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闯坐在营地的折叠椅上,翘着二郎腿葛优躺,一副得意洋洋的看着马車,风凉话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像是这个环节有助于他修养身体,放松身心一样。
要是以往,华北和柳烟会阻止卢闯这么做,大家都是队友,不鼓励也就算了,也不至于赛后一个劲的挖苦。
可现在,华北和柳烟选择沉默,任凭卢闯在一旁絮絮叨叨,喷得嘴唇干裂。马車知道,自己成绩的滑落如同自身地位在他人心中滑落一样,现在华北和柳烟就是默认同了卢闯的言论,以为马車后劲不足了。
任小齐满脸笑容,走到马車身边,替马車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右手搭在马車的肩上,用他独有略带沙哑的嗓音说道“马車是因为帮助别人才损失了时间,就说昨天的比赛,单是帮我把车子从沙坑中拉拖出来就花了10几分钟,这10几分钟至少有10个名次。任何竞技体育,团结互助的精神都是其精髓,我相信马車会厚积薄发的,加油,兄弟!”
任小齐不说马車都忘了,昨天好事做了太多,内丹药劲太大,大脑和内心一直是亢奋状态,就连现在还想出去助人为乐呢。
“小齐哥,我应该做的。”
任小齐是著名歌星,他平时为人谦和,人缘极好,所以他说话大家还是给面子的。
当然,以卢闯的独特个性,一些常规道理在他身上不起作用。
卢闯懒洋洋的起身,来到任小齐和马車对面,面部表情很古怪,似笑非笑,憋着一肚子坏水要往外倒似的。
“小齐哥,你别为马車找理由了,他根本就是实力不够才假意帮助别人,实则是找理由。”
“找理由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要去帮助别人。”任小齐招牌式的微笑依旧,只是此刻,面对卢闯有些僵硬。
“咱们不说以前的事,就说明天的比赛吧,以马車赛车的车况,我笃定他会退赛。”
卢闯说完这句话,大家表示惊讶,特别是华北,赶紧上前询问马車赛车的情况。
原来,就在刚才,卢闯已经去江汇川那里了解到,马車的赛车需要大修,一夜的时间肯定不够,就算明天能勉强上路,也是后患无穷。
“出事故了吗?”华北目光急切,彭乐已经退赛,紫金车队不能再有人出现闪失。紫金车队是国内最强的车队,每届大赛,因为故障原因退赛的几率少之又少。一个队员的退赛意味着前期的备战、训练、人员、车辆的费用全都打了水漂,对车队来说是重大的损失。
“别听卢闯危言耸听了,我的赛车车况良好。”马車不想让华北知道赛车有问题,他让江汇川告诉华北,马車的车辆只是需要日常的维护,不然以华北的个性,他是偏于保守的,与其让马車冒风险参加比赛,很可能主动让其退赛。
“那就好。”柳烟松了一口气,她用手整理了一下风吹日晒,有些干燥的秀发。把长发甩了甩,重新顺了顺,拿出一个皮筋,重新扎好。柳烟对马車的成绩一向关注,像是教师和学生的关系,马車每一站的成绩,柳烟总是比马車自己先知道。
“别吹牛逼了,我刚才去看你的赛车了,妥妥的大修,明天很有可能无法参赛。”
卢闯这句话让华北和柳烟刚松的一口气又堵回来了,马車知道得赶紧堵住卢闯的嘴,不然华北真要是去维修站一看,车子的状况那么遭,以人身安全为由,让自己退赛是极有可能的。
趁着华北和柳烟就要决定一看究竟之前,马車赶紧放出狠话,此刻必须镇住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我那是烟雾弹,放给别的队的,想不到误伤了队友,你要不信我们打赌,别说我明天能顺利参赛,就是超过你的名词都不在话下。”
马車也不知道自己这大话水分有多大,说完就有淡淡的悔意,鬓角开始渗出虚汗。
“大哥,你吃内丹有副作用了吧,是不是把你脑子给烧了?”
宋小词在马車身后,趴在他背上,拽着马車一只耳朵,嘴巴凑到耳朵眼上,声音虽小,但语气急促。
宋小词也没想到,马車这牛吹的如此壮烈,估计是女神柳烟在,为了颜面忘乎所以了。
马車也知道,这牛逼都吹出增值税了,正思考着怎么往回圆,卢闯发话了。
“好,一言为定,我和你赌!”
卢闯就像在银行排队,终于被念到号了一样,半秒钟都不迟疑,心想马車肯定是累懵了,这赌也敢说,这下好了,自己一定要马車颜面扫地。
卢闯信心十足,端着肩,惦着脚,像个不安的茧蛹,身上没有不动的地方。
“说吧,赌什么!”
卢闯迫不及待了,还把华北、柳烟等拉到身边,是要让大家都做个见证,也担心马車突然反悔。
“马車,这个赌注大了吧,就算你车况良好,但你和卢闯差27个名次,一天赶超,不大可能吧,你再好好想想?”
寒冬点了根烟,一脸忧郁的看着马車。他当然希望马車能赢,因为卢闯作为紫金一哥,没少压制自己的成长,想当年寒冬是新人的时候,也没少挨卢闯的挤兑,寒冬着实希望马車能实力打脸卢闯,只是这个赌局,对马車太不利了。
“大家都是队友,何必伤了和气,都说久赌无胜家,大家洗洗睡吧。”
任小齐来到两人中间,和事老一样怕拍卢闯的前胸,顺顺马車的后背,希望事情就此结束,不然马車输定了。
“就是,都这么晚了,大家早点休息。”
华北打了个哈欠,一脸疲惫的样子,从折叠椅上拿起卢闯的赛车头盔递给卢闯,示意他回帐篷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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