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尼带着战戈头也不回地一路往外跑,身后跟了一大群的粉丝,跑了好久才终于甩掉,两人直到一处偏僻幽静的庭院里才停下。
汤尼拄着两膝喘气。战戈四处打量了一下,白色圆形的亭子,由于地处偏僻,长期无人打扫,小路的石缝里都长出了不知名的野花,亭子周围爬满了藤枝,周围是环绕式地植被和白玫瑰的花圃,这种被改良基因的白玫瑰在无人照顾的天地里倒也长得自在。洁白的花瓣层层叠叠,一朵朵盛开在阳光下,带着矜持的高贵。
汤尼喘完气面带尴尬地望着战戈,刚才有点太兴奋了,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跟他好好聊聊,谁知道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我是,汤尼帕内尔。”汤尼有些支吾地开口,他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说起。
战戈点点头,表示知道。
汤尼又搔搔后脑勺。“你叫什么名字?”汤尼觉得还是直接问比较好。
“战戈。”战戈如实地回答后,一双强有力的手瞬时捏住了自己的左右肩,手的主人有些轻颤。
汤尼实在是太高兴了,是他,真的是他!战争的残酷他并不是不知道,看到战友一个个倒下,本以为自己立刻要遇到死神时,竟然让他遇到了天使。受伤期间,他一直对少年念念不忘,无时无刻在心中祈祷他平安。战争结束了,双方缔结了和平条约。他伤好出院后托了不少关系才查找到少年的身份,战戈,隶属特殊部队的医护兵,这个名字从此烙在心头。也听闻过少年送医时的惨烈情况,得知他还有一个妹妹,但是最后的消息是两人都死了。他的心中时常回想起看见少年的时的那一刹那,整整五年都无法忘记,所以偶尔有空时,他都会去墓地里祭奠战戈和他的妹妹。
战戈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个听了自己名字后突然激动起来的陌生人。
“那,那个,我们见过面的,你记不记得?”汤尼试探性地询问,脸上带着狂喜,过于心急的手摇晃着战戈。
战戈点点头,然后挥去肩膀上的手,虽然他不太介意被拉出来,但是被还不算太熟的人抓住晃来晃去还是挺别扭的。
见战戈点头汤尼就更加高兴了,“我,我的真名是是”关键时刻怎么脑子短路了,汤尼懊恼地拍着自己的脑勺。
“伊万。”战戈替他回答。
“你,你还记得!”汤尼高兴地想抓住战戈的手,战戈快一步后退成功躲开。看到战戈这么明显拒绝的动作,汤尼才发觉到自己似乎太唐突了一些。“不好意思,是不是吓到你了?我,我只是想,想”五年来一直挂念在心中本以为死去了的人突然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汤尼激动地有些找不到头绪。“我们,交,交个朋友吧!”汤尼笑着把手伸向战戈。
交个朋友?战戈迟疑了一下,在他目前的概念里身边只有战友,朋友的概念已经被定义为“背叛”。
汤尼的手一直停留在空中,当他看见战戈打算继续后退了一步表示要拒绝时,汤尼立刻往前一步,拉住了战戈的手。战戈被拉住手的一刹那,顺势反手扣住汤尼的手腕把他拖到地上,身形一个左旋把汤尼的右手绕过左侧的脖颈一带。当他突然被靠近或者背后被触碰的时候,就会下意识里做出了反击动作。礼堂里被拉住的时候战戈就想制住他,手已经搭在汤尼的手上,但是人这么多,他不想惹麻烦,所以没有当场反击。就这档子的空隙,人已经被拽起来,进入狂奔的节奏。
“啊!松手,松手,痛痛痛。”汤尼痛得哇哇直叫。
战戈松开手后,汤尼郁闷地拍着身上的尘土,他也不料战戈会突然进行反击,于是被轻松制住。
“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被你这样折来折去会断掉的啊!”汤尼不满地控诉,“你这个朋友间的打招呼方式挺别致啊!”汤尼自来熟地一把搂住战戈的肩膀,“好了,招呼过就算朋友了,我请你吃晚饭。”汤尼知道战戈在拒绝自己,于是给自己台阶下。
战戈不打算纠缠下去,挥开压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自顾自地离开了。汤尼一个箭步从背后抓住了战戈的肩膀,战戈怒火大起,这个人怎么这么纠缠不清,反身欲要攻击。这回汤尼有了心理准备,后仰接下战戈的一拳,竟迟迟不松手。战戈更来气,手被制住于是用脚攻击汤尼下盘,两人你来我往地拼着脚上功夫。战戈步步紧逼,汤尼已经走到亭子的台阶周围却不自知,一个踩空倒了下去,手里仍紧握着战戈的拳头,于是战戈被拉了下去,汤尼用手臂护住了战戈的头,两人滚进了白色玫瑰的花圃里。(诶玛,总觉得会有JQ即将发生啊!)
有了花圃的缓冲,两人抱团在一起停了下来。汤尼上,战戈下。玫瑰的刺轻易划破了汤尼的轻薄衬衣和他英俊的脸庞,留下几道深浅不一的血痕。两人紧贴着,近到交换着彼此的呼吸,汤尼像受到蛊惑般紧紧地拥住战戈在怀里。已经回神的战戈迅速推开压在身上的人,他站起身,“微笑”地俯视坐在地上的汤尼,接着就是一顿狂风暴雨的踢揍。
揍完人后,战戈起身拍拍手,扬长而去。趴在草丛里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某大明星,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朝着战戈离开的方向抓了抓。
天使!天使!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见过这么凶暴的天使吗?根本就是恶鬼在世!
让我五年心心念念记挂的心,情何以堪啊!五年啊,被欺骗了整整五年啊!就冲我这英俊神武的外表至少也该对我和颜悦色吧,竟然拒绝和我交朋友,还被揍了一顿,这不科学!
汤尼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于是他决定一定要虏获某人的“青草心”。
他站起身追赶离开的战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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