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卫宫切嗣举着枪一步步走进,面对根本毫无能力反抗的自己也一副小心谨慎的拘束模样。肯尼斯反而镇定了下来,他拼命思考着自己逃脱的可能性,企图进行谈判,结果尚未开口,夺命的子弹已经瞄准要害无情出膛。
面对卫宫切嗣这种杀人前不说废话,杀人后不忘补刀的类型,相对战渣的学霸还是太过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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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这是怎么回事?!”阿尔托莉雅瞪大了眼睛,她看到了来者手背上鲜红的令咒,各种阴谋论不由得冒出来,没等她发作,第九代已经态度友善面带微笑的将爱丽丝菲尔横抱起来,递到了她面前。
骑士王准备召唤圣剑的手停在半空中,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看起来真是异常尴尬。
体贴又温柔的兰斯洛特对第九代的恶趣味算是比较了解的,能让骑士王的直感如此紊乱,足以说明他做这种行为的出发点没有多么高尚。尽管面临着即将被王抛弃的结果,但骨子里刻着隐形忠犬的骑士依然积极出面化解了上峰的被动,伸手将人接了过去。
有了兰斯洛特作为中转,爱丽丝菲尔安全的躺在了阿尔托莉雅怀里,人造人的异常显然是无法求助医生的,看着不知所措的骑士王,第九代毫不在意的掀了卫宫切嗣的底牌:“她的身体里面有你的剑鞘,醒不来的原因,不会是受伤。”
“剑鞘?”sabe豁然抬头:“阿瓦隆?!”
阿瓦隆身为圣剑excalb的剑鞘,又被称为远离尘世的理想乡,不仅能使持有者的伤治愈并使老化停滞,若真名解放,更是能从任何干涉中保护所有者。阿尔托莉雅一直以为这宝具已经被她彻底遗失了,没想到,竟然在爱丽这里。
这是她的宝具。骑士王低下头,就算看不到表情,那深沉的失落也能透过她的侧影在深沉的夜色中异常明晰。
这是她的宝具,可是没有人告诉她,他们都不信任她。
和她并肩战斗的同伴,不·相·信·她!!!
这事实再一次以这种异常难堪丑陋的方式展现在少女王者的面前,带着淋漓鲜血的腥气,冲的她无法呼吸。
“期待已久的故友重逢,为什么兰斯你看起来更不开心了?”
第九代的声音打碎了这死一般的寂静。被问话的骑士欲言又止,半响后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
“就此别过吧,挚友。”sabe一贯严肃使人敬畏的语调带着某种破碎的恍然,她横抱着昏迷的爱丽丝菲尔向着梅赛德斯的方向离去,轻飘的声音几乎要散在夜风里:“下次见面,我会全力以赴取得胜利。”
看到这种发展,第九代感到无法理解。在这种近乎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竟然还能谈崩?!你们以前真的是战友吗?!这交流能力出去打仗没问题吗?于是他瞬间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难道他们都是那种心里恨不得对方去死,可是嘴里还要挂着礼义廉耻脸上充满感动的喊‘吾王’‘吾友’的小婊砸么……
咦,这么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啊,自古夺妻之恨大于天,不亲手杀你一次死不瞑目什么的这种设定也完全给过的。
“请不用为我挂心。”兰斯洛特被第九代略显纠结的神情看的背脊发麻,他强迫自己收回注视骑士王的目光,转头问道:“您有什么吩咐吗?”
稍微思索了一下,第九代神情有些微妙:“这个先不谈。如果你还坚持想要和sabe堂堂正正,嗯,堂堂正正来一场殊死战斗的话,现在就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高大的骑士听到这话就像是被人从头上猛敲了一棍子似的,带着疼痛和凶猛的神情猛然怒吼:“不是——”
这否定的音节没有后续,孤单的散成了夜晚的冷清。曾经的第一骑士愣愣的看着第九代的眼睛,突兀的就浮现出一种悲哀的倥偬,他带着这弱者独有的神情,右手按在了心脏的位置,深深的低下头去:
“戴罪之身无力上达天听,大人,求您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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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的子弹被水银凝成的长鞭打下,天才魔术师睁大了眼睛,他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露出了做梦一般的痴傻表情。
索拉薇!
在即将死亡的前一刻,他设想了无数种让自己活下来的可能,但没有一种是现在这样,被这个平时如高山冰雪般异常凛冽的美人救下的结果。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未婚妻会带着他的魔术礼装,返回这个会随时丧失性命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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