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戈正等着几人,想要重新试着运气,气一旦开始运行,战戈就疼得受不了。
末石,
妈的,又没反应。
是系统出故障了吗,
战戈转念,还是专心想办法解决无法运气这件事。想完就盘起腿端坐好。
旁边的队长拄着头看他,他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后辈产生一种奇怪的,无法言喻的感觉。就在刚才再看到战戈时,自己似乎想亲近他,一靠近,心中却会升腾起敬畏的心理,让他无法理解。大概是因为他勇敢地站出来,为他们拖延大蛇赢得逃跑时间,所以自己才会有这种感觉吧。队长这么想着。
此时的战戈正聚气凝神,重新敛气准备冲刺,好像有一道屏障罩在丹田,无法让气流通。战戈顶着压力,试图强行突破,谁知突然之间,血气上涌,五脏六腑都要碎裂的疼痛,战戈在所有人卒不防急情况下,喷出一口鲜血,然后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正急急赶来与战戈汇合的六人,刚走到路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惊呼声。几个人立刻以最快速度冲刺过来,却看到满地刺目的鲜血和倒地不醒人世的战戈。
杰冲上去,一把把战戈从队长怀里夺过来,搂在怀里,怒视其他几人,“怎么回事?”
存在感一向极低的米契尔看到受伤的战戈后,浑身戾气大开站在杰身边。
两人的气势像极了要与人索命的阎罗王,震得另外几人大气都不敢出。
几个人皆是无辜状,这怪不得他们。
队长开口解释,“我们也不清楚,我们坐在这里等你们过来,他给你们回信后,一个人静静坐着,突然就吐血了。”
青潭此时同样昏迷不醒,艾维斯当时怕战戈担心,没有跟他说明,只是说遇到青潭。
维克把背上的青潭放在一边,转而去查看战戈的情况。
“怎么样?”艾维斯一脸忧心地看着战戈苍白如纸的脸色,焦急地询问。
维克细致地检查了一遍战戈的身体,“没有外伤,只是昏迷,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吐血。”
其他几人都快步跑上来,留下受伤的汤尼一人慢慢扶着墙壁走过来,他听见杰的质问声,大概猜到可能与战戈有关,遂忍着剧痛,不由地加快了速度。路德不见汤尼,正想询问,看见受伤的汤尼扶着墙走来,赶紧过去搀扶。
汤尼看到战戈倒在杰的怀里,嘴角挂着红艳的血珠,地上还有一摊血迹,只要没瞎都知道战戈受伤了,当下心疼得不得了,听到维克说战戈没事,心中松了一口气。
杰直接用袖子胡乱地擦去嘴角的血迹,艾维斯见了,只好拿出手帕重新替战戈细细地擦干净。
过了一会,一群人陷入沉默,本来以为就像一趟观光旅游似的任务,现在却受伤两个,昏迷两个,失踪一个,只好先再这里停留,看情况再作打算。
杰一直把战戈紧紧抱在怀里,深怕他再不见了一样。
艾维斯几人看着昏迷的战戈,心中都在思量着同一件事,就在刚才,他们的身体里传来剧痛,然后战戈吐血昏倒了,难道自己与战戈之间还能感应到彼此的身体感觉?
几个小时后,青潭悠悠转醒,看到吐血昏迷的战戈一点也不意外。
平静地走过去,查看了一下,又把手搭在战戈的手腕上,过了一会,拿下来。
旁边几人关切地看着战戈,都没有注意到青潭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郁。
“小战战怎么样?”杰立马开口问。
“没事,气血逆行,他需要再休养几天,恐怕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青潭回答。
“那要多久才醒?”艾维斯在心里计算着之后的行程。
“他爱睡多久就多久,时间到了,自然就醒。”
维克晃到青潭身边笑问,“你怎么也晕倒在地道里?刚开始我还吓了一跳,什么东西能让你这尊大佛都晕倒。”
青潭只笑不答,然后对着其他人说:“我知道怎么出去,稍作休息,就走吧!”
