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是蒙蒙亮,隐隐的,还能看到许多的雾气,许多人还沉浸在睡梦中。
此时的惠家村有一户人家,家中摆着灵堂,没错,这次死了四个清涧的队员,他家就有一个,
虽然昨天已经是哭了一天,可是他们家还是沉浸在悲痛之中,年轻的还好一点,可怜了那两个老人,真是悲痛的去了半条命!
虽说当时送孩子去参加保卫队,心里多多少少也是有这个准备,可是如今这事情成了真,他们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昨天两个老人家都是哭晕了好几次!
一早醒来,那烈士的母亲又是趴在棺材上面哭,眼泪又是哗啦啦的往外流,左右四邻听见了,很快就是有几个妇人跑过来在一旁劝慰,
“老姐呦,不要哭了哦,让猫崽子好好走哦,你这样,我们看的好难过哦!”
“是哦,老姐你看开的点子哦,猫崽子那么乖,会投个好人家的胎,享福各呦!”
这边哭的厉害,那边大门口,烈士的父亲惠老汉就是蹲在那里不住的抹着眼泪,心里是不住的回想着儿子在家的一幕幕往事。
这时,那惠登相就是过来了,这次万华给随同出征的人放了三天假,所以惠登相也是在家。
这次那同村族弟遇难,他也是十分悲痛,昨天还在这里帮了一天的忙,今天一大早又是听到了哭声,又是忍不住跑过来看看。
见里面哭的厉害,惠登相一个大男人的也不好过去,于是就蹲在了惠老汉的身边,劝道:“老叔啊,你看开点吧,这种事情越想越难过,你要是心里闷,我陪老叔到外面转转!”
惠老汉摆摆手,好半天的才是说道:“相娃子,你不知道,老汉我现在真是死的心都有,千不该,万不该,当初我就不该让他去当这个兵!”
说这话的时候,惠老汉眼神里似乎还有对惠登相的一分埋怨,当时要不是惠登相带头,他儿子也不会囔囔着要去当兵!
惠登相见此,心里也是不免有几分愧疚,一时的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又是一个老汉蹲了过来,吧唧了一下嘴巴,对那惠老汉说道:“老哥,现在你们家怎么办啊,你们老两口的这么大年纪,还有两个娃子要拉扯,以后这家里靠谁啊,你看,,,你看,,,是不是可以去问那虎爷要点赔偿什么的!”
这话一出,边上一个妇人听见了,就是跑过来,扯着嗓子说道:“那还要说啊,当然要问他要赔偿!在他手里死的人,不找他找谁!不找他,这一大家子人不要饿死嘞!”
“对对对,找他去!把村里的后生全叫上,一起去,他不给个说法,跟他没完!”
惠老汉闷头想了许久,这才是说道:“人家虎爷蛮好的,给咱家里分了地,猫崽死了,还给装棺带了回来,昨天那民政处的人说以后会管我们家,会照顾,我看还是等等吧!”
那妇人听了,嘴巴一列,说道:“还等等看啊!这老话话的好,趁热打铁,赶太阳晒被子,这过了风头鬼还记得你!”
惠登相听那妇人这样说,不由得的就是怒了,对她大声说道:“虎爷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要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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