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花了一周时间,列了一个长长长的清单,就连当年自己结婚的时候,她都没有这般重视过,只因她去了陶陶家一趟之后回来,整个人都充满了战斗力!
凌忍望着雷厉风行的妈妈,总觉得她神情严肃地操办着一切,并不全是高兴的表情,有些不解地问道:“妈妈,你是不是太紧张了一点?”
杜鹃气势如虹地说:“我不是紧张,是重视!”凌忍知道杜鹃很重视他跟陶陶的婚礼,但她之前给人的是充满了干劲的感觉,而不是现在这般,仿佛只要敢在婚礼上出半点差错,她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一般,神经绷得这么紧,对老年人的身体不太好
啊!
于是凌忍劝慰道:“就算婚礼上不小心出了点小状况,来宾也不会发现,你不要把自己累坏了。”
杜鹃一屁股坐到凌忍的身边,将他看了又看,凌忍被看得很不自在,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担忧地问道:“我的脸色不好吗?”
杜鹃遥遥头说:“我只是在想,同样身为父母,区别也太大了些。”
凌忍还是很了解母亲的,闻言就猜到她想说什么内容了,于是他笑了一瞬,说:“怎么了?有什么感慨要发?”杜鹃叹息了一声说:“那天去陶陶家以前,你就跟我说过她家里的情况,我本以为,身为父母,就算是再不称职的那种,在结婚这种大事情上都会有所触动,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女儿,
养这么多年,怎么说也有感情吧?
结果谈了半个下午,说的全都是跟钱有关的事,相较于陶陶就要嫁给你的事,他们更在乎的是你这个女婿有没有钱,有多少钱,又愿意花多少钱把陶陶‘买走’。”
凌忍安抚性地拍了拍杜鹃的手说:“其实我很有同感,本以为到了最后他们起码会叮嘱我要好好对待陶陶,完全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一点都没有提,还好我让陶陶先离开了,不然她得多难过。
你也不用感到烦恼,这样的人,以后我们少和他们打交道就是了。陶陶嫁过来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人了,娘家的人不关心她,自有我们关心她。”
杜鹃点头道:“对,我也是这个意思,以后陶陶就是我的女儿了,我要让他们睁大眼睛看清楚,应该怎么宠自家闺女!”
凌忍对这一点还是很放心的,杜鹃的性格,那是相当的护犊子,对小孩子的爱更是倾尽心力的付出全部,想来以后凌忍不仅没有婆媳问题需要应付,他还该跟妈妈多学习一下,怎么宠自己的媳妇儿。
陶陶的工作依旧很忙,嫁人于她而言,只是人生的一个阶段,不是说她有了一笔横财就可以放弃努力。
能给她钱,那是凌忍的本事,如果她躺在金山银山上就不思进取、好吃懒做的话,她认为自己也就配不上凌忍了。
所以陶陶最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为了成为配得上你的人,我真的打拼得好辛苦!”
陶陶最近总穿着高跟鞋跑户外和现场,每天晚上回家就说腿酸脚疼得厉害,此刻正在沙发的另一头给她按摩的脚凌忍表示:人在沙发上坐,锅还能从天上掉下来,我跟谁说理去!
脸上贴着面膜的陶陶姑娘吼完了自己的抱怨之后就双手平放在肚子上,十分安然地享受着独此一家的前篮球队长强有力的按摩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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