听到青潭的这句话,喜悦自然是溢于言表,队伍一下子充满了干劲,大家背好行李,搀扶着伤员,战戈则由杰背着,出发。
至于为什么青潭知道出去的路线,没有人问,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走出这里。一行人打着手电筒,在深幽黑暗的地道里不停歇地走了两个多小时,终于顺利地走出了地道。
走出地道的那一刻,众人都有重获新生的感觉,外面正是太阳刚升起的时刻,朝阳给地面带来一丝丝温度,金灿灿的沙子看起来柔软细腻,真是无比可爱,让人想躺着上面好好睡一觉。当然也没有人发现,身后的地道口就像水蒸汽一样,在阳光的照射下渐渐消失了。
愉快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所有人都面临着没有食物和水源补给的这个迫切问题。
艾维斯打量了一下四周,似乎在木所能及的地方有那么零星的几抹绿色。
“我们似乎在沙漠边缘了,你们看,有绿植。”艾维斯对着众人说。
本来有些颓败的心情,一下子又斗志昂扬起来。
维克立刻从行李里拿出电脑,一打开就说:“有信号,我们确实走出沙漠了,而且很快到达斯图亚特的边境。”维克的语气里带点不可抑制的小激动,但是同时,他和众人一样疑惑,他们是怎么利用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久穿越了这片沙漠的呢。
他们齐齐看向青潭,青潭表现得非常疲累,总是时不时地阖一下眼皮,然后揉揉太阳穴。心中大概知道,能那么快走出沙漠,应该是青潭的功劳。
“既然我们已经走出沙漠,又有了信号,我们赶紧发求救信号吧!”路德提议。
“不行!”艾维斯一口回绝。
路德被一口回绝提议驳了面子,一下子皱眉,不满地瞪着艾维斯。
队长也摇头,“不行,不能发信号。”
史密斯也摇头。
“为什么?”路德用夸张的表情询问。
正架在他肩膀上的汤尼用手掐了一下他的手臂,“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莽撞,一点都没长进。”说完,皱眉咳了几下。
维克合上电脑,充当解说员,“很显然我们被人盯上了,不管袭击我们的人是不是帝国的主战派,如果现在发求救信号,就会被人知道史密斯先生还活着,恐怕会招来清剿。”
路德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重重地点头,大有原来如此的意思。
维克一边解说一边绕到史密斯的身边,突然出手,擒住了他身边的保镖。
那人对维克防不胜防的出手完全没做防备,一下被按倒,吃了满嘴沙子,还没反应过来,却听到维克从头顶传来的阴恻的质问声:“你这是,在跟谁发送信号呢?”
大家也不明白为什么维克突然制住这个人,听了维克的问话,这时都只是旁观。
史密斯倒是求起情来,“他跟了我好几年,是我非常忠实的护卫,你是不是弄错了?”
那人连嘴里的沙子都来不及吐干净,立刻口齿不清地辩驳:“我,我么有!”
维克显然不买账,给艾维斯递了眼色,艾维斯了解维克的行为一向有根有据,于是拿来绳子帮忙绑起来。两人对他进行了搜身,维克在他袖子边缘那里摸到一个硬硬的物件,最后,一个微型信号发送器被拆出来。
维克举着手里的信号发射器对着他扬了扬,“没什么好辩解了吧,那个飞机驾驶员估计也是你们一伙的,演戏就演真一点嘛,真是漏洞百出。”维克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欠揍样子。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对方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本来嘛,飞机起飞前肯定有安检,这飞机最也有可能被动手脚的人只有在我们登机前就在飞机上的驾驶员了。飞机出现故障时,任何一个驾驶员都知道要赶紧发送求救信号,他当时的表演也算非常精彩了,努力挽救飞机坠毁,在飞机安全着陆后,努力发送求救信号,通知别人自己的位置。当时那里磁场很强,除非对方就在附近,因为离得很近,所以能够收到信号,才能那么快赶过来。”维克说完顿了顿,“至于你嘛,你显然在导弹下逃过一劫后发送了信号,对方收到信号,于是派遣手下来伏击,在断墙远处埋伏的人就是来伏击我们的人,不幸的是被蛇群先遇上了。”
“我说得对吗?”维克问。
“你是怎么知道是我发的信号,也可以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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