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倾城将自个儿的脸划伤了,尽管上官晓茗及时请了清风镇最好的郎中,鱼倾城的脸也是彻底保不住了。
病房里,鱼倾城的头被白色的绷带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冰冷的眼睛和高挺的鼻子还有樱色的薄唇,上官晓茗被鱼倾城的模样吓坏了,躲在自个儿房里半天都没出来。
上官晓茗怎么也没想到,鱼倾城居然毁了自己的脸,他竟然决绝到毁了自己,也不愿意娶了她。
论相貌,她是清风镇数一数二的大美人,论才华,她是清风镇鼎鼎有名的才女,论家庭背景,上官家是清风镇的首富,她爹娘也是江湖中的武功高手,这么优秀的她,竟入不了鱼倾城的眼。
鱼倾城用茶壶碎片毁自己脸的时候,表情是那么无动于衷,仿佛那脸,不是他的一般。
鲜血布满了鱼倾城的脸,鱼倾城依旧无动于衷,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鱼倾城,如同一个冷冰冰的木偶,让她遍体生寒。
还没毁容之前的鱼倾城,是个倾国倾城的冰美人,毁容之后的鱼倾城,却是个冷冰冰的褪了色的木偶。
她确实对鱼倾城没有心思了。
但是,她愧疚,是她毁了鱼倾城。若不是她把鱼倾城往死角里逼,鱼倾城也不会做出这样极端的举动。
这个男人,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她想要补偿鱼倾城,但她却不敢对鱼倾城以身相许。一是鱼倾城不愿意娶她,二是,她彻底怕了鱼倾城,怕鱼倾城的脸,更怕鱼倾城的心。
上官不知该如何补偿鱼倾城,烦恼间,上官夫人来了。
上官夫人是带着十几箱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来的,上官晓茗一看就明白了上官夫人的意图,但她却有些犹豫:“娘,倾城公子,看起来不像爱财之人,他大概不会收这些东西吧。”
上官夫人抚顺上官晓茗紧蹙的眉头,柔声道:“茗儿,娘知道倾城公子不会收,但娘要你送给他的目的,是为了让他知道你对他是愧疚的。这样,他对你的怨恨,就少了几分。”
上官晓茗突地扑进上官夫人的怀里,微微抽泣起来:“娘,是茗儿害了倾城公子,都是茗儿的错,倾城公子怨恨茗儿是应该的,茗儿不求倾城公子的宽恕,只求倾城公子以后能过得好一点,这样茗儿便心安了。”
上官夫人心疼地擦去上官晓茗的眼泪:“傻孩子,说到底,还是娘的错。若娘没有出这个主意,倾城公子也不会变成这样。你自小体弱多病,受了不少苦,娘只道能快点看着你成亲,看着你组建一个家庭,和和美美的,幸幸福福的,娘就心满意足了。只是没想到倾城公子看起来瘦瘦弱弱,却是个有骨气的。是娘错了,娘错了啊……”
“娘,别说了,别说了……”上官晓茗抱紧了上官夫人,如同溺水之人紧紧抱住河面的浮木。
病房里,上官晓透坐在鱼倾城旁边,伸出颤抖的手想要去抚摸鱼倾城的脸,鱼倾城却突地睁开了眼睛,冷冷地看向上官晓透。
上官晓透讪讪地收了手,结结巴巴道:“你……你醒了……”
鱼倾城没有回答。
上官晓透尴尬地笑了笑,继续引着话题:“你……还疼吗?”
鱼倾城轻轻闭上眼睛:“有话直说吧,倾城不喜欢兜圈子。”
上官晓透抿了抿唇,站起来对鱼倾城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倾城哥,对不起。”
鱼倾城偏头向床内,没有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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