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恩手里捏着哈帝派人送来的文件,他凝视了很久,深吸了一口气才打开,他跳过前面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数据,迫不及待地查看结果,“不吻合”三个字令他心中一沉,手一松,纸片洒落在光洁的地面上。
明明那么像!那么像!怎么会呢?我这看似期待的可笑心情又算什么?
心中的另一根弦被牵动,有没有血缘又有什么关系呢?没有不是更好吗!
得到他!
拿起战戈的照片,拇指轻轻摩挲照片中的人,布莱恩放肆地笑。
桌子上的通讯器闪了闪,他按下接听键,机器里传来助理怯懦的声音。
又是例行公事的开会,跟一群老头子争议来争议去。无聊的生活啊,是时候该加点料了。
过了一会,他摘下耳机,便走了出去。鉴定报告上留下他不屑一顾地灰色脚印。
半年过去了,艾维斯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每当看到对角空荡荡的床铺,战戈就很难受,就像心被刨走了一个角。他总是不经意地想起那双美丽的蔚蓝色眼睛,艾维斯坐过的椅子,借自己抄过的论文,还有那条躺在包里的丁字裤,很多很多生活的点滴他都记得。这样想一个人,是不是就是人们所说的思念呢?
战戈偶尔还是会拨打以前的那个号码,即使他知道不会有人接听,但他就是想这么做,也许有一天,艾维斯看到自己的来电,然后会回一个电话,哪怕发个消息报个平安也好。
特兰奇尔家族的生意一直在走下坡路,但是想要扳倒一个曾经在拉蒙屹立百年的商业帝国并不容易,特兰奇尔家族现在陷入如此困境,显然背后有人在做幕后推手。学校仍是照常上课,但是学生们都在传特兰奇尔军校早已易主。蓝伯特再也没有出席任何重要的公开场合,更加加剧人们对此说法的猜测。
变故总是来得叫人措手不及。
战戈在校园里的生活因为关系的平衡被打破,除了米契尔,跟另外几人相处总觉得关系微妙。
夏日的脚步渐渐临近,学生们衣着清凉,米契尔对于战戈露出的手臂非常不爽,总是要求战戈穿长袖。战戈很不解,夏天穿短袖清清爽爽的很舒服,长袖闷闷的,于是战戈各种不从,米契尔没办法,整天粘着战戈做护花使者。无数次使用死神X光击毙一个个企图靠近战戈的男男女女。
现在这节是全年级的格斗课。这是战戈最喜欢的课,你问为什么,因为全校只有这个时候打人是合法的,只要别打残打死就行。战戈专挑体型高大耐打型的,这样让他有足够发挥的余地。战戈跃起,一个扫腿,对方超出一米九的大个子哐一声倒在地上。观战的男生们个个面如菜色,果然看看就好了,绝对不能对他出手啊!这里根本没人是他的对手啊,已经是第几个了啊,根本数不清!
“呼,太爽了!”呼了一口气,礼节xng地把对方扶起来。战戈面色微红,微喘地走回自己的位置。没有使用气,单纯的体能运动还是让战戈出了一身汗,他扬扬头发,无意地用手拨弄了一下,另一只手去扯衣服的领子,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周围一片绿光浮动。
很不幸的是,米契尔最讨厌格斗课,因为战戈会不可避免地跟别人有所接触,尤其是这个时候,战戈尤为惹眼。米契尔用杀人的眼光一一把他们逼回去。再看就挖掉你们的狗眼!威胁不言而喻。
周围一片的突然男生抖得跟筛子似的。好可怕的杀气啊!刚才好看看到了非常恐怖的黑色灵气。
“你不要老是吓他们啦!”战戈有些好笑地看着米契尔,这家伙是不是对自己保护过头了。
流了汗,费洛蒙浓度大幅提升,战戈面色红润,眉目间似有春水一汪的笑更让人没抵抗力,一直酥到米契尔心里去。身后的男生也是鲜花遍地开花,春心萌动。但是下一秒这片鲜花盛开的土地就被雷劈得外焦里嫩,米契尔一个扫视,看什么看,他是笑给我看的!
这场幼稚的对峙在杰的点名中结束。
大个子杰竟然要单挑战戈啊!两人都是无败绩,三年来从未有过的交手,结果令人期待!
两人面对面站着。
“你从来不点名跟我交手是认定我会输吗?”杰低着头问,战戈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并没有这样的事。”战戈摆手表示否认。
战戈想起刚入学时杰一直缠着自己要指点他的格斗术,他的套路就是拳头够硬,速度够快。
杰摆好姿势,战戈只是站着,战斗一触即发,所有人都注视着两人。杰先出手,每拳即快又准,但是都能被战戈轻易化解。杰的每一拳都很重,在场的人几乎都能听见呼呼的拳声。战戈不进攻,只是防御,每接一拳就发出“啪”的响声,节奏极快的*撞击的响声不绝于耳。杰没命的进攻和战戈轻松自如地应对形成强烈对比,就像一只小猫在耍弄一直疯狂的狮子。
战戈一手接下杰的左拳一手制住右边肩膀,两人就着姿势停下。围观的学生也借机喘口气。
“早跟你说过,出拳并不是越重越好。”这个忠告战戈已经跟他说了好几遍了,但是杰习惯了自己的套路很难去改变。
“你根本就是耍着我玩,明明说了叫我滚开,为什么老是凑上来?”
杰使力,战戈借机跳开来。我什么时候叫他滚开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战戈实在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战戈可谓是从未有过的尽兴,打着打着,动作和气势越发狠厉起来,杰也是愈战愈勇。这无疑是一场持久战,两人斗了将近一个小时了还是难舍难分。所有人都端着脖子,眼睛不眨一下地盯着,连老师都看得忘记喊停,在所有人都以为还能看上很久的打斗戏码的时候,较量结束了。战戈被杰压倒在地上,不少人发出意料之外的惊呼。
竟然被放倒了!
两人都消耗了大量的能量,抱在一起喘粗气,都没注意到周围一圈艳羡的眼神。
“就是这样,做得很好,学会用巧劲可以避免多有力量的浪费。”战戈边喘边说,顺手拍了拍杰的头,头发比想象中的柔软,发梢摩擦着手心痒痒的。
“你故意的。”
“不,你赢得光明正大。”
杰在倒下去的时候还很生气,但是抱着战戈又发不起火来,他身上的味道好香,很好闻,杰下意识里把战戈抱得更紧。好久没有碰到他了,抱在怀里的感觉好舒服,真想一直抱着。杰微眯起眼睛,一脸的享受和贪恋。
两人暧昧地靠在一起细声交流,不远处的某人眼中已经快要喷出火来了。米契尔直接上前,把杰从战戈身上掀下来,然后俯身按住战戈就开始深吻,以示所有权。战戈费了很大力气才把眼前的头颅挪开来,刚才的气还没喘匀,再不换气他就要憋死了。但是一离开这张嘴,头被掰向另一侧,被另一张嘴堵上了,有别于米契尔的极尽挑 逗的吻,突如其来霸道急切的吻,让战戈一时忘记推开。
周围的学生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他们的震惊在空气中汇成一句话,够胆啊骚年,尽然敢公然抢棺材脸的老婆!在所有张成型嘴的人群里只有两个人面无表情地看着。
“诶,真是太不知节制了。”青潭摇摇头,叹了口气,“但是我也好想加入,战戈的嘴巴看起来好诱人。”青潭无比风骚地嘟着嘴,然后无比幽怨地看着被围观的三人。
维克推了下眼镜,“嗯。”然后低头继续玩手机。也不知道他这个“嗯”对应的是前面那句还是后面那句,也许两句都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