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眼睛,发现梦中的爸爸依旧没有消失,还很轻柔地将她的手臂放回了被子里,他说:“别冷着了,要盖好。”
他的手是温暖的,她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爸爸又变回了温柔待她的爸爸了,她的嘴一瘪就要哭出来。
凌忍及时地阻止道:“你不要哭,有什么事你直接说。”
凌嫒忍住想要哭的冲动,委屈地问道:“Daddy,你不爱我了吗?”
凌忍心中一酸,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说:“不要乱说话,爸爸最爱的人就是你,全世界最爱你。”
“可是你凶我。”
凌忍耐心地解释道:“那是因为你不听话,爸爸不是凶你,是要让你明白,不是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
凌嫒懵懂地问道:“为什么啊?你明明可以实现。”
凌忍叹息了一声说:“不是这样的,爸爸也有实现不了的事。”
凌嫒忙问道:“我们可以去接陶陶回来吗?一起,你陪我去。”
凌忍沉默了一会儿说:“陶老师不适合继续留在我们家,她选择了离开,我们要尊重她的决定,懂吗?”
凌嫒的心里好难过啊,可是她知道,她还只是个小孩子,无法阻止一个大人的离去,于是她说:“她都没有跟我道别。”
凌忍本想说“她没有跟任何人道别”,话到嘴边他忍了,安抚她道:“有一些离别,是很突然的,没有预兆,毫无道理,你长大了就会懂了。”
凌嫒锲而不舍地说:“那,你可以带我去和陶陶告别吗?”
凌忍对此不置可否,他说:“你该睡了,明天还要上学。”
凌嫒没能争取到任何好处,又哭得太累,终是很快又睡熟了。
周一的早晨,凌忍总是走得特别早,因为有员工大会要开,他要听各部门的报告。
走的时候他交代刘姐说:“小嫒的作业没有做,去学校是要被老师批评的,让她经历一下也好,今天不知道会不会有合适的家庭教师过来试岗,如果没人来,你提醒她写作业。”
刘姐能说什么?只能应着。
凌嫒起床的时候感到额头疼,她吭吭唧唧地哼哼着,就是以身体不舒服为由,不愿意去上学。
刘姐无法,只能给凌忍打电话,他开会不方便接听,短信过去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只能让刘姐带凌嫒去看医生,然后跟学校的老师说明了情况,请了一天假。
晚上凌忍回到家里的时候,凌嫒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扑上去迎接他,而是抱着陶陶送她的那只紫色小兔子窝在沙发上。
他望了望家里,没有多的人在,把刘姐叫过来,奇怪地问道:“家庭老师呢?”
刘姐吱吱呜呜地,半晌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凌忍也猜到了一点,过去坐在凌嫒身边说:“你今天又调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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