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陶陶想将陶志远扶到楼上去,结果他一个大男人,要扶他爬楼梯还是有点困难。
凌忍走过去,二话不说就将陶志远扶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亲身去扶一个醉鬼,为了配合对方的身高,高大的身子略微弯着,因为贴得很近,他能闻到陶志远身上难闻的烟酒味道,臭就一个字,他的鼻子快要受不了了。
想到那天晚上他喝醉以后,还硬是抱着陶陶睡了一晚上就觉得很对不起她,毕竟若是这么难闻的味道的话,也是苦了她了。
陶志远一路上都在嘟嘟哝哝地说话:“然然,你长高了啊,都是个大小伙子了!真乖啊,爸爸只有你能依靠了。”
因为凌忍是第一次来陶陶家里,哪儿是哪儿都不知道,陶陶只能在他身后指挥道:“上楼,嗯,小心一点,楼梯窄,肩膀别撞到墙了。小心,慢一点,楼梯滑。”
凌忍十分纡尊降贵地扛着一个醉鬼,从来没这么好脾气过,他将人扶到二楼,陶志远站都站不直,就靠凌忍的力量撑着,他望了望凌忍,咧嘴笑了起来说:“这个发型好看,就叫你平时别打那么多发胶了!头发硬得跟刺猬一样。”
陶志远嘴里的酒气就那么喷了凌忍一脸,他明显一脸嫌恶地将脸别到一边去了。
陶陶看在眼里,想起凌忍随时随地都是香喷喷的一个人,定然是很爱干净的,这场面看得她也是各种于心不忍,赶忙指路道:“前面走廊走到底,那间房间就是卧室了,我去敲门。”
陶陶跑在前面敲门说:“阿姨,爸爸回来了。”
张婉婷敷着面膜就来开门,一见那境况也不慌张,显然是早就见惯了陶志远喝得醉醺醺才回家。
她将人往房间里迎的时候就在说:“这边,这边,麻烦你把他放到床上,他太重了,倒在地上我可搬不动。
哎,对,躺着就行了。谢谢你啊,小凌,你叔他就是这个烟和酒戒不掉,应酬多,整日不着家的,家里的事情都靠我一个人张罗。
等明天他的酒醒了,我跟他说是你把他弄回房里来的,辛苦你了。”
陶陶闻言,简直惊诧了:小凌是什么鬼?张婉婷为什么突然改称呼了?这么随意自然地将凌先生当晚辈称呼真的没问题吗?
张婉婷自有她的小算盘,刚才陶陶下去了一会儿,她就悄悄地跑到楼下听墙角去了,她听见凌忍表白的时候就觉得大局已定,轻松愉悦地上楼敷面膜来了,所以她就不知道陶志远打断了两人的好事。
现在见到凌忍扶着陶志远上来,自然直接拿他当自家人看待了,这样的有钱人,谁不想把他变成自己的家人啊?
凌忍没有反驳,也不跟着陶陶叫张婉婷阿姨,只点头说:“我下去了,你们早点休息。”
陶陶本是要跟凌忍一起出去的,结果张婉婷让她帮忙把陶志远的外套衣服和毛衣脱一下再走,否则他睡得不舒服,还有可能着凉。
陶陶吭哧吭哧地帮着弄她爸那具已经明显发福的肥硕身体,重啊,想帮他翻个身都不容易啊。
想到那天晚上和凌忍睡在一起的时候,因为她的衣衫薄的关系,能感觉到凌忍的睡衣之下温暖结实的身体,平坦的小腹,坚实的胸膛,有力的双臂,还有清新的香气,真是,任何一个方面都那么完美的男人,怎么就看上她了呢,像在做梦一样。
好容易将陶志远拾掇好,盖上被子让他睡了,陶陶就想走。
结果张婉婷却拽着她问东问西,先是问她和凌忍是怎么认识的,慢慢就绕到凌忍是做什么事业的,家里有几口人,有没有兄弟姊妹争财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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