上,孕妇痛苦不堪,肚皮被撑开到极限,嘭的一声,肚子炸开来,内脏掉了出来。从里面涌出大量的蠼螋幼虫。胎儿已经被啃食得只剩下一半,上半部分露出一大截的骨头。孕妇的肠子,胃里全部都寄宿了幼虫,有的几乎快成形,长出翅膀,有的还未孵化,淡黄色的卵附着在胃壁和肠道壁上。一时间医院的通道里面爬满了蠼螋的幼虫,墙面血迹斑斑。”战戈托着下巴面无表情地回忆着,“蠼螋多为杂食或肉食种类,多半生活在树皮缝隙,枯朽腐木中或落叶堆下,性喜潮湿阴暗。估计孕妇跟他丈夫出去郊游的时候,在人迹罕至的阴暗潮湿的地方做了什么坏事吧!蠼螋把卵产在人的体内,这种事情恨得很罕见,不知道是不是变异的品种,后来院方叫了生物科研部的人来,不知道有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战戈深思起来。
作为有严重洁癖的勒斯脸都已经绿了,他虽然对血腥场面免疫,但是不代表对恶心免疫。他尤其厌恶虫子。勒斯有无数理由讨厌虫子,虫子会携带病菌,虫子长得很丑,虫子有很多只脚,虫子有触手勒斯腾地站起来,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位置,撒克逊快步地跟了上去。大概是奔洗手间去了。
其他众人在听完后,全部毛孔直立,面面相觑,胃口全无。他们算是狠狠地领教了一番这位新来室友的恐怖指数。米契尔坐在战戈旁边,巍然不动。
“小战战,你说的这个事情好恶心哦。”杰直言不讳。
但是战戈的回答却让众人一阵汗颜。
“原来这样的东西会让你们觉得恶心啊?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事情,难道不觉得有趣吗?”战戈一脸思考状。
众人倒吸一口气,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环境下,才能造就出这样的一朵旷世奇葩。
杰坐了一会,也起身离开。没有人再开口说话,深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又引出一段血淋淋的演说。桌子上只有战戈一人使用刀叉时发出的轻微碰撞声。
战戈抬头看众人,“你们怎么都不吃?”
众人心说,听了这么一段恐怖的故事,谁还会有胃口吃饭呢!
“我们已经吃饱了。”艾维斯笑着回答,脸色有点僵硬。
战戈斜睨了他一眼,“浪费。”话音刚落,艾维斯盘子里的煎牛排已经被战戈手中的叉子叉到了自己的盘子里。没有人告诉过他这样是不礼貌的,战戈只跟凯希相处过,他们之间也经常抢食吃。当然每次是战戈赢。
维克和青潭见状纷纷把自己盘子里的食物奉献出来。米契尔默默地把盘子推向战戈。战戈也不推脱,统统收下。我的钱啊!战戈肉痛,吃够本才行。一阵风卷云残,战戈以令人不可置信的速度扫荡了眼前的所有食物。四人呆呆地看着,这样小小的身体里面是如何一次性装得下那么多的食物的。
战戈满足地擦擦嘴。杰满脸通红地走过来,一声不吭地坐下,然后往旁边挪了挪自己的椅子。没一会,勒斯和撒克逊走过来。两人身上带着水渍,衣服有些皱。勒斯的脸几乎冻成了冰块,嘴唇却红艳异常,有点浮肿,眼神凌人。撒克逊发丝凌乱,右边嘴角擦破了皮,左眼颧骨下面带着淤青,走路的样子也有点别扭,但是挂在脸上的笑却像吃了蜂蜜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